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本身的元氣與佛骨舍利的元氣相沖突,氣場不合?
不對,根據自己重金購入的那本《天子望氣》記載,元氣乃元始之氣,誕生於一切之前,混沌未開之時就已經存在了,只有強弱之分,沒有不合之說。
看來,是佛骨舍利的元氣過於強大,才讓自己生出了躁動和不安的感覺。
想到這裡,唐楓再次開啓透視眼,並運用“控氣”的方法,將本身元氣匯聚於指尖,緩慢接近舍利子。
果然!
一感應到其他元氣靠近,縈繞在佛骨舍利四周的淡金色光芒就開始波動,距離越近,波動越強烈!
強忍着心頭的負面感覺,唐楓極力催促着丹田中的元氣,源源不斷的向指尖匯聚!
心悸、氣短、頭暈、目眩……
就在唐楓快要放棄之際,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淡金色的舍利元氣彷彿被吸引了一般,開始向他的指尖飄來!且速度越來越快!
負面感覺瞬間消失,不僅如此,他還真切的感受到那股元氣進入自己的身體,徐徐沉澱於下丹田中!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當下丹田隱隱發熱時,唐楓的透視眼居然看穿了桌面,看穿了地表!
這一驚非同小可!
佛骨舍利的元氣如此強大,要是都被自己吸收,那還不直接打通任督二脈,飛龍在天?
要真是這樣,《天子望氣》中缺失的“練氣術”找不到又怎麼樣?
可惜的是,這陣狂喜並沒有持續太久。
隨着佛骨舍利的元氣不斷涌入,他的下丹田越來越熱,並逐漸蔓延開來。
不到一分鐘,他發現自己的體溫在極速上升!五臟六腑都像是被刷了一層油放在火上烘烤一般!
等他慌忙停止控氣,將本身元氣收回下丹田時,佛骨舍利的元氣居然怎麼來怎麼去,根本沒有與他本身的元氣融合……
“到底還是沒有捷徑可走啊。”關閉透視眼後,唐楓感嘆起來。
將佛骨舍利小心收好,休息了一會兒後,想到明天就要啓程回國,又得有一段時間見不到顏雙,於是收拾收拾就要出門。
剛走幾步,他忽然停了下來,下意識的摸向腹部。
佛骨舍利的元氣已經退了回去,爲什麼丹田處還是有一股暖意?
心頭猛然一跳,他立即運起控氣之術,引導着元氣行走於周身經絡。
在這過程中他赫然發現,自己的內力增強了不少!
可剛纔透視眼明明看到佛骨舍利的元氣從自己指尖溢出退回啊!
難不成僅僅是殘存在自己體內的絲絲元氣,就讓內力強勁了這麼多?
我的天!要是將佛骨舍利的元氣全部吸收……
運轉一週,發現無排斥無阻礙,非但沒有任何不適,反而神清目明,渾身舒暢!
停止運氣之後,他不自覺的就望向收藏舍利子的地方。
幾經權衡,還是放棄了再次吸收的打算。貪多嚼不爛,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如果強行吸收舍利元氣,只能是有害無益,搞不好還有可能來個什麼經脈逆行,走火入魔,甚至原地爆炸也說不定!
收起貪念,他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門。
因爲明天就要離開,租的那輛摩托車已經退回,所以他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
見司機是黑人,唐楓不禁想起了剛到鎂國的那一天,從機場出來以後遇到的那老黑。
“嘿,哥們,去哪?”黑人司機回過頭來熱情的問道。
“去哥大。”唐楓隨口答道。
“哥大?沒問題。”黑哥們愉快的應了一聲,發動汽車就走。
一路上,他都在主動跟唐楓攀談。在得知唐楓是從華夏來的以後更是興致高漲,尤其提到自己打小就看襄港的功夫片,對華夏武術傾慕已久,而且還在經濟不怎麼寬裕的情況下花錢學了幾年詠春。
一聽有是詠春同門,唐楓也來了興趣。
但經過交談他發現,這哥們可能學到了假詠春……
“等存夠了錢我一定要去華夏,去紹林寺,學最純正的華夏功夫!”黑哥們“回眸一笑”,露出一口潔白大板牙。
趁他轉頭之機,唐楓立即開啓透過眼。
雖說沒時間指點他一下詠春拳,但幫忙望望氣,要是對方有什麼麻煩提前預個警還是能辦到的。
一看,還真看出問題來。
這純樸的黑哥們上丹田中,黑綠色的災氣氣柱足足有手腕粗!最要命的是,這條氣柱還壓迫侵蝕着白色的壽氣!
換言之,他很快就會遇到災禍,而且還不小,至少也是傷筋動骨,缺胳膊斷腿這種程度!
看清楚以後,唐楓爲難起來。
如果有時間,一直陪着對方,幫他預警化解不是難事。但自己一來還有事,二來明天就要回國,這可怎麼弄?
前座,黑哥們仍舊滔滔不絕的講述着自己對華夏武術的嚮往。聽得唐楓幾乎心軟,想要陪着他渡過這一劫。
對,控氣術!
怎麼把這個忘了?
《天子望氣》中的《控氣卷》說,如果望氣者本人的元氣足夠強大,就可以掠奪他人的氣運。
之前自己的實力不夠,但剛纔吸收了一點點佛骨舍利的元氣,以致元氣大增,不知道……
一念至此,他決定試一試。
既然自己沒有時間幫對方預警,那就直接抽離他的災氣!
“哥們,你靠邊停一下車。”
“怎麼了?你不舒服?”
“聽我的,靠邊停車,我有點事跟你說。”
黑人司機果真就將車停靠在了路邊,回頭問道:“什麼事?”
“我傳你一招神功。”唐楓信口胡謅。
“神功?你也會功夫?”黑人瞪大了眼睛。
唐楓不再說話,調整坐姿,屏氣凝神。
透視眼一開,他立即施展最初級的控氣術,將本身元氣向雙手匯聚,而後就像之前吸引舍利元氣一樣,將雙掌靠近了對方的眉心。
那黑哥們見他一本正經,滿臉嚴肅的樣子,還真被忽悠住了。渾身上下緊緊繃住,就看到眼白在亂動。
唐楓集中意念,死死盯住了對方上丹田中的墨綠色氣柱。
然而,那條代表着無妄之災的氣柱仍舊如跗骨之蛆一般,壓迫糾纏着壽氣,根本不爲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