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
唐楓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後一臉嫌棄的說道:“我從來不用這種小孩子用的玩意兒,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你……”
凌莉的臉黑的像鍋底一般,恨不得用手中的槍在他腦袋上開一個洞,這TMD的也太氣人了,什麼叫做小孩子用的玩意兒,這不是暗自諷刺最近是小孩子麼?
“咋滴,不信?”
唐楓隨手從駕駛臺的盒子上掏出一個玻璃珠,然後猛地朝車窗外一擲。
“砰!”
清脆的響聲響起,凌莉的目光一陣呆泄。
只見車前五的一塊青石陡然炸開,等到塵埃散開,青石上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還有碎裂開來的玻璃渣滓。
凌莉徹底無語了。
難怪唐楓說自己的手槍是玩具,單靠一個玻璃珠就能有如此威力,一把手槍的確沒有什麼用。
“信了吧?”唐楓笑道。
他的實力早就達到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地步,不要說一個玻璃珠,就算是一片樹葉,他也能在百米之內將之插進鋼板之中。
凌莉木然的點點頭。
她發現自己找的這個搭檔就特喵是一個怪物。
“慢點,慢點,前面是雷區!”
就在這個時候,凌莉的目光落在車前的一個紅色骷髏警示牌上,然後發出驚恐的叫聲。
紅色骷髏警示牌,這是邊界雷區專用的標誌。
“雷區?不存在的!”
唐楓笑了笑,不僅沒有減速,反而加速撞了進去。
“你瘋了!前面是雷區,起碼有幾千枚地雷存在!”
凌莉一臉驚恐,這片山區以前是戰場,山野之中遺留着數不清的地雷炮彈,年年都有山民炸死。
最近十幾年雖然年年有掃雷部隊做清理,然而這裡依舊是禁區。
“轟!”
凌莉正要搶方向盤,突的一聲巨響傳來。
她下意識的看去,只見車後十幾米的位置,一朵小蘑菇雲騰空而起,飛濺的火光眨眼就吞噬了方圓幾十米的森林。
“起碼是千磅炸彈!”
看到蘑菇雲,凌莉一身冷汗,千磅炸彈的威力可不是開玩笑的,屍骨無存都是往小了看。
“慌什麼,不就是一個炸彈麼?看你嚇的!”唐楓一臉無所謂,甚至有心情打趣凌莉,似乎就是放了一個鞭炮一般。
“你這個瘋子!”
凌莉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瞅了瞅唐楓手中的方向盤,最終還是忍住了去搶方向盤的想法。
“坐穩了,大傢伙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唐楓高聲提醒了一聲。
“什麼大傢伙!”
凌莉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幾乎在這一瞬間,越野車突然轉向,下一秒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入目之處全是火光與碎屑。
“刺激不?”
在她發呆的時候,唐楓聲音再度響起。
凌莉呆呆的看着車窗外支離破碎的世界,良久說不出話來,這種在死亡邊緣跳舞的瘋狂,已經超出了她能理解的極致。
“你故意的!”
凌莉憤怒的看着唐楓。
唐楓不僅知道車下有地雷,甚至還在爆炸的瞬間將車開到了大樹後,從而利用大樹抵擋住了爆炸的威力。
凌莉很清楚,面對爆炸,高位武者是可以反應過來的。
然而受到慣性影響的車輛根本反應不過來,除非提前預判到了會有爆炸發生纔可能提前做規避動作。
所以唐楓一定是故意的!
“答對了沒獎勵!”
唐楓哈哈一笑,隨手抓起一把玻璃珠,天女散花般朝車前丟去,霎時間密集的爆炸聲在車前響起。
在這一瞬間,起碼有四五十顆當量不一的炸彈爆開。
“……”
凌莉已經麻木,一句話也沒有說。
……
“出什麼事了?”
傅永山正在喝茶,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快步走了進來。
“幫主,那人離開酒店;了。”
“去哪裡知道麼?”聽到年輕人的話,傅永山皺了皺眉頭,年輕人口中的人指的就是唐楓。
“和一個女人出去了,出城直接上了一輛越野車,大方向是往雙牛山那邊去的。”年輕人躬身回答道。
“雙牛山?”
傅永山的眉頭皺了一下。
比起雙牛山裡面的東西,傅永山和連雲社就像小姑娘一般純潔無暇,除非迫不得已,傅永山不會和那邊的人有任何來往。
“那邊的路只能通往雙牛山。”年輕人確認道。
“我知道了。”傅永山示意年輕人出去。
“屬下告辭。”
年輕人點頭離開。
“大哥,不好了!”
年輕人剛剛出去,劉國輝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
“出了什麼事情?”看到劉國輝的樣子,傅永山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劉國輝行事穩重,很少有這般慌張的時刻。
“鍾長老的師叔來了!”
“什麼?鍾長老的師叔來了?在哪裡?”
傅永山的臉色狂變,鍾海洋的師門傳承自狂歡城,傳聞之中還是狂歡城的大勢力,只是鍾海洋資質一般,而且只是掛名弟子,學成之後便離開的狂歡城。
鍾海洋進入連雲社十幾年,傅永山等人從未見過他師門中人,現在鍾海洋的師叔突然來了,傅永山等人用腳指頭也能猜到是爲什麼。
“久仰傅大當家之名,冒昧登門,還請見諒!”
傅永山的話剛落,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便出現在客廳門口。
一抹冷色在傅永山眼中一閃而過,旋即變成燦爛的笑容,傅永山笑道:“先生能我連雲社乃是我等榮幸,說見諒的話實在是太客套了。”
“我來這裡的意思想來大當家已經猜到了”
一番客套之後,中年人直接開門見山,道:“海洋雖然只是掛名弟子,但是終究是我門的臉面,我來是請大當家幫我找到那人。”
“這……”
聽到中年人的話,傅永山一臉爲難。
他昨日已經和唐楓和解,現在要是幫了中年人,那等於和唐楓翻臉,但是如果不答應,道義上他也站不住腳。
社團的長老被人打傷了,不能去報仇也就算了,別人師門前來要求幫忙找人還推三阻四的,這樣必定會寒了不少人的心。
斟酌再三,傅永山才苦笑道:“不是不幫先生,而是那人是一位宗師,先生這樣去找他恐怕……”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