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夕凝明莞幾人收拾東西準備回江南時,周德教授一個電話打來了。
電話裡也不說什麼事,就是讓白朝趕緊回去;話語裡很是焦急。
白朝打了個車來到燕華大學,學生們都已放假回家;學校裡顯得冷冷清清的。而周德教授、穆子敏教授……幾乎燕華大學德高望重的教授都在門口等着白朝。神色焦急。
白朝快步走來,問周德,“怎麼了?學校不是放假了嗎?出什麼事了?”
周德焦急拉着白朝往學校裡面走,“一時半會兒和你也說不清楚。有個人要見你。跟我來。”教授們都是一副神色緊張的樣子,好似真發生了什麼大事。
來到濯根淨水科研室。
這是燕華大學爲濯根淨水研製特意建的地方。濯根淨水的出現,對學校名譽也有很大提升;校方對此也極其重視。
科研室裡除了穆瑞外,有一位坐在白朝辦公室的中年人。
他身穿一身古服,留有長髮;活脫脫的古人打扮。兩眼一直盯着窗外,好似在欣賞燕華大學難得的風景。
周德等人把白朝帶到科研室,盯着這位中年男子就不說話了;穆瑞更是如同螻蟻,站在一邊。一時間,衆人竟連大氣也不敢出。
“玄先生,人我給你帶來了。”周德聲音裡有着顫抖;鼓起很大勇氣說道。
中年男子轉過頭來,他臉上有一片青色胎記;盯着白朝上下打量一番,“如此年輕,卻被人奉爲白大師;年輕人,不簡單啊!”
“你是凌家的人?”白朝淡淡道。
屋子裡不緊張的,也只有他了;邊說邊坐到凌玄對面,自顧自的點燃一根菸。
周德急忙推了推白朝,焦急小聲,“白教授,他可是凌家二當家;你千萬別激怒他啊!”衆教授都在爲白朝擔憂。
凌玄是凌武的弟弟,也是凌家的二當家。在凌家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凌玄笑的時候,胎記隨臉而動,很是恐怖,“白教授好眼力。”
“那可不?”白朝也笑了起來,“也就你們凌家一羣窮逼,連個衣服也買不起;還得穿祖宗剩下來的。”一旁穆瑞聽的差點兒笑出聲。
凌玄臉色大變;周德急忙站出來,“白教授說話有些衝。凌玄先生不要介意。”
白朝笑了笑,也只有燕華大學這些教授怕他了;自己可是給凌武剃過光頭的男人,絲毫不懼。
凌玄聲音冰冷,“我也懶得和你廢話。”
“你也知道,洛家、雨家還有我們家族要聯合起來收拾你。”凌武傲然,“我們三大家族聯合,收拾你白朝綽綽有餘。不過……”
“只要你能把濯根淨水的配方交出來;我們可以退出這次與雨家的合作。而且還能保證你生命無憂,白朝,你考慮考慮吧!”
周德等教授聽聞,頓時面色大變。
他們以爲最多也就凌家找白朝麻煩;卻沒想白朝同時得罪三大隱世家族!
白朝是燕華大學如今的招牌,不能出事啊!
周德等人紛紛勸解,“白教授,不行就給他吧!”
“白教授,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要是被三大家族針對就完蛋了。”
凌玄冷笑着看着這樣的場景,他不怕白朝不同意;面對三大家族,就算他曾是冥組組長,也必須妥協。
白朝卻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
下一刻笑聲停止,眼眸犀利的看向凌武。
“我殺雨家二子,如同踩滅三隻螞蟻。”
“洛家家主,也不過是被我當風箏放。”
“你凌家,一衆天驕皆不是我的對手。”
“我對你們,又有何懼?”
響亮的話在科研室迴盪;如同重磅炸彈打在每個人心裡;他們都是學者,白朝很多秘密他們並不知道。如今的話,足以震驚衆人。
不是我白朝該向你凌家妥協。
是你凌家,畏懼我白朝!
“滾!”
白朝大袖一揮,不再理會凌玄;凌玄早已面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這少年狂到這種地步。三大隱世家族都無法震懾他。
“如果再加上華夏軍方呢?”玩味的笑從走廊傳來;鏗鏘有力的步子邁入科研室中;燕華大學校長賠笑站在此人身旁。一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
白朝眼眸犀利的看了過來,此人臉上數道傷疤;肩上赫然是兩槓二星,中校!
凌玄笑着站起來了,“蕭別上將可算派人來了。否則我還真搞不定這塊硬骨頭。中校請坐。”凌玄本無需對一位中校這麼客氣,但這是蕭別派來的人;另當別論。
中校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將紅頭文件甩在白朝面前,“軍區要求你以個人名義,將濯根淨水配方交給凌家。白教授,拿出來吧!”中校開口,聲音很是沙啞。
白朝看也未看文件一眼,帶笑看着中校,“軍區要求我?怕是你們蕭家要求我吧!你蕭家,代表不了軍區!”
“我白朝,絕不可能向你蕭家認慫!”
學校衆多領導緊張的額頭都出汗了;校長不停眼神示意白朝,可白朝好似沒看到。這白教授怎麼連軍區都敢叫板啊!
“你最好乖乖交出來。”中校冰冷道。
“我不可能低頭。”白朝依舊回答。
從小到大,我白朝就不知‘慫’字怎麼寫!我就算吃屎也不會低頭的。
“如果你不交出來。夕家的孩子在華夏將寸步難行;以後就別想着上學了。白教授,你想清楚後果了麼?”
敢威脅我?我白朝怕過你們威脅?
“行吧!我交出來不就是了。”白朝撓頭笑道。白朝自己其實不慫的,但涉及夕家;自己還是苟一波比較好點兒。吃屎就吃屎吧!反正也餓了……校方領導鬆了口氣,白教授還算識時務。
白朝寫了詳細的配方單子交給凌玄。
中校走的時候,白朝笑着叫住了他。
“蕭九陽,別以爲你換個皮囊、聲音變了我就不認識你了。你就是變成王八我都認識你。”
蕭九陽,本該早已死了的人!
中校怔在原地,幾乎是逃離似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