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看似簡單的桌椅,都古色古香,散發着歷史獨有的氣息。
而每十米遠,都有一個如博物館裡的透明保護罩一般的方盒。方盒之中,也同樣如博物館一樣,擺放着形形色色的各種古董!
寧薇薇掃視一圈後,就已經徹底驚呆。
她畢竟是楚明月的至交好友,而楚明月做的就是古董買賣。久而久之,寧薇薇對古董也有幾分瞭解。
乍一看,她就能辨別出,那存放在保護罩中的古董,每一件都價值連城!而那看似簡單的桌椅,也同樣如此!
最讓寧薇薇震驚的是,如球場般大小的六層,竟然只擺放着九套桌椅!
這代表着什麼,答案已不言而喻。
如唐楓在二樓說過的那樣,江天大酒店並不是只有兩層!往上,還有四層!每登高一層,都是地位的象徵。
而能在頂層六樓就餐之人,不但是華中地區赫赫有名的強者,更是能讓江家都忌憚三分的強者!
心中想着,寧薇薇側眉看向唐楓時,眼神都變了。
她知道唐楓很強,可今天,她纔算真正的看到唐楓的逆天!
“看我幹嘛?”唐楓察覺到寧薇薇的目光,雙手一攤,“來這是吃飯的,可我又不能當飯吃?”
“我……”被唐楓一打趣,寧薇薇俏臉微紅。
“對對對!唐先生,是我招待不週,您先坐……”
孫德彪見縫插針,安排唐楓落座後,對着對講機低語了幾句。
而後,一個個身穿廚師服的外國人走上了六樓。
見唐楓和寧薇薇目透疑惑,孫德彪連忙解釋道,“唐先生,那爲首的人便是我們江天大酒店的首席廚師長。他身後的幾位,也都是廚師長。爲表示歉意,我擅自做主,讓他們現場爲唐先生們烹飪,您看……”
“有心了。”
唐楓淡淡點了點頭,神情沒有絲毫波瀾。
可聽到孫德彪的話後,徐力革卻是下意識嚥了口唾沫,雙眸瞪大,已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作爲江天大酒店的常客,哪怕只能在一二樓混跡,徐力革對江天大酒店的瞭解也遠非常人可比。
在江天大酒店有着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那便是自江天大酒店創立至今,從未有任何人,能讓廚師長親自烹飪,而且是當面烹飪!
也正因此,徐力革纔買通了林克志,安排幾個見習廚師送菜。這在普通人看來已經是帝王般的享受,可現在呢?
幾乎江天大酒店的所有廚師長都出現了,而且不是送菜,是現場做菜!
這是什麼待遇?
能讓江天大酒店破例,唐楓又是何等存在?
徐力革看向唐楓的眼眸滴溜溜直轉,好一會,終於打定了主意,他要好好跟唐楓結交一番!
“呵呵……”
乾笑兩聲,徐力革拿捏着措辭,恭維道,“唐先生,您有所不知,能讓幾位廚師長聯袂而至,在江天大酒店,您當屬第一人了。孫總能這麼做,足可見您在孫總心中是多麼受尊敬!”
孫德彪正準備謙虛幾句,可瞥眼看向唐楓時,卻下意識打了一個激靈。
因爲唐楓笑了,還是玩味十足的邪笑!
“是嗎?”
唐楓挑眉看向徐力革,“那麼說,孫總還真的是有心了。只是……”
稍稍一頓,唐楓笑意漸冷,聲音亦是陰寒無比,“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徐力革臉色難看,強笑道,“唐先生,我是薇薇的朋友,自然而然的也就是您的……”
“徐力革,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唐楓厲聲打斷,眼神嘲弄的看向徐力革,“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可說過,我只是一個鄉巴佬。而且,能來江天,你也是看在寧總的面子上。”
“我、我剛纔真的不知道……”徐力革臉色一黑,連忙解釋。
可唐楓卻好像沒聽到一般,再度打斷,“現在知道也不晚!如你之前所言,我能進江天,是因爲寧總是你的朋友。那麼……”
“你能來頂層,也同樣是我看在寧總的面子上!所以,你最好閉嘴!”
徐力革臉已黑成豬肝。
可臉色再難看,他卻還是恬不知恥的坐在那,連灰溜溜走入的意思都沒有。
片刻後,兩道身影出現在樓梯口,一前一後走來。
兩個皆是服務員,前者神情凝重的端着一瓶紅酒,後者則擡着一個沉甸甸的三層食盒,每一步都很是吃力的樣子。
“這是……”
唐楓瞥眼看向孫德彪。
孫德彪含笑躬身,“唐先生,知道您是品酒的行家,所以……”
“這是我們至尊貴賓廳珍藏十年的奧維那蒙哈榭騎士,特意請您品鑑。”
說到這,孫德彪意猶未盡的再道,“奧維那蒙哈榭騎士,1976款!”
寧薇薇和徐力革驚得臉色再變!
身爲上流社會的精英,紅酒知識是他們必須掌握的常識。拉菲牛逼不牛逼?一瓶拉菲能抵得上一輛大奔!82年的拉菲牛不牛逼?能在神農架換一套奢華裝修的三居室!
可是,如若覺得拉菲是紅酒中的極品,那就大錯特錯。跟奧維那蒙哈榭騎士相比,哪怕是82年的拉菲都是渣渣!
一瓶奧維那蒙哈榭騎士,能換一棟價值千萬的別墅!
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而現在,爲了孝敬唐楓,孫德彪搬出了整棟別墅。
更爲重要的是,這瓶奧維那蒙哈榭騎士還是1976款!
如果奧維那蒙哈榭騎士算得上是紅酒界帝王的話,那麼1976款騎士,便是主宰!
在紅酒界舉世無雙的存在!
“那後面這位……”
好一會,寧薇薇纔回過神來,看向第二個服務員。
聞聲,徐力革也直勾勾的看了過去。
就算是被唐楓鄙夷羞辱,徐力革依舊按耐不住好奇心,很想知道這跟奧維那蒙哈榭騎士一同出現的,又會是何等珍貴之物。
孫德彪似笑非笑的看向徐力革,“徐力革……哦不,徐先生對嗎?看來你也很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徐力革剛想開口,可眼神忌憚的瞥了唐楓一眼,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唐楓剛纔讓他閉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