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濤從派出所出來,做完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回到旅館美美的睡了一覺。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陳景濤又一次來到了火車站,想買上一張和諧號的車票早點回家看望年邁的父母。
早上吃的小籠包有點鹹,渴的陳景濤嗓子都冒煙了,這不剛到火車站看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報亭。說是報亭其實和小賣部差不多,報亭外面擺放着雜誌和各類報紙。
裡面卻別有洞天,小貨架上擺放的有方便麪、毛巾、牙刷牙膏、香皂、肥皂、洗髮膏、綠箭口香糖等林林總總的擺滿了一架。
玻璃櫃臺裡面擺滿了各種香菸,而櫃檯上面的‘高檔名錶’卻擺在了最邊緣,陳景濤在冰櫃裡拿了一瓶可口可樂,擰開後大口大口的喝着。
一瓶喝完,陳景濤一摸兜掏出一張50元結賬,報社老闆接過錢看看真假,放入錢櫃。他從錢櫃裡找出4張面值10元的人民幣和7個硬幣。
報社老闆一不和陳景濤說話,二不直把錢接遞到他的手中,而是把錢放在了‘高檔名錶’的旁邊,陳景濤拿錢的功夫不小心碰到了手錶…
“啪啦……”
名錶掉落到地面徹底的散掉了。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的天王手錶啊,今天剛進的貨,就這麼的讓你給摔碎了,你說怎麼辦吧!”
“這個表我買了,你說多少錢?”
“這個表鑲金鑲鑽,少說一萬!”
“一萬?”陳景濤回想着細節,知道這次是遇到碰瓷了。
“對!就是一萬!”
“我沒有那麼多的錢。”
“你小子活膩了吧,弄壞了東西還不打算賠是吧!”
“我只有100,要不都給你!”
“100,你打發要飯的啊,100塊錢連這個表的錶殼都買不來,你玩我吶!”報社老闆活動了一下手腕,看來今天不能善了,難道他還想動武不成?
報社老闆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在貨架上隨手拿了一雙護腕戴上了,一拳就揮向了陳景濤的面門,陳景濤低頭一哈腰,壞了……
景濤頭一暈,天旋地轉,眼前慢慢的黑了下來。陳景濤怎麼會無故的就暈倒了這是怎麼回事?答案很簡單,報社老闆的護腕上塗了烈性米藥。
“劉老闆嗎?我是火車站開報亭的小高呀,今兒我又爲你弄了一個壯勞力,是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你那邊快點派人過來收貨,時間久了我怕出什麼意外!”報社老闆關上門,小聲的打着電話。
時間不長報亭門外來了一輛麪包車,他們把陳景濤拖到車上,揚長而去。由於是清晨,火車站廣場上並沒有多少人,所以陳景濤被帶上車,無人知曉。
“小子醒醒,起來幹活了。”
“這是哪?幹什麼活?”
“甭管是哪,趕緊下礦挖煤去!”
“挖煤?挖什麼煤?”
“我艹,你小子是個傻子嗎?聽不懂爺說的話嗎?別挑戰爺的權威,要不然老子拿鞭子抽死你。”
陳景濤中了米藥,藥勁還未退完,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被人弄醒,還吆喝着讓他下井挖煤!他剛想再說什麼,就被人抽了四五鞭子。
陳景濤剛想發飆,轉念一想這口氣他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陳景濤帶上頭燈拿着鐵鍬和洋鎬下了礦井,老老實實的去挖煤了。
到了井底,陳景濤被分到了一組‘非洲黑人’中,陳景濤和他們打招呼,卻沒人理他。
“啪啪啪……”
鞭聲響起,陳景濤跳起了舞。幹嘛還跳舞啊,這您就不知道了吧,鞭子抽在景濤身上和腿上,疼的他連蹦帶跳的……
“幹活,快乾活,幹活的時候不許說話。”監工打手說道。
捱了一頓胖揍的陳景濤,拿起鐵鍬往裝煤的小車裡剷起了煤。
“啊…啊…啊…”
“怎麼回事,叫什麼叫!”
“報告!他的腳被大石頭砸傷了,骨頭都露出來了。”
“你們兩個人把他弄出去,瞅着鬧心。”
人傷的的那麼重不趕緊送去醫院,還他媽的說風涼話,陳景濤真想活剮了那個監工打手兼狗腿子。
在井下幹活是不分白天黑夜的,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監工狗腿子讓他們出井吃飯,“下班了出井吃飯!”這幾個字對他們工人來說真是天籟之音,最起碼活着出來了。
吃完飯後,陳景濤他們這些免費的工人,被監工打手組織到了一塊,然後在一個小黑屋的門前排起了長隊。
小黑屋的燈亮了起來,排在屋外的第一個人走了進去,5分鐘後他臉色慘白的從屋裡走了出來,一個接一個的進一個挨一個的出,一個比一個臉色慘白!
馬拉個幣裡,原來他們在抽這些工人們的血,陳景濤也沒有例外,那臉色煞白煞白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闆血液已經蒐集好了,買家今晚能來嗎?這血一過夜就不值錢了,要不我再打電話催催?”
“他們很快就到了,老子都不着急,你他媽的着什麼急?”
“我這不是想早點分些錢,好入洞房呀,這幾天都憋壞了。”
“瞧你那點出息,我看你早晚得死在那些娘們身上!”
黑煤窯的老闆舔着個大草包肚子,坐在院中的太師椅上調侃着他的小弟,他們在幹啥?還不是在等着醫院的救護車來給他們送錢。什麼錢?黑心錢,工人爲他賣血的錢!
也不知道他們和醫院是怎麼勾搭上的,工人免費爲他們開採煤炭,沒想到最後還抽他們的血,賣了錢竟然給黑煤窯老闆花,周扒皮跟他一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些人看來當土皇帝,當慣了活得還挺滋潤,一個個長的都是肥頭大耳的,他們都是一羣披着羊皮的狼,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救護車來的快去的快,把血袋放進保溫箱,錢交給黑煤窯的老闆就揚長而去了,整個交易不到五分鐘!
陳景濤晚上趁着休息的時候,才和工友小聲的攀談,慢慢的就熟絡了起來,原來這些工人都不是本地人,他們要麼被人用米藥迷暈送到這裡,要麼就是被中介騙到此地!
第二天,煤窯開工一清點人數竟然少了一個人。
“老闆昨天新來的那個小子跑了。”
“什麼?跑了,還不他媽的追,一羣飯桶連一個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