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輪迴附近,鴻蒙開闢以來,生成地獄黃泉,其上有幽冥血海。在幽冥血海中,天生孕育了一個胎盤,後成爲冥河老祖,有大神通,演阿修羅一族。阿修羅一族吞噬六道輪迴的生靈魂魄,增強自身實力。因巫族勢大,阿修羅一族不出血海,潛心靜修,躲過了數次龍漢大劫。
龍漢大劫後,西天佛國立,佛教大興,地藏王入主幽冥地獄,發誓要度盡阿修羅一族。但是奈何不得冥河教主,便請如來佛祖降服此魔。如來法力雖高,但是冥河老祖神功也深。雖然被如來以五大明王所化的金剛伏魔陣擊敗,但還是使其逃回了血海。此戰過後倒也讓冥河老祖因禍得福,不破不立,道行法力也有所精進。只是,卻也是受了限制,此生再也不能出血海一步。
老許頭抖完書袋子,很是滿意幾位聽衆的表現,唯山很是佩服的朝着老許頭豎了個大拇指,說道:“那也就是說這冥河老祖有可能還活着。”
大禹滿臉淚痕的拱拱手說道:“小臣當年也是偶然遇到冥河老祖的,蒙他賜予了一顆仙丹才得以續命。”
這下大家都奇怪了,“不對呀,那冥河老祖可是不能出血海一步的,你哪裡會碰上他,難不成你進入血海了,這也不可能,那可是佛祖如來都進不去的地方。”
大禹有點羞愧的說道:“其實小臣是第二次被地府通緝了。第一次是犯了點事情,被道祖直接剝奪了性命,押送地府,路過血海時,有一位紅髮紅鬍子的道人丟給了我一顆紅色的仙丹吃了,結果立刻就還陽了。道祖以爲我命不該絕,就寬容了我原來的罪過,再次委任去治水。只是治水之後,我卻沒有任何的功德獎勵,恰巧這時,我續命的事情被道祖得知了,這纔有了第二次解送地府。”
唯山拍拍掌,誇讚真是條漢子,敢和道祖打馬虎眼,又是好奇的問道:“你做了什麼事情,道祖會直接取你性命。”
大禹猶豫了一刻,才說道:“那啥,我把道祖派來協助治水的四大靈猴給困在了河圖洛書之中了,結果那河圖洛書直接凝成了一塊大石頭,被我直接扔到海里去了。”
這下,三位齊齊的豎大拇指誇讚果真是膽大包天之人,只是樂呵了一會,唯山卻是一拍腦袋,大呼道:“我擦,貌似《萬仙圖》也獎勵了我一塊大靈石呢。被我丟哪裡去了呢?”
老許頭急忙拉住唯山,說道:“爺,您放心,您可不是他那麼敗家的人。那靈石被你直接丟到三光神水裡去了,說那裡面元氣充足,靈石泡一泡,說不定還能蹦出個猴哥來呢。”
“我有這麼幹?”唯山顯然不相信。
老張立馬補充道:“真的是這樣的。當天回去小的就通讀了《西遊記》,發現依着這種方法,培育出四大靈猴是完全有可能的,哈哈,爺,您的腦瓜就是比別人聰明。”
“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我是什麼人,就不是一般人。”對於兩位跟班的回答,唯山是相當滿意的。哈哈,猴哥啊猴哥,我可真是想死你了啊。
鬥宿池中,沉默在池底的一大塊帶花紋的石頭突然地閃了一下光,似乎對唯山做着迴應。
大禹被唯山打發去接敖烈總工程部部長的班了,這種搞建設的活,誰有大禹熟練,囑咐他換了個法身,提着一個銀白色的手提箱,裡面是各色工具,就興沖沖的交接工作去了。
作爲山莊裡的三位閒人,走哪都是受到嫌棄的。老和尚在和嵇康在規劃着一個學校的藍圖,說什麼發展是離不開教育的,也不知您開展的是哪門子教育?但是對於嵇康這種原來的人族大才子,他還是抱着一顆敬畏之心快速的離開了,《廣陵散》這種過於高雅的藝術實在是不適合小爺欣賞。再聊下去,嵇康已經有了舉辦個人獨奏會的念頭了。
