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去理會蕭別和楊恆之間的爭鬥,但決不允許、蕭別褻瀆國家權利。
蕭別呵呵一笑,笑容帶着輕屑,“白朝,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冥組,即將在我手中重建。你,只是冥組的一個過客。你的軍銜,也將被國家取消。這是你和一位上將說話的態度?”
“我白朝只是個普通人,但你蕭家、也不過是個普通家庭。”
“因爲。”白朝寒眸直視蕭別,“軍隊屬於國家。”說着,登上大巴車;大巴車在斜陽之下,緩緩離去。留下片片殘影。
蕭別一直注視着大巴車消失,久久佇立在原地。
“爺爺。”蕭然輕聲叫道。
“縱使他離開軍界,也依舊是我這老骨頭忌憚的人啊!”蕭別苦笑搖頭,似在自語;轉身而去。
經過軍訓半個月的洗禮,學生們身上的精氣神更足了;而這半個月的新生相處,醫學二班對白朝都有或多或少崇拜之情。白朝因此還收到很多封情書,不光是醫學二班,還有好多其他學院。
記得第一次收情書,白朝手都是顫抖的。
太你嗎激動了。
就在白朝正美美想着之際,被電話吵鬧聲驚醒。白朝很不高興接起電話,“喂!”
“你是白小桃家長嗎?趕緊來學校!你弟弟要殺人了!啊!”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響聲,很是混亂;隨即電話忙音。白朝整個人怔在座位,神色不由有些着急。
夕凝擔憂的看着白朝,“出什麼事了?”
“沒事。”白朝按捺住心中擔憂,勉強笑道。等大巴車到了學校,白朝狂奔向燕大附屬小學。
小桃心智未熟,一直是在白朝的呵護下長大;很多事,都憑單純的心思來判斷。白朝真怕小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進了附屬小學辦公樓,走廊裡竟還有血跡;很多人七倒八歪的躺在走廊,一個個雖沒死、卻也受了不小的傷。白朝更是着急,直奔向老師辦公室。裡面打砸的聲音清晰可見。
白朝把門推開,頓時傻了眼。小桃踩在班主任身上,小臉上滿是憤怒的神情;身後是晨晨,一直不停拉着小桃阻止他。
“小桃!”白朝怒吼一聲。小桃轉過身來,眼眶都紅了,“哥哥。”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小桃,撲進白朝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你就是白小桃的哥哥?”
辦公室被砸的稀巴爛,桌椅全都爛了;班主任憤怒的站起來,左眼都被打成了熊貓眼。鼻樑都出血了。白朝惡寒的看了眼班主任,同時狠狠瞪了眼低頭不語的小桃。
連忙放低姿態,歉意的對班主任點點頭,“是的,老師。”
能讓白朝放低姿態的,也只有爲小桃的事了。
班主任頓時破口大罵起來,“你看看你弟弟!把學生家長打成什麼樣了?不說我們受的傷,就說說你弟弟!”
班主任指着白小桃,氣的差點兒呼吸不順暢,“你弟弟,每天在學校打架。一打還是和全班同學!打得好幾個都受了傷了!還有住院的!”
“今天,被全班家長找到學校。你弟弟不僅不道歉,還把那些學生家長給打了!還有我!你看看我!”班主任是個男的,指着自己塌了的鼻樑;眼眶都紅了。差點兒被小桃打哭了。
白朝越聽面色越沉重,陰沉看向低頭的白小桃,“擡起頭來!”怒聲呵斥道。
小桃害怕的擡起頭,小臉上掛滿淚水。這還是哥哥第一次對他這麼兇。他很怕,他最怕和最愛的人就是哥哥。
“人是你打的?”白朝強忍憤怒。
他可以包容小桃的任性,但決不允許小桃濫用武力傷害無辜的人;當初,爺爺可不是這麼教他的。
“嗯!”小桃眼淚奪眶而出,卻不敢在生氣哥哥面前撒謊。小身子都顫抖起來。
“爲什麼這麼做?”白朝雖心疼現在哭了的小桃。但爲了教育他,卻不得不板着一張臉。
“班裡……班裡同學老罵晨晨醜八怪。小桃告老師……老師也說晨晨醜八怪……小桃……就打了同學。”白小桃哇哇的大聲哭了,“小桃不是故意的,小桃……不想讓同學罵晨晨。”
“哥哥說,晨晨是小桃的朋友……小桃只想保護朋友。”
晨晨也抽泣起來,拉着白朝的褲腿,“白哥哥別生氣……都怪晨晨……嚇到同學了……”
白朝怔在原地,心中的憤怒更大了。
只是不再對小桃,“你、作何解釋?”白朝惡狠狠的轉過身來,死死盯着班主任。
班主任面色微微一僵,“別人家的孩子,你弟弟管那麼多做什麼?再說,你知不知道我們班,多少權貴家庭的子弟,是你弟弟能得罪的嗎?罵兩句又不會死,有什麼大不了的。”
白朝深呼一口氣,“這樣的話……怎可在一位老師口中說出來呢?”
“這對一個孩子,多大的打擊?”
班主任沒好氣的瞪了白朝一眼,“那你想怎樣?那些家庭是你這些沒父母的人能得罪的嗎?趕緊讓你弟弟賠禮道歉!”
白朝輕笑一聲,摸了摸小桃和晨晨的頭,“小桃不哭,你做的很好。是哥哥錯怪你了。一會兒好好獎勵你倆一頓大餐。”
小桃開心的點點頭,破涕而笑。
“你!”班主任面色驟變,還沒見過這樣的家長;白朝站直身子,“你不是說,罵兩句不會死嗎?那我打你兩下,也不會死。”一拳猛然轟在班主任右眼上。
班主任倒飛出去,倒地痛苦呻吟;徹底成了大熊貓。
白朝將小桃架在脖子上,牽着晨晨的小手走出去。留下被打懵逼的班主任。他本是叫來家長,想讓其好好管管孩子;結果,引狼入室;又遭到一頓毒打!
帶着兩孩子正吃飯,楊恆的電話,“白朝,晨晨和小桃被開除了。”
“這對你都是小事。”白朝懶洋洋道。
“我忘了告訴你。”電話那頭,聲音冷漠,“你的軍銜和冥組庇護身份被取消。以後,你不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