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笑了笑,道:“方夫人病了二十年,身體早就已經被病魔掏空,如果強行也鍼灸之術救治雖然也能成功,但卻會掏空方夫人體內的元氣,晚年必然體弱多病,不可取。”七六
“受教了。”
陳院長躬身道謝。
他只考慮如何治癒方夫人,卻沒有考慮方夫人的未來,從醫者的角度來說,他的眼光堪稱短淺,唐楓沒有直接出言訓斥已經很給面子了。
“唐先生,我有個疑問……”
“請問鍼灸認穴的時候有什麼需要……”
有着陳院長開口,在場的醫生紛紛開口求教,唐楓來着不拘一一解答了在場衆人的問題。
“藥好了。”蔣志豪端着個瓷碗走進病房。
“方總,餵你太太服藥吧。”唐楓示意方知合接過碗。
“好,你稍等!”方知合的動作極爲輕柔自然,就像是對待孩子一般,喂完藥之後還拿出紙巾輕輕爲阿欣擦拭嘴角。
“唐先生,現在怎麼辦?”
喂好藥,方知合一臉期盼的看着唐楓。
“繼續治療。”唐楓笑道。
揮手讓方知合站在一邊,唐楓從衣袋上拔出四根金針。
這四根金針一長一短一粗一細,上面分別雕刻着青龍白虎四象圖案,纔剛剛一拿出來便讓人感覺眼睛刺疼。
“這金針你們最好不要盯着看。”
唐楓鄭重朝方知合等人囑咐道,四象定魂乃是潛龍九針的衍生,所使用的金針乃是經過特殊工藝打造的,打造完成還需要根據針上雕刻的四象放在極端環境之中滋養。
這樣打造出來的金針天然帶有五行煞氣,非是武道通玄之人不能掌控。
“嘶……”
捻起青龍針,唐楓將其直接插入阿欣的心房之中。
旋即又將其他三針插入阿欣的其他重穴,數分鐘之後,阿欣的身體開始抽搐,體表的血管鼓脹,好似要爆開一般。
看到阿欣的樣子,方知合手心全是冷汗。
“走遠點!”
就在這個時候,唐楓突然叫喚一聲。
站在旁邊的方知合聽到聲音急忙讓到一邊,他剛剛讓開,一道腥臭的血線便從阿欣口中噴了出去。
血線落地濺開,衆人才看清楚其本來面目。
這道來自阿欣體內的污血,竟然不是常見的黑色,而是難得一件的鐵青色,遠遠看去便覺得眼睛刺痛,完全不亞於唐楓手中的四根金針。
“好了,靜養幾個月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唐楓伸手試了一下阿欣的脈搏,然後給了方知合一個笑容,阿欣體內長時間輻射留下的有害物質已經驅除,沒有這些東西的侵害,她的身體就會開始自我修復。
“唐楓,謝謝你!”方知合一臉感激。
“唐先生,你的醫術真是神了。”
陳院長等人也是一臉服氣,這樣的醫術他們何曾見過,不要說比較,甚至連原理都不知道是什麼。
除了感嘆他們還能做什麼呢?
“醫者德爲重。”唐楓意有所指。
“徐昊咎由自取,我已經教訓他了。”
陳院長苦笑了一下,他原本還想懇求唐楓讓徐昊重見天日,哪想話還未出口,便被唐楓堵了回來。
“方總,我等下發個藥方給你,按照藥方一日三次服藥,三月內不能沾葷腥,更不能行房事,你可記住了?”唐楓一臉嚴肅。
“記住了,保管不會忘記。”
聽到行房兩字,方知合老臉一紅,他外表雖然老態,但真實年齡六十不到,否則也不會有精力和身邊的小秘書勾勾搭搭。
“我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唐楓笑道。
“您慢走……”
“唐先生再見!”
離開ICU病房,唐楓兩人到了醫院大門口。
兩人正要上車,鍾安的電話突然響起。
“唐先生,裘少讓我告訴你會診明天開始,他明早親自來酒店接您。”放下電話,鍾安朝唐楓說道。
“行!”
……
第二天早上,唐楓正在沙發上小憩。
“我換好了!”
紅菱從房間中款款走了出來。
她穿着一身水藍色露肩長裙,細細的粉色腰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垂下的裙襬更是讓她多了幾分靈動。
作爲一個記者,對於前往裘家莊園這樣的事情,她是不可能缺席的。
在得知唐楓今早要前往裘家莊園後,她便死纏爛打糾纏了唐楓一夜,唐楓無奈之下只好答應帶着她前往裘家莊園。
“走吧。”
唐楓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等下!”
紅菱叫住唐楓,然後快步走了上來挽着唐楓的手。
唐楓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也沒有拒絕,帶女伴是上流社會的傳統,挽着手臂也沒什麼。
“唐先生。”
守候在酒店門口的胡江迎了上來。
在酒店大門口,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已經等在了這裡,除了車之外,還有裘利以及一些想要和裘利拉關係的人在。
“唐先生,可以走了。”
一邊的裘利矜持的笑了笑,然後親自拉開勞斯萊斯,恭恭敬敬的請唐楓落座,而他自己則是走到副駕駛位坐下。
四周的人完全看到呆了。
以裘利裘家二少的身份地位,什麼時候給人拉過車門了,就算是禮賢下士也太過了。
再看看一臉心安理得的唐楓,酒店門口的人已經隱隱開始猜測唐楓的身份,甚至開始敲打自家的公子哥大少爺千萬不要不小心招惹到唐楓。
離開酒店,勞斯萊斯緩緩朝郊區開去。
一個多小時後,一個硃紅色門拱出現在視野中。
這門拱上雕樑畫棟,橫跨在寬大的車道上,而在門拱後面,村屋農田隱約可見,道路兩旁更不是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
感覺敏銳的唐楓更是發現,在門口四周的山巒樹林中,竟是有不下十餘處碉堡暗哨。
“我們三家表面上是聯盟,其實暗地裡一直互相防備,所以莊園和軍事基地差不多。”看到唐楓看向窗外,裘利笑着解釋道。
“現在呢?”唐楓問道。
“秦同你聽說過吧?三家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保守派和改革派之間的矛盾,保守派希望像以前一樣依靠灰色產業維持狂歡城,而改革派卻想仿造獅城打造內陸都市”裘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