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告別了住持,離開了寺院,半路上遇到了紀布、仲力魅等一羣人,雙方見面後都暗自鬆了一口氣,項將軍沒事就好啊。
“項將軍,您上哪找的這麼俊俏的一匹寶馬?誒呦,這匹馬的頭上怎麼還仗着一對小鹿角?”紀布從小就跟着馬戲班子,學習過相馬術、訓馬術,一看項羽騎的這匹寶馬,那絕對是罕見沒準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馬良駒,心裡那個羨慕就甭提了。
“這匹馬就是人們口中的那個怪物,現在認我爲主了,哈哈哈…”紀布一聽,心裡一陣絞痛,早知這怪物是一匹絕世寶馬,自己說什麼也要爭一爭,可惜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項將軍,這匹馬你給它取名字了沒有?”
“早就取好了,它叫踏雪烏龍騅,簡稱烏龍騅或者叫烏騅都行。”烏龍騅彷彿認可了項羽爲自己取的名字,一陣的馬嘶,還做了擬人化的表情,對着紀布眨了眨眼,還點了點頭。
“我的心、肝、脾、肺、腎、胃、腸,都在疼呀,這麼絕世罕有的寶馬,這麼聰明的寶馬,爲什麼會和我紀布無緣啊?”當然這些話只能在肚子裡,緋復幾句發發牢騷,像烏龍騅這樣的寶馬,只能由項羽乘騎,福緣命薄之人無福消受,一個弄不好,有可能會成爲烏龍騅的盤中餐開胃菜什麼的。
找到項羽,見他平安無事,一夥人按原路返回盤龍寨,在回去的途中路過一個村寨,突然之間涌現出很多村民,把項羽他們包圍了。
“看到沒有,內個黑大個就是降服怪物的英雄好漢,那一天我親眼看見他騎在怪物的身上,不停的捶打着那個怪物。”
“是嗎?趙四,你沒虎我吧?”
“我怎麼可能虎你呢?那次是我親眼目睹,我敢發誓他就是降服怪物的英雄。”
“你說的跟真的似的,你口口聲聲的說,是他降服了那個怪物,那我來問你,那個怪物現在何處?爲何只見他,不見怪物?”
“這個…誒?他坐的那匹馬不就是那個怪物嗎?”
周圍的百姓,圍繞在項羽的身邊,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項羽着急趕路,現在被老百姓圍困,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這位壯士,這位英雄,老朽代羅浮村的百姓,感謝你爲我們村除了一害。小老兒我姓虞單名一個公字,想請壯士到我家中吃酒,以示感謝恩公生擒妖馬之恩,不知恩公恩准否?”
項羽擡頭仔細看了看這位說話的虞公,只見他方面闊耳國字臉,銀鬚銀髯一臉的慈祥,正笑呵呵的等待自己的答話。
項羽心裡有事,着急往回趕路,叔父還在吳中等着他,想到此處不由得面色一沉,正想回絕,老百姓樸實欲牽項羽的馬,引他入村歇歇腳。誰知有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剛走到烏龍騅的近前,烏龍騅張口就要咬人,項羽知道百姓是好意,立刻哧喝烏騅,這才保住了那個小夥子的命。
有了這段插曲,項羽也不好回絕虞公的邀請,捏着鼻子撅着嘴,隨着虞公到了他家。
虞公是羅浮村最大的土豪,家財萬貫,他的住所修建的十分的豪華氣派,比起秦國的官員府邸都不次。
虞公的祖輩都是販馬的出身,到了他這一輩什麼寶馬沒見過,什麼寶馬沒販賣過,低價從塞外進得千里馬,高價售出,常年累計能不富裕嗎?
說句不中聽的,項羽的那匹烏龍騅,就是他們家養的。
去年虞公在塞外無意中,買了一匹母汗血寶馬和一匹公赤兔馬,有一天他心血來潮,用矇頭罩住了兩匹馬的眼睛,正好那天是兩匹馬的發情期,結果汗血寶馬就有了馬寶寶。
第二年,烏龍騅順利降世,吃的又多,毛又黑,長得又快,脾氣又大。別人餵它,它咬人踢人,就只允許虞公一個人喂。虞公哪有時間天天圍繞着它轉,自己都很久沒有販馬了,坐吃山空不是他的性格,於是他請來了本地有名的馴馬師,專門訓化烏騅。
虞公後來安心的去塞外挑選馬匹,他這一走,他家裡可就出大事了。烏騅從小就性子烈,馴馬師有事沒事就往自己身上,來兩鞭子,一鞭子下去自己忍了,兩鞭子下去自己還忍,稍微出一丁點錯,尼瑪又來一鞭子。
老子不受你的氣了,烏騅趁馴馬師沒注意,後蹄子一踢,正好蹬在馴馬師的身上,是死是活管他孃的。踢完了,它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一個急勁兒,越牆跑了。
虞公家的院牆足有四米多高,烏騅很輕鬆的就越了過去,足以證明這匹馬的不凡。烏騅離開虞公家後,成了脫了繮的野馬,四處撒歡尥蹶子,四處闖禍,咬人傷人最後發展成吃人。
虞公販馬回來後,曾派出不少人尋找烏騅,奈何只見馬影,卻無法捕獲。烏騅跑的太快,別的馬匹根本就追不上,其中包括汗血寶馬和赤兔馬。
一次圍剿不了烏騅,虞公組織了兩次三次四次,最後一次把烏騅逼的沒辦法了,逃到山脈很久沒露面。
此事不了了之,時間長了,傳說附近的村寨鬧妖怪,還聽說妖怪吃人,弄得附近村寨的百姓,人心惶惶。
以後經常傳來妖怪吃人的事蹟,屢禁不鮮。那妖怪無意之中曾在羅浮村露過一次面兒,虞公正好看見它。
“孽畜,還不趕緊跟我回家,你不看看你闖了多大的禍!”烏騅一看是虞公,當下愣了一下,隨後扭頭便跑,這可真是對馬彈琴啊。
烏騅也不傻,它知道自己究竟闖了多少的禍,上至朝廷官員,下至地方的百姓都對自己有敵意,這次跟着虞公走,能有我老馬的好嗎?乾脆接着跑吧,哧溜它又跑沒影了。
項羽擒住了烏騅,虞公打心眼裡鬆了一口氣,這烏騅是自己養的,它闖了那麼多,那麼大的禍,他虞公心裡能好受得了嗎?雖然他也曾參與抓捕妖怪的組織,雖然他也補償過一些遇難者的親屬,但這良心上的譴責,讓他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