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山見狀,卻是笑道:“馬大爺你真是的,都這會兒了,還要藏着掖着的,真沒意思,不會直接全部拿出來嘛。”
唯山說這話的時候,倒是直接一把奪過蛇皮口袋,直接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倒在了桌子上。
嘩啦啦的。。。。卻只是一些黃金寶石,幾根毛筆,還有幾個破布包着的東西,薄薄的應該就是古書無疑。
除此之外,再無一物了。
“就沒了嗎?”唯山直接拿過蛇皮袋子仔細的抖了抖,卻是空無一物了,纔對老許頭和薩守堅說道:“那就看看那個龍頭硯臺吧。”
老許頭一臉嚴肅的打開那層破布,小心翼翼的取出了裡面的東西。
“哇。。。。。。”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的讚歎。
一方古樸的硯臺 ,約莫有兩個手掌一般大小,帶着厚重的歷史氣息。黑漆漆的一塊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放在那裡,一如遺世的墨花,幽靜的等着真正的主人到來。
唯山是嗎?唯山心裡有點不知所措了。
他看到了硯臺上面的造型,實在是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周圍一圈有着十二隻突兀而起的龍頭依次分佈,龍嘴張着,含着一顆小小的金珠,而這十二隻龍頭下面,還一個個張着嘴的不知名的動物,張着大嘴對着龍嘴,似乎是等着龍嘴裡的金珠掉落下來。
“這。。。這怎麼有點像地動儀呢?”
老許頭拍手笑道;‘莊主好眼力。確實和那地動儀的模樣有點像。您看着這些張着嘴的龍頭,便是和那地動儀上面的一樣,不過下面的就不一樣了,地動儀下面的是張着嘴的蟾蜍,象徵着陰,而這下面,則硯臺上的這些,則是貔貅。
您也知道,貔貅象徵着只進不出,而用在這硯臺上面,卻是爲了能夠不是這硯臺裡面的墨汁浪費一滴。只要輕輕地研磨硯臺,墨汁便會自動生出,與此同時,硯臺一圈有通道於這龍嘴相連接,墨汁便會順着這龍嘴流出,落在這貔貅嘴裡,再順着通道流入硯臺裡面,可也說是一絲都不會浪費。”
馬本分一臉熱切的看着這硯臺,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找人看過的,估價一個億,您看看是不是值這個價?”
老許頭撫須笑道:“絕對值這個價,這東西這世上就只有這麼一件,絕對的傳世珍寶。”
老許頭話音剛落,一旁的敖烈卻是臉色微變,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卻是喝道:“大膽,敢偷聽我們。”
卻是直接一個縱身,一躍而起,直上牆頭。薩守堅更是一臉凝重的緊隨其後,站在牆頭上仔細的向外看着。
目光所示之處,卻是一陣的安靜,除了眼前看到的小湖有點點輕微的晃盪,卻也是被風吹的罷了。
嘩啦一聲,水面上的晃盪突然的加劇,浪花突然的飛濺起來,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的從水底衝出,卻是順着水面,直接的朝遠處飛去,速度極其的快。
敖烈大怒,正欲順勢追去,唯山懶洋洋的聲音卻是傳來了:“不用追了,我知道是誰派來的了,看來今晚的藏兵樓,是非去不成了。”
“您是說,這是那個東方家的少主派來的?”
薩守堅跳下牆頭,一臉的凝重的問道。
唯山卻是拍拍手,扶起了早已躲在桌子下邊的馬本分,慢悠悠的說道:“是不是他,都和他有關,即使是傅長餘派來的,我也怕估計和他脫不了干係。剛纔馬大叔的一聲吼,實在是驚動了許多人。況且那個東方朔,我直覺他會對我們有什麼動作,只是沒想到他的動作會這麼快,小孩子都沉不住氣嗎?”
馬仁河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上嚇出的冷汗,這種情況他還真是平生第一次所見,被人跟蹤監視,而且敖烈剛纔輕而易舉的直上牆頭,更是讓他心裡不停地犯嘀咕,他開始懷疑唯山的身份,這個鄉黨,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表情的微妙變化,唯山豈能放過,他扶着馬本分坐定之後,卻是開口說道:“馬大爺,我把錢給你付了吧,這桌子上的東西我全都要了,一共一億五千外,如何?”
