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打下去?
與馮朵朵?
白朝怒極反笑,“她都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老子怎麼和她打?”若不是擔心喬盛和馬楷祥的安危,白朝早就把眼前這狗比暴揍一頓了。
“白朝,我能站起來。”
然而,懷中卻傳來倔強的聲音;馮朵朵用力掙扎出白朝的懷抱,在白朝的目瞪口呆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可以看出,站的很牽強。
白朝呆呆的看着馮朵朵;喬盛和馬楷祥更是生氣不已。這不是明顯在添亂嗎?蠢女人!
面具男卻是笑着拍手,“很好,那我就好好觀賞白兄與這女孩的戰鬥。看上去、很有意思呢。”笑着退了出去,站在擂臺邊緣。
囚籠的鐵柵欄已經被轟然打塌下,喬盛等人與面具男上千位手下的對立、形成了臨時的‘柵欄’。
觀衆們又開始起鬨起來,能看到相愛相殺的場景,是每位觀衆所期待的。瘋狂下賭注、瘋狂怒吼;又恢復到之前的常態。人們已經忘了剛纔的場景。
酒力屍體被擡下去。
擂臺上,只有白朝和馮朵朵。
“我真不知道、你那豬頭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白朝無奈道。
馮朵朵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認真盯着白朝,“殺了我,白朝。”
死、若是能死在喜歡的人手上,也沒什麼可遺憾得了吧!反正……我遲早都要死……
是生命壓抑下、最後的爆發;以前的一切瘋癲、嘻嘻哈哈,不過是對自己短短兩年生命的放縱狂歡。而現在,馮朵朵厭倦了。
厭倦了每天提心吊膽、算計死亡的日子。
她想死、死在白朝手裡。
“你……別開玩笑了。”白朝啞然失笑。
馮朵朵突然爆吼起來、吼得那般撕心裂肺,“我讓你殺了我!白朝!殺了我!”
白朝怔怔的看着馮朵朵。
默默的搖頭,“尋死、不要找我;你是馮勝的女兒。”
“僅僅如此嗎?”馮朵朵的淒涼的一笑,突然猛地向白朝衝來,“那我就殺了你!白朝,我討厭你!”
僅僅……只是因爲我是馮勝的女兒嗎?
馮朵朵無力的拳頭敲在白朝身上,白朝雙手插兜、無動於衷的看着;就像一個給馮朵朵發泄的沙袋,任由她敲打自己胸膛。
“殺了我、求求你,白朝……”打着打着,馮朵朵哭了出來,“我只不過,是這個世界上的小人物;不過,是這世界的匆匆過客……”
“每天,都要看着醫院掛着的鐘表……計算自己死亡的日子……每天都要擔驚受怕、怕睡着了再也起不來。”
“白朝,求你了……求你殺了我……我真的很痛苦……”
“我不想讓爸爸擔心了……我死了,他就沒有負擔了……”
地下拳場漸漸靜了下來,沒有血腥的吶喊、沒有骯髒不堪的言語、有的只是沉默;沉默的注視着那個無力的女孩。
人類原始的內心、有野蠻的血腥,同樣有着、無限的愛意……
當聽到馮朵朵的哭訴,那些血腥的觀衆都漸漸沉默;同情的看着那可憐的姑娘。
啪!
突然,久久未動的白朝、一巴掌扇在馮朵朵臉上;馮朵朵捂着臉、呆呆的看着白朝,任由淚水洗刷面容。
“小人物?”白朝冷冷的看着馮朵朵,“這世界,誰都不是小人物!誰的存在都有價值!你的存在,不僅因爲你一人;更是因爲那些在意你的人!”
“你以爲,你死了你父親就不擔心你了嗎?可笑的想法!就算你只能活一天、老子也要讓你好好活着!”
“老子不讓你死,我倒要看看、這天下、誰敢取你性命!”
馮朵朵愣愣的看着白朝,眼中的渾濁、漸漸消散。
活着、不是自私的爲自己活着。
這天下、何人敢取你的性命?
馮朵朵緩緩走上前,緊緊的抱住白朝;白朝鐵心也不由柔軟了。輕輕摸着馮朵朵紅髮,“走吧!你父親……和我都很擔心你。不要再做蠢事了。”
馮朵朵仰起小腦袋、怔怔的看着白朝;突然,踮起腳尖、在白朝完全沒有防備下,親了進去。
柔軟的舌尖、撬開白朝沒有防備的齒貝;香甜卻還帶着淡淡血腥味的舌頭,與白朝肆無忌憚的糾纏在一起。
白朝瞪大雙眼,卻難以推開馮朵朵;索性俯下身子,兩人深情的吻了起來。
對不起啊!老馮,我也不想這樣……我也很無奈啊!
“這你嗎也太牛逼了。給了一巴掌,馮朵朵還倒貼上了。”喬盛忿忿不平的說。
馬楷祥一臉痛苦,“全校兩大校花,都已淪落到老大手裡了。”
觀衆們看的也是目瞪口呆;但隨後,一個接一個站起來;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掌聲轟鳴!
這是地下拳場從未有過的溫情。
過了良久……
直到感受到馮朵朵急促的呼吸聲,白朝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咳咳,不應該是戀戀不捨;是正義秉然的鬆開馮朵朵。
“好,很好。”面具男哈哈笑了起來。
“我們可以走了吧?”白朝挽着馮朵朵的手,冷冷看着面具男;若不是擔憂喬盛和楷祥、早就削這小子了。
面具男卻遙遙頭,“既然白兄贏了,那就要繼續守擂。”
“不行!”馮朵朵宛若護食小貓,“不可以!”
白朝卻淡笑着、將馮朵朵輕輕推到擂臺邊緣,“好,可以。但一個一個上太麻煩了。今天打擂的所有拳手、可以一起上來。”白朝傲然的站在擂臺中心。
“白朝!”馮朵朵擔心極了。
“老大就這麼狂嗎?”馬楷祥和喬盛看的眼睛直了;更別說那些目瞪口呆的觀衆,這小夥子簡直是在找打啊!
就連面具男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大笑,“好一個白朝!就如你所願!把今天打擂的拳手都叫上來!”
不一會兒,十七八個體形彪悍、滿身肌肉的壯漢走了上來;將白朝團團圍住。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着白朝,將眼前這人打倒、老闆可是會給高達上百萬的獎金。
面具男陰狠笑起,“白朝,你太狂了;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身地!”
“是麼?”白朝雙手背後、淡然笑着,“說我狂的人很多,弄死我的、卻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