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別人不知道虞姬做了些什麼,她的小把戲能瞞的了虞公嗎?還瞧這裡,看那裡…
不說別的,在場的人可都不是傻子,項羽的大黑臉上印了一枚性感的紅脣印記,那麼明顯誰看不出來呀。
這丫頭從小就心高氣傲,能讓她正眼瞧上一眼的男人,幾乎沒有。上次和古家聯姻,這妮子的嘴撅的都能栓住一頭大象了。
現在可倒好,大庭廣衆之下主動吻項羽,這可真是太陽打一邊出來了,造孽呀!這成何體統?虞公的老臉有些掛不住,咳嗽了一聲,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大廳。
虞公回到了自己的寢室,那緊繃着的臉上,緩緩的露出了笑意。他的老伴兒,看着他在一邊傻樂,還以爲他得了失心瘋,不停的摸着虞公的額頭…
虞姬見自己的父親走了,臨走之時看他老人家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興奮過度,惹禍了。
虞姬畢竟不是常人,冷靜下來後,邁着涓涓碎步再次走到項羽的身邊,道:“項將軍,喝個酒您都出了那麼多的汗,來…讓奴婢爲你擦擦汗。”
說完,虞姬從懷裡拿出一個漂亮的手絹,爲項羽擦拭汗漬,同時不着痕跡的還把項羽臉上的紅粉胭脂一併擦拭乾淨。
她距離項羽很近,項羽身上,獨有的男子漢氣息,深深的吸引着她。酒壯英雄膽,項羽鼓起勇氣,眼神火熱的看向了虞姬,而她方寸已亂芳心亂顫,此時她的玉腕被項羽抓住,她那不爭氣的小心臟,嗵嗵彷彿被小鹿撞個不停。
“虞姬,請你記住在我面前,你不是奴婢,如果有緣,你將是我項羽的妻子,吾一生能有姬爲妻,不枉此生!”
項羽越說越激動,不由自主的就加大了握着虞姬玉腕的力度,疼的虞姬趕忙一抽玉腕,誰知項羽察覺,他出於本能,相繼加大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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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的手總算抽了出來,奈何最後階段,項羽抓住了她的手絹,怎麼抽都抽不出來。
“啊,今晚的月色真好呀!”
“是挺好,走紀布咱們兩個一起出去賞月去。”
這是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月亮和星星都不敢直視虞姬的美色,悄悄的躲進雲層裡。紀布和仲力魅倆人,在大廳也坐不下去了,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起身離開了大廳,各自回屋睡大覺去了。
“將軍,您喝醉了。”
“不,虞姬吾妻,我沒有喝醉,我很清醒。”
“奴婢曾被被古家退了婚,名聲有污,能和將軍相守一生,已十分知足,又怎敢奢求正妻之位?”
“別說你只是被退婚,哪怕你和古家大公子已成婚,只要你不喜歡他,項某也願意娶你爲妻。某能有姬,此生不會再有他人女。”
“將軍…”
“虞姬…”
情到深處愛更濃,項羽和虞姬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如膠似漆。時間都去哪了,轉眼就到了半夜,兩個人依依不捨,你送我,我送你,揮手離去。
項羽的真心打動了虞姬,她暗下決心說什麼也要和項羽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虞姬和項羽各自回屋,躺在牀榻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是產生了心靈感應,還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兩個竟然都在同一個時間,並且都在心底默默的唸叨着:“在一起!”
“喔喔喔…”
公雞鳴叫,新的一天開始了。
“虞公老者,多謝您的款待,某不勝感激,今日某想殺進縣衙,解救您的兒子虞子期,讓你們一家人團聚,也爲百姓出一口惡氣。”
虞公巴不得項羽早點出發,好快點解救子期脫離苦難,心裡是這麼想的,表面也得客套一番。
虞姬親自出來送情郎,那個不捨勁兒就別提了,看的在場的人,心裡直髮酸。
閒言少敘,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羅浮村,那些跟隨着縣衙***而來的隨從們,在前面爲項羽他們引路。
半天多的路程,項羽衆人很快就來到了曹縣的東門,當時城門大開着,從裡面出來了一位騎着毛驢的男子,男子的後面跟着幾十個官兵,向着項羽衆人不緩不急的迎面走來。
來的這位是曹縣東門的守城官,他站在城門上一看,今天怎麼這麼多人要進城,他覺得很反常,於是騎着他的毛驢過來盤問。
等他走近了,看到好多熟人,都是縣太爺那邊的人,能不認識嗎?於是笑臉相迎,相互問好。
“舅舅真的是你嗎?”
城門官,被紀布這一喊,愣住了。心想:哪有人一上來就喊舅舅,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舅舅我在這兒,我是紀布呀!”
項羽一幫人挺多的,城門官東瞅瞅西瞧瞧,沒有發現紀布的人影,他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隨後搖了搖頭,一笑而過。
正在這時,紀布來到了城門官的面前,撩衣服跪倒在地,連磕了幾個頭,城門官這才發現真的是自己的外甥紀布。
這個城門官丁故,真是紀布的親舅舅,他都當上了曹縣的城門官,紀布一家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說起這些,真好比是小孩沒娘,說起來話就長了。
紀布從小家貧,父親去世的早,他們這一家只有媽媽和舅舅三個人相依爲命,他的舅舅別看個小,心眼不少。他在別人家的酒廠,做了一年的夥計,用積攢的工錢買了點設備,紀布的媽媽也爲他籌了點錢買原料釀酒。
小酒坊開張後,漸漸的有了利潤,一家人的生活倒也說的過去,後來丁故把酒坊越做越大,掙的錢也是越來越多,他們還買了套大別院,更換了新住所。
酒坊釀酒是個辛苦活,丁故有錢了,不想再苦着自己,也嫌棄酒坊來錢來的慢,於是他去賭坊小試牛刀,別說還真就大賺了一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賭博能發家致富嗎?丁故認爲能,不知不覺間他就鑽進了莊家下的套,輸了錢他想翻本,結果他把身上所有的現金銀票都輸了。
後來又把酒坊當賭注也輸了,再後來還借了賭坊的高利貸,也輸了。
丁故離開賭坊,無顏見自己的姐姐,都沒敢看紀布最後一眼,連夜逃之夭夭,至於他逃到了哪?這些年丁故到底怎麼當上這曹縣的官員,紀布就不得而知了。
他這一逃,可就苦了紀布和他的姐姐。酒坊被賭坊沒收,他的姐姐和紀布,沒錢還他所欠下的高額貸款,只能在賭坊免費務工當做償還…
這些年丁故有了改變,不再是以前那個好吃懶做的丁故了,紀布引丁故去見項羽,項羽單獨把他拉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把來意和丁故一說,丁故立馬就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城門大開,吊橋放了下來,項羽不費一兵一卒就把曹縣控制了,接下來該去縣衙,找他們的官老爺算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