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有麻煩吧?”
距離訓練營不遠的一處懸崖上,唐楓遙望懸崖下翻滾的雲海,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在青石上,大腦袋更是舒服的靠在離的腿上。
“哪會有什麼麻煩?”
“李瓊民最近幾年張揚跋扈,內部早就有人對他不滿了,只是你下手也太狠了一些。”離身手玩弄着唐楓的頭髮,臉上半點擔心都沒有。
“那就好!”
唐楓換了一個姿勢,看着下面的雲海出神。
好半響唐楓突然開口道:“你說等我們以後沒事了在這裡修一棟別墅養老如何?”
“嗯?”
離微微一怔,然後沒好氣的一個暴慄敲在唐楓頭上,慍怒道:“你個大色狼,你倒是想得美,什麼別墅,後宮吧?”
“咳咳!”
被揭破心事,唐楓尷尬的咳嗽一聲,然後深情款款的看着離,一臉委屈的問道:“怎麼,你不願意麼?”
離面色微紅,辯白道:“鎂國那位不同意我們同意有什麼用?”
“咳咳,離,你看,那邊那個石頭像不像一個蛋,我當初看到的時候總是在想,弄不齊哪天那個石頭就能蹦出一個猴子來……”
……
眨眼間,三天時間過去,離早就已經帶着訓練營。
想象之中的暴風雨並沒有來,無論是安全組還是龍組,都完全當李瓊民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這讓準備看熱鬧的人着實失望了一回。
而訓練營之中的人對唐楓也越發敬畏。
宗師初期頂峰的李瓊民說廢就廢、半點屁事都沒有,他們這些小蝦米要是得罪了唐楓,怕是死了都沒有人吭一聲。
“你們最近的進步,我看在眼中,但是……”
“實踐纔是檢驗真理唯一的標準,同樣的道理,只有實戰才能看出你們的真實水平,上一次的你們的表現着實讓我失望!”
訓練營禮堂之中,龍一等救人正襟危坐,一邊的陳文海面色嚴肅。
唐楓站在禮堂主席臺上,面無表情的對上一次行動做總結,言語之間不乏批評之意。
說到最後,唐楓話風猛地一轉,道:“所以,這一次行動,你們有信心沒有?”
“有!”
“保證不讓教官失望!”
“保證不丟影龍衛的人!”
一羣影龍衛本能的站起身來回應。
“好!”
“希望如此!”
唐楓點點頭,看了一眼陳文海。
“我來說說這一次的任務!”看到唐楓訓話完畢,面色嚴肅的陳文海抱着一個筆記本走了出來。
“根據線報,位於華南的神冢小隊會在今天得到加強,一個新的五人小組將在今天從沿海進入我國。”
“爲了保證這一隻小隊的潛入,漢國負責華南地區的神冢小隊主管會派出他屬下四個小組之中的兩個前去迎接這隻小隊,而我們的目標是,將這三個小組,總共十五人,全部消滅在海灘上!”
“以九對十五,你們害不害怕?”簡略的介紹完任務,陳文海不忘記調侃龍一等人。
“報告,我們有信心把他們丟進海里餵魚!”龍一等人齊聲應道。
“好,現在開始,給你們一個小時準備,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停機坪集合!”陳文海朝唐楓看了一眼,確認唐楓沒有其他話要說,才滿意的點點頭。
“解散!”
……
斜月懸在夜空。
粼粼波光盪漾,海浪的聲音傳來,好似外婆的碎碎念。
“志龍,他們還有多久?”
海灘邊的一座露營帳篷之中,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看了眼空曠的海面,有些焦躁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伴。
“隊長,他們是偷渡,快不了!”
被稱作志龍的人比男子的年紀還要稍微大一些,但是在男子面前卻極爲恭敬,其坐姿半跪半傾,好似在給男子下跪一般。
“希望是我多疑了,不過上週神農架我們全軍覆沒了兩個小組,這一次還是小心一些爲妙……”被稱作隊長的男子笑了笑。
“小心無大錯,你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志龍笑着附和了一聲,然後拍着馬屁說道:“不過那樸賢宰哪裡能和隊長您相比,聽說中部那邊當時已經在推薦他成爲新的執事,也幸好他失敗了!”
“這話不要亂說!”
“賢宰還是很有實力的,此話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就是了。”隊長聽到志龍的話一臉笑容,語氣之中卻故作慎怪。
李志龍笑了笑,也不揭破。
只是心中卻腹誹不已,這隊長當初聽到樸賢宰失敗,直接帶着整個小組的出去暢飲狂歡,慶祝自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只是現在……
李志龍捏了一下嘴,最大競爭者的樸賢宰失敗,目前成爲新執事呼聲最高的,便是這眼前的小隊長了。
“布穀布穀!”
兩人又飲了一杯果酒,便在這個時候,一聲布穀鳥叫聲傳來。
“他們來了!”
聽到這鳥叫聲,李志龍和隊長同時放下酒杯,掀開帳篷看向海面,一隻小舟正破開風浪朝海岸邊靠來。
“試一下暗號對不對!”
儘管知道這麼晚了不會有這麼巧正好有船開到這片偏僻的海灘,然而隊長還是謹慎的示意屬下列行公事。
“隊長,是他們!”
隨着燈光信號對上,李志龍也鬆了一口氣。
在這個時候,那小舟終於靠了岸,剛剛觸碰到海灘,幾個身背行囊,體格健壯的男子便從小舟上跳下來。
“哇哦,是永煥?歡迎來到華夏!”
看着爲首的年輕人,隊長笑吟吟的走了上去給了一個擁抱,這年輕人正是他當初在神冢訓練營之中的小師弟。
“見過李寒鬆前輩!”永煥一臉微笑。
“嗯,不錯,兩年不見越發健壯了,志龍,安排一下,我們馬上離開這片海灘!”李寒鬆拍了拍永煥的肩膀。
“是!幾位,等等……那個之前說好的錢,是不是……”李志龍剛剛離開,一個滿臉堆笑的漁民便點頭哈腰的從漁船之中鑽了出來。
“錢?哈哈,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來,你點點……”
李寒鬆微微一怔,說話之間一把匕首已經插進漁民咽喉,漁民一臉不敢置信的倒在地上,至死也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