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情和安明對面而立,鼓動真氣,在面前的地面繪畫,因爲兩人此時純爲比鬥,自然不會真的佈陣,只是以神識爲筆,真氣爲墨,地面爲紙,書寫一副陣圖。 “請!”柳無情禮讓安明。 安明也不客氣,稍作沉思,就放出神識,在地上構造書畫陣法,絲絲縷縷的真氣從他指尖逸出,像絲線一般,交織着在衆人面前書畫。 片刻後,一座壓縮版的陣法就現出其身形,衆人皆屏氣凝神,就連三浦上人和元明大師也不例外。 至於柳無情,更是不敢怠慢,全神貫注的觀察着這座逐漸成型的陣法。 “似乎是攻擊類陣法!”片刻,安明收回神識真氣,略有些眉目的柳無情眉頭微微皺起,評析道:“這陣紋相連接,似是一副攻擊陣法,能將天地靈氣化爲兵刃攻擊他人,算是比較普通吧!” “然後,這一副是加速陣紋,與剛纔的陣圖相輔相成,能產生風力,使得那些靈氣所化的兵刃在成形之後,攻擊之時速度提高,斃敵於瞬間。” 隨着安明一幅幅陣圖成形,每成一圖,柳無情就對其稍作分析。 “好了!”終於,安明落下了最後一筆,他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帶着點得意,環視衆人一眼,就將目光投向了柳無情:“柳兄弟,恭請破陣!” “好!小子領教了。”柳無情一點頭,將目光投回了陣圖上,心中細細推演,片刻之後,蹲了下去,指着陣圖:“此副陣圖乃是輔助陣法,本是聚集靈氣之用,但是,安明道兄你加以變化,卻將其聚靈效果削弱了,但是,卻能產生茫茫大霧,干擾視線神識,卻是演變成了一副困陣,然後,這幅化靈氣爲兵刃的陣法加大了數量,在困住敵人,利用其神識迷茫,在加速陣法的輔助下,卻是能產生鋪天蓋地的兵刃,對敵攻擊,卻是讓人防不勝防,若是踏足其中,卻是另有一些輔助陣法,環環相扣,若是我等的話...恐怕必死無疑啊!” 三浦上人盯着此陣看了半天,想要找出方法,卻半天理不清頭緒,他見柳無情一副沉思樣子,也沒有打擾,便直接閉目入定,不去想他。 “中央空餘,四周刀兵似蔽天遮日!”柳無情的腦海中,不斷的推演着,卻恍如靈光乍現,但是一時間又想不清楚,喃喃自語一陣,彷彿抓住了一般:“此陣雖然對陣眼防護極好,不得其法卻是抓不住,但是,若是驟然入內,神識不辨,卻是分不清東西南北...” “究竟該從哪裡入手呢?” 半個小時過去了,柳無情依舊在推演。 本來見柳無情自信之極,劉玥還當是自己小瞧了他,誰知道柳無情居然半天沒有反應,她的脾氣就是直來直去的,忍不住叫道:“道友怕是高看此子了,都這麼久過去,他還是沒有破陣之法...” 說着,她將目光投向了安明:“我看,我們還是得指望安明這個陣蟲了,唉!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三浦上人倒是不急,聽到劉玥的話,睜開了眼睛,擡手虛壓,道:“劉道友稍安勿躁,這種事情自然是急不得,此陣乃是安明的得意之作,非是那麼容易破除的!” 只是,三浦上人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看柳無情半天沒反應,他的心理也有些沒底
了。 “有了。”就在這時,正在苦思冥想的柳無情,忽然腦海靈光一閃,看着面前的陣圖,終於想到了辦法。 “人力不可爲,若是...”柳無情說着,真氣流轉至指尖,在地上虛虛一畫:“我以攻對攻呢?這裡,我以防禦陣爲基,佈下一狂風陣,配合以噬靈陣,將你的迷陣破除,這樣,你的陣眼就無所遁形了,那麼,待你的刀劍來攻,我以防禦陣阻擋,讓你不得寸進,或者說稍稍阻擋一下你的攻勢,循着你的漏洞,便可輕而易舉的破掉你的陣眼,此陣必破...” 想着想着,柳無情很是激動的再次蹲了下去:“只是,還差最後一步!” “怎麼?柳兄弟你有頭緒了?”安明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柳無情的一舉一動,心絃繃的緊緊的,這可是他數十年來的研究成功,能不緊張嗎? 可是,他又好奇,自己的這幅陣法,還有什麼漏洞,不由的,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見柳無情好像有頭緒了,急急問道。 “稍等一下!”柳無情頭也不擡,徹底進入了 狀態,心中自語:“只差一步,究竟怎麼樣到達他的陣眼,刀劍漫天...” “難道真的這麼快就有了破解之法?”安明怔住了,他暗暗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會這麼快啊! 他沉浸此道幾十年,這道陣法他已經推演了無數遍,可謂是費盡了心血,可是,柳無情真的能破嗎? 