老薩作爲總安保部部長,正和蔣子文拉着巡山隊員搞着山地越野訓練,見到唯山在沒事的溜達,很是不客氣的說:“陛下,若是實在是沒空,就去監獄幫幫忙吧,四大金剛的招募進度實在是有點慢,整日裡給人唸佛經,已經引起管理人員的懷疑了。我看,還是陛下親自出手吧。”
就喜歡別人求自己出手,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的高手風範。四大金剛的進度確實是慢了,找幾個人實在是慢吞吞的很,非要考驗別人的定力。結果,四位金剛整日在人家班房裡打坐唸經,誰能受得了啊,據李振海彙報,昨晚就有犯人鬧着要自殺,實在是受不了了。
自從離開老巷口之後,就再也沒有進監獄的機會了。話說自己以前進的有點過於勤快了,這不,進公安局大門的時候,那門衛同志還和自己親熱的打了個招呼。“唯山啊,這又是犯了什麼事了?多久都沒見過你了,怪想你的。”
這話聽得多不舒服啊,一般情況下,有兩個地方是不能說下次光臨的,一是公安局,一是醫院。唯山作爲一介有志青年,頻繁進監獄可不在他的目標之內。
朱子明接到電話早就候在門口了,看見唯山一副出遊的打扮,那雙黑超遮陽鏡和腳上的人字拖實在是礙眼的很,最特別的事你把二哈怎麼也帶來了?哪有在公安局遛狗的?周圍進進出出的幹警們一個個用極爲詫異的眼光,看着這位大搖大擺的牛筆人物。
刑偵科的辦公室就在二樓靠窗的房間,推開窗戶就能看見門口,一個女警官瞪着眼睛認真的盯了半天,纔對靠着窗臺發呆的柳如雪笑道:“小雪,你看看底下那個人,就是穿着人字拖,戴着墨鏡。嘻嘻哈哈的那個,是不是你們老巷口的那個什麼來着,對了,謝唯山啊,你看一下,是不是他?可是有日子沒見他來警局了,你不是說他創業了,這不是又犯事了吧。”
聽到同事的話,還在發呆的柳如雪立馬清醒過來,推開窗子就向下望去,果然是這個臭小子,一天到晚都沒個正形,仔細的看了半天,才笑道:“不會的,他這回可不是犯什麼事了,你瞅瞅他和朱科長有說有笑的,這可不是朱科長的爲人啊,若真是犯人,他可是冷臉相對的。”說是這麼說,柳如雪卻是奇怪這小子好端端的到公安局來做什麼,做生意嗎?
朱子明一路走着一路向唯山訴苦,“陛下,確實是李天王說的情況,四大金剛真的差點把那位犯人給說死,這幾天都開始有抗議的了,這志願者的身份怕是不能再給了。”
“佛家的人真是囉嗦,是讓他們挑點能打的而已,給人家讀佛經算什麼事情?”唯山不滿意這樣的工作效率,極度的認爲很有必要準備一個打分表,每月給每個部門一次打分,評選優秀,給與獎勵。
朱子明解釋道:“四大金剛算是良苦用心吧,他們想挑那些能剋制自己殺唸的人,其實是有點拘泥於佛家的說法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唯山不懈的撇撇嘴,這些話,你給那些被害死的冤魂說去,明顯的自欺欺人嘛。等等,冤魂的話,唯山靈光一閃,一拍腦袋,卻是一陣大笑,見三位屬下很不解的看着自己,低聲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呢?這御龍軍令組建的軍隊,沒說一定要人來組建啊,到時候即便不是人身,小爺也能把他變成人身。”
老許頭最先反應過來,“爺,您的意思是。。。。?”
