唐楓看了看衛凌的保險箱,裡面除了一些現金,金條,還有一些白粉。亂七八糟的堆在裡面。最上面,放着一個卷軸。
拿出來一看,正是《蘭亭序》。
雖然從卷軸到書法作品再到印章,無一不是令人驚豔,可從望氣結果來看,才氣非常稀薄,顯然是假的。
唐楓仔細用透視眼搜尋了一下,在印章的夾層內,果然找到了千手留的痕跡。
“這幅畫,是哪裡來的。”他問。
“這幅畫是我拍賣來的,花了我好幾百,不,好幾千萬。你要喜歡拿走就是。”衛凌再次恢復小心翼翼的樣子,低聲下氣的說道。
唐楓冷笑:“好幾千萬,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衛凌不懂古玩,只知道這幅畫值錢,具體多少自己也不清楚,聽唐楓的話,還以爲自己說多了,趕忙改口,“其實只有幾百萬,但是有着巨大的升值空間。”
唐楓有些不耐煩,“你不懂,我不怪你,但是就不要拿出來讓人笑話。我再問你一次,畫哪裡來的?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說實話,不然,也許下一秒,你就告別這個人世了。”
聽到唐楓的威脅,衛凌不敢再騙。
“這幅畫,是陳自來給我的。他說這東西雖然是假的,但是很值錢,就算是專家也不一定能夠看出來。”
“陳自來一共給了我兩幅,另一幅比這幅差一些,我送給曹爽了,想讓他先去試試水。”衛凌老老實實的回答。
聽到陳自來的名字,唐楓微微皺了下眉頭:“知道陳自來是從哪兒弄來的《蘭亭序》麼?”
“這個他沒說。不過,之前我問起他的時候,他好像有點忌憚,三緘其口後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轉移了話題。我估摸着,來路肯定也有問題。”衛凌老老實實回答。
唐楓眉頭不由皺的更深:難道,千手和陳自來有什麼關聯?
衛凌見唐楓不說話,彎着腰哀求:“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還有我的資產,全都在樓上的保險櫃裡,你需要的話都可以拿走,只求你放過我們。”
看到一再低三下四的衛凌,旁邊的王可有些不高興。
衛凌的錢都不太乾淨,一般都是收現金,而不是存在銀行,現在這些錢都要被拿走,那以後還吃什麼喝什麼。
想到這裡,她當即站了出來,沒好氣道:“老公,你怕這個小白臉幹什麼。咱們天道盟什麼實力?”
“還有,你不是前段時間說,過一陣子上頭就會給我們安排改造戰士麼?”
“小白臉,你最好趕緊滾,要不然天道盟的戰士肯定會殺了你。”
……
說着,她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唐楓沒有理會一個醉鬼的話,什麼改造戰士,還超級賽亞人呢。
看着張牙舞爪的王可,唐楓在她的脖子上輕輕一拍,讓她暈了過去。
“你老婆不錯,至少敢站出來。”
唐楓只是隨口開着玩笑,但是聽到衛凌的耳朵裡,卻變了味道,以爲唐楓看上了王可。
衛凌的臉色有些猙獰,其他的事情自己都可以忍,唯獨對於王可,他有一些特殊的情感。
看着地上的王可,他低沉道:“我想問問,我今天還有活着的可能嗎?”
“你覺得呢?”唐楓反問。
衛凌一聽這話,瞬間暴走了:“你欺人太甚。”
說着,他再次站了起來,撲向唐楓。
……
衛凌不知道爲什麼,想到王可會被他人玩弄,便有一股怒火,從心中噴涌而出。
他並不是有多愛王可,畢竟以他的地位,好看的女孩有很多。
可對於王可,他有特殊的感情:
他是一個孤兒,父親在自己沒出生的時候便跑了,再也沒有見過。母親在生下自己後,因爲家中太窮,加上有病,在他幾歲的時候,便離開了人世。
對於母親的記憶,衛凌已經模糊不清了,而唯一的念想,便是母親的照片。
年少的記憶,悲慘的童年,導致了衛凌走上了黑道,也更讓衛凌思念自己的母親。
衛凌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卻是一個孝順的人,可惜老天沒有給他機會。子欲養,而親不待。
直到有一天,衛凌遇到了王可。
王可的模樣和衛凌母親的照片很像,給衛凌的感覺也很溫柔,就像小時候自己的母親一樣。衛凌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躺在王可的腿上,讓王可摸着自己的頭,緩緩入睡。
所以,即使王可的生活迷亂不堪,闖了許多禍,他也能一次又一次的原諒。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衛凌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王可在自己面前接受侮辱,於是,他撲向了唐楓。
唐楓也沒有想到衛凌會突然如此,微微一愣。
但是衛凌的動作實在太慢了,輕輕一掌,唐楓便把衛凌打到一邊。
衛凌倒下的地方,身下恰好是剛纔被打飛的手槍。
他拿起槍,沒有指向唐楓,而是指向了王可。
他此時已經認清了事實,唐楓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即使向唐楓開槍,也未必能夠傷到對方,反而自己會失去最後一次反抗的機會。
而如果殺掉王可,至少可以讓她不至於被侮辱。
念頭一動,槍聲響起。
血花飛濺。
殺了王可後,衛凌再次向唐楓開槍。
唐楓簡單的躲避,便將子彈躲了過去。
“果然,還是不行嗎?”衛凌露出悽慘的笑容,然後調轉槍口,指向了自己腦袋,摳動了扳機。
槍響,人滅。
槍聲過後,房間裡面安靜了下來。
關峻山和唐楓面面相覷。
張浩南嘆了一口氣,他對衛凌寒了心,但是跟了衛凌這麼多年,總歸是有感情的。
“接下來,你想做些什麼?”唐楓問。
“不知道,也許會做個普通人。但是,想必要面對天道盟的責問。發生了這種事情,天道盟不會輕易算了的。”張浩南說的隨意,完全沒有擔心未來的感覺。
“有沒有想過,接替衛凌的位置?”唐楓看着他。
張浩南搖了搖頭,對於別人夢寐以求的位置,他沒有任何慾望。
“如果說,是我請求你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