聽聞動靜,安明身邊的衆師兄弟,都將目光投了過來,一刻不停的停留在柳無情的身上,緊張不已,甚至是元明大師和三浦上人等一衆老成之人,都不免目露緊張之色。 “呼!”柳無情深呼了口氣,識海之中,一幅繁雜的陣圖,浮 現其間,他終於想到了辦法。 “柳大哥,怎麼樣了?”在場的衆人,尤以際長空最爲緊張,柳無情的陣法造詣,他最爲清楚,但正是因爲這樣,他才緊張,安明師兄的陣法造詣,雖然相比柳無情有所不及,但是這陣法卻是他完善推演了幾十年的成果,他害怕柳無情一朝失手,那樣,他就無法原諒自己了。 所以,見柳無情鬆口氣的樣子,他連忙問道。 “應該差不多了!”再次確定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柳無情肯定的點了點頭,說着,他將目光投向了安明:“安明道兄,小弟已有方法,請問可否破陣?” “當然!” 聞言,安明又是緊張,又是興奮。 “那在下就獻醜了!”柳無情站起身來,向四周衆人行了一禮,左手化作劍指,真氣運轉,以神識爲引,一道道深奧的陣圖浮現,漸漸的,安明那佈下的陣法,彷彿遇到了剋星,不一會兒功夫,就化作靈氣,消散一空。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安明恍若夢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周圍的人都面露喜色,安明的陣法被破了,這對於他們來說,雖然遺憾,但是,卻是好事。 良久,安明這纔不敢置信的喊道:“這怎麼可能,柳兄弟,你是怎麼做到的?” 柳無情微微一笑:“安明道兄你的陣圖雖然厲害,刀刃無窮無盡,幾乎無有活路...” 柳無情的話,安明很是贊同,點了點頭,柳無情話音一轉:“但是,安明
道兄你矇蔽神識之法,或者說材料,乃是天地靈氣,雖然在這兇險的陣法之中,幾無可能被吸取,但是,若是對方以散靈之法,恐怕,你這純以靈氣爲主的陣圖,便無有活路,只有消散一途,不似其他,有陣眼在,便可野火復燃,繼續維持大陣,所以說...成也蕭何敗蕭何!” “原來如此!”安明恍然大悟。 “無量個天尊!”旁邊的一衆人,皆是恍然大悟的摸樣,站在安明旁邊的安靜,忽然哈哈大笑,猛然一拍安明的肩膀:“感情還能這樣!” 他這一驚一乍的,頓時引得三浦上人橫目,頓時,他悻悻的閉上了嘴巴,不敢放肆。 陣法已破,高低已分,衆人皆心悅誠服,沒有人再質疑柳無情陣法大師的身份,上路的事情就被提上了日程。 三浦上人微微一點頭,頷首道:“既然勝負一分,我等就趕緊上路吧!” “是極!”元明大師等人也輕輕點頭,以示贊同。 於是,三浦上人和元明大師,領着柳無情等人,向前方走去。 行了一段路,柳無情忍不住好奇,問道:“大師,上人!我知道龍墓是始皇的陵墓,但是,始皇陵墓不是在西安,已經被挖掘了麼?” “無量天尊!”三浦上人聞言,此刻他不敢對柳無情怠慢,回道:“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貧道修行已有三百餘載,元明大師等人,比我只多不少,但是,卻依舊只是先天境界,你可知原因?” “煩請賜教!” “這件事,還的從上古之時說起,傳說上古之時,修士修煉,天地靈氣充足,天材地寶等也如星辰浩瀚,可以說,元嬰期的老祖,佔據大部分,先天境界基本上乃是入門之數,就連金丹境界,一個普通的弟子,只要肯下功夫,也不是難題,但是...” 嘆了口氣,他的語氣中,滿是嚮往之色:“不知是何故,據說與始皇帝有關!” “咦!”柳無情大奇:“秦始皇我知道,是秦朝的第一個稱皇帝的,怎麼和修士有關啊?” 聞言,三浦上人,元明大師及一衆密門衆人,皆目露唏噓,元明大師接過話頭:“這始皇帝,也是個絕世人物,他出生於世俗的帝王之家,一統六國,彼時仙道昌盛,始皇帝戎馬半生,居然興起了求仙的念頭,於是,派遣方士尋仙問道,卻不想也讓他成功了!” “可是,他問道成功後,卻興起了一統修界的念頭!” “啊!”這個回答,讓柳無情很是意外,傳說秦始皇殺氣繁重,妄圖以凡人之軀一統三界,原來並不是空穴來風啊,柳無情很是好奇:“那他成功了嗎?” 三浦上人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始皇借舉國氣運修煉,精進勇猛,其成就,不在修界一派之主之下,可惜,他是個瘋子,居然在自己的士兵之中普及修煉,結果,攪動風雲,不亞於一場厄難!” 柳無情隱隱有些猜到了,如此大動干戈,其引起的後果,難以想象。 果然,三浦上人滿臉的唏噓:“可是,不知爲何,就在這時,始皇帝卻忽然離奇失蹤,只留下一副寶圖,寶圖所指,正是他的陵墓所在,據傳,地球現如今靈氣枯竭,便和此墓有關!” “和始皇的墓有關?”柳無情有些難以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