“對的,就找那些冤魂。”唯山拍拍還有點糊塗的朱子明,問道:“八戒,一般犯有十惡不赦之罪的人,是槍斃的對吧。”
朱子明有點理解了:“陛下難不成想用這些死刑犯的魂魄。”
“對的,一般槍斃這些死刑犯是在哪裡處決的?小爺抽空去那裡打探打探。”
朱子明朝着唯山豎了個大拇指,直誇陛下厲害,才說道:“一般都是在紫金山下的孝陵衛無名公墓那裡,行刑完直接就掩埋了。很人道的。”
這話說得,那三位無奈的摸摸鼻子,贊同的點點頭,卻是很人道啊,管殺管埋。
“唯山,唯山。”熟悉的聲音從後背傳來,不用回頭,唯山都知道柳如雪來了,趕緊乖乖的扭過頭,一臉笑嘻嘻的說道:“是柳姐啊,你沒出警啊。”
柳如雪走到面前,看到唯山確實不帶什麼手銬之類的,才安下心,說道:“我今天不出警。對了,你來這裡做什麼啊,在窗戶那裡就看見你了。來警察局都不穿正式點,還是人字拖。還有,幹嘛帶着狗狗來的。我還以爲你又犯什麼事了呢?”
唯山尷尬的摸摸頭,笑道:“怎麼會呢,我可是奉公守法的有志青年,守規矩的很。”這話說出來後,唯山自己都不信,柳姐更是莞爾一笑,顯然是不信唯山這句話的。
旁邊的朱子明趕緊解圍,向着柳如雪解釋道:“柳科長,這個謝唯山同志是來監獄做一天志願者的,主要是幫助那些犯人提高思想,改過自新,重獲新生的。”
“對對對,柳姐,我是來做志願者的、”唯山趕緊附和道:“我主要是想幫助別人,雖然我自己來監獄的次數也不少,但是呢,我沒有自暴自棄,依然保持着一顆昂揚向上的心,這不,如今也算是有點小成就了。我呀,是準備現身學法,好好幫主一下這些曾經的獄友們,幫助他們進步。我多偉大呀。”
柳姐顯然是不信的,輕輕地捶了一下唯山,蠻嬌羞的說道:“那個,晚上要是不着急回的話,等我一會,我媽想見你。”話音落,就快步跑進了大樓,如同一陣清風飄過,只留下三位有點發傻的男士。
唯山有點不相信的問道:“她,她這是什麼意思?”
老許頭低着頭,默默的說道:“就是你晚上回家有可能跪搓衣板的意思。”
公安局的監獄有很多,主要視所犯的情況而定,關在不同的監獄裡。公安局裡的這座監獄主要是關着死刑犯和一般的拘留人員,守衛絕對的森嚴。
最近一段時間,市政府發起的志願者活動,就是鼓勵一些膽大的去監獄接觸一下死刑犯,幫他們樹立起一點悔過之心,只是這麼久了,除了四大金剛是抱有目的的來,就剩唯山這波人了。
跟着朱子明在一個地下建築物裡不知道繞了多少圈路,過了多少個守衛,搜了多少回身。終於在一個拐彎處停了下來,拐個彎發現一共只有兩個房間,一個似乎是鐵牆圍成的房間,只有門上有一個換氣孔。另一個就寒酸的多了,只是一圈鐵柵欄而已,一個白白淨淨的戴着眼鏡的男子,正熱火朝天的和四大金剛聊着些什麼?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唯山的出現。
唯山示意衆人在這裡稍等片刻,因爲他覺得那人有點眼熟。正要仔細的看一會,就聽見了這廝標準的太監嗓子就開腔了。
“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
“做人難,做一個男人難,做一個既要放蕩不羈又要不被社會嫉妒的男人,更難。”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別把自己更好的那麼傷感。”
憑着這些極爲熟悉的痞子言論,唯山很是激動地踏步而出。
看着那個倚着鐵柵欄正在口若懸河的鬼扯的男子大聲的喝道
“唐堂。”
“唯山。”
唯山一把衝過去,握着這位的手,一陣傷感:“你咋又關進來了呢?我的好獄友。”
這位急忙的掙脫開唯山的手,急忙的擺手辯解道:“你誰啊,誰認識你啊?別亂說啊,我可是第一次。第一次。”
“我靠,老唐,你還要不要臉,你丫進來的次數比小爺多得多。你還敢不承認。
“你胡說,你憑什麼就確定認識我?”
“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媽貴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