馬本分當然還沒剛纔的突發情況中反應過來,他有點呆呆的在嘴裡不停的重複着,“一億五千萬,一億五千萬。。。”。
半晌,才慢慢地擡起頭,一臉緊張的笑道:“鄉黨,這錢,我不要了。東西,你也拿走吧,就當老漢啥都沒撿到。”
唯山楞了一下,卻是笑道:“這怎麼行呢?是你的就是你的,一分不少。”
馬本分一聽,急忙擺手說道:“鄉黨啊,我求你了好不好,這錢我真的不要了。我要是拿手上的話,命估計都會沒的。”
“這話說得,我說馬大爺啊,你放心,有我呢,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馬本分卻是死硬的搖搖頭,說道:“我說鄉黨啊,剛纔是我老漢眼拙行不行啊,你別看我只是個地裡刨食的,但有時事情老漢還是明白得很。這麼說的,鄉黨一定是個大富人家的少爺啊,出手不凡,老漢剛纔是多有得罪了。老漢就只問一句,我們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唯山見他一臉的嚴肅,倒也不好再逗笑,便點點頭說道:“是的,不過你放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馬本分見唯山鄭重其事,便再次問道:“不知鄉黨要如何處理?”
“這個嘛,就要看馬大爺您的意思了,不知您是要錢還是要命啊?”
馬本分猶豫了一下,才小聲說道:“我只要我婆娘的病能好,我兒子能無憂慮的上個好大學。還有我侄子,我不想他被牽連。”
“二叔。。。。。。”馬仁河出聲說道,一把拉住馬本分的手。
唯山看了一眼馬仁河,有低着頭看着桌上的木板,低聲說道:“不可能的,大爺你,還有馬大叔,還有這個地方,絕對被那些人盯上了。”
“那。。。。。。我們報警不就成了嗎?難不成警察都不管嗎?”馬仁河不太相信,在如今的社會,還能有人如此的肆無忌憚。
唯山笑着,卻不好跟他們說什麼,傅長餘和他的血腥會,這些唯山是絕對不能告訴這些平凡之人的。
“算了,你們都聽我的安排吧,馬大爺。你和馬大叔一家現在就離開金陵,由我家的敖烈護送你們去機場,直接做飛機飛回長安,你們以後儘量不要來金陵了。”
“那我這裡的房子?”
“這小院我買了,一千萬,不算少吧。”
馬仁河有點遲疑,馬本分卻是拉拉他的衣袖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保命要緊。”又是對唯山說道:“那我婆娘呢,還有我兒子。”
“這個。。。。”唯山想了一想,卻是對着薩守堅說道:“算了,直接去聯繫世民,就說我要借他們家的飛機一用,直接專機護送馬大爺他們全家回長安。順便請世民安排一下,幫馬大爺和馬大叔在長安買上兩處大宅子,直接讓馬大娘入住長安醫院,給馬大爺的兒子安排到長安帝國大學就讀。”
“是,屬下這就去辦。”
薩守堅接了命令,卻是直接拿起手機去外面打電話去了。
唯山這才轉過身,對着已經聽傻的馬本分笑道:“大爺,我這樣的安排,你可滿意?”
“滿意滿意。”馬本分點頭如搗蒜,在他看來,唯山纔是真的替他擋去了不少的報應,不然的話,被人盯上了,那還了得。
“敖烈,你現在就護送他們去機場,要確保他們登機。同時張德福聯繫醫院,讓他們拍着幾位醫生隨馬大娘上飛機,務必確保安全無誤。”
“是。”
敖烈,張德福聽了命令,立馬忙活去了。
敖烈對着馬本分說道:“馬先生,請吧。”
馬本分點點頭就跟着敖烈出了大門,馬仁河還有些不捨的看着這地方,畢竟呆了不下二十年了,突然離開,東西都不能帶,心裡多少都有點不捨。”
馬本分見馬仁河還有點猶豫,便是拉着他的手,喊了聲:“走了。”他這才清醒過來,回頭衝唯山揮揮手,卻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吱呀一聲,院門再次重重的關上。
院裡只剩下一臉風輕雲淡的老許頭,陳扶搖,吳夲,還有拄着腦袋看着桌上的龍嘴硯臺發呆的唯山。
“扶搖,彈奏一曲吧。老許頭,把龍嘴硯臺的真正秘密告訴我。”
陳扶搖似乎不太適應沒有焚香沐浴的儀式,他猶豫了一下,便取下背後的古琴,整個人盤坐在臺階上,輕輕地打開皮箱,取出古琴放在腿上,整個人瞬時間一臉的法度森嚴,帶着一絲的從容,一雙手輕輕地撥動了琴絃。
崩!
如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砰!
又是樓上幾日春寒,簾垂四面,玉闌干慵倚!!
一卷畫面就這樣被人緩緩的來開,陳扶搖似乎坐上了一座高臺,高臺之上飄下琴瑟之音,那樣的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的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微風,那樣的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
唯山只覺得迷醉了,他享受的閉上眼睛,老許頭在旁邊輕輕的講述着這龍嘴硯臺真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