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有沒有把握?”富華亮低聲問道。
陶裡虎如今也算騎虎難下,“富先生放心,老夫定會捍衛江南尊嚴!”
富華亮點點頭,不過他並沒把所有希望放在陶裡虎一人身上;他還有最後的底牌。
孫東明笑着和富華亮坐了下來。
武道比試正式開始,除了不能死人之外,並沒其他多餘的規則。類似打擂,看最後站着的是江海的武道之人,還是江南的。因此,陶裡虎和田須這樣的高手,暫時作壁上觀;休養生息。
武道比試開始!
江海不愧是武道大省。江海武道之人從一開始便爆發出超強的實力來;一上來就碾壓了江南武道。
“這人是誰,怎麼這麼厲害?”
江南大佬緊張的額頭出汗;本來一開始兩方有來有回,但一位江海武道大師登臺,徹底扭轉了局面。一人連敗江南武道十數人。再這樣下去,江南武道就要沒人了!
“是江海劉大師!”
劉大師也是江海小有名氣的武道宗師;一腳飛天腿已到極高境界;是個擅長腿功的人。白朝一直認真看着,雖這劉大師還算厲害;但還入不了他眼。
“喂。流氓。”嘈雜會場,就聽身後傳來女孩子聆聽的聲音。
白朝回過頭來,富冉冉正看着他。
“你上去,肯定被這個劉大師打的屁滾尿流。”富冉冉笑嘻嘻道。
白朝翻了個白眼,“我比他強多了。”
“切,就會吹牛。”富冉冉顯然不信。
劉大師再敗五位江南宗師;富華亮有些坐不住了,“還請陶老擊敗此人。”
陶裡虎點頭,一個健步躍上擂臺。
衆人立馬聚精會神起來。
“陶老登臺了。他可是我江南武道的門面啊!”
“陶老出手!定能將此人拉下馬來!”
江南富豪們興奮起來;白朝也凝視過去,光從其登臺來看,陶裡虎確實有兩下子。
“我江南,豈是你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陶裡虎虎軀一震;拳頭如虎般轟向劉大師。陶裡虎一生鑽研虎拳;在虎拳上頗有造詣。一招一式之間,都流露出老虎兇猛的氣勢來!
拳如虎!人化虎!
劉大師面色大變,急忙踉蹌抵擋;這虎拳之中,好似真有猛虎咆哮般的吟嘯。劉大師也只能勉強抵擋幾下;根本來不及施展他拿手的飛天腿。
“虎虎生威!”陶裡虎不願和劉大師過多糾纏,連續虎拳轟出;打得劉大師找不到北。一拳將其轟下擂臺。
“好!”
富華亮帶頭大喊一聲;拼命給陶裡虎鼓掌。
陶裡虎勝劉大師屬於必然;畢竟一個大師,一個卻是宗師。兩人相差甚遠。白朝不由點頭,在常人中已算厲害。
陶裡虎傲然站於高臺之上,眼神掃視臺下。還特意在白朝身上停留片刻,眼神輕藐。
“還有何人,敢戰我江南武道?”陶裡虎大喝一聲。
“我來!”
坐於孫東明身旁的田須,健步上臺;穩穩落於臺上。鐵環一抖,便聽叮噹作響之聲。
陶裡虎眼眸凝起;這是最難對付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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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你江南武道,不需凌家;僅我一人即可。”田須袖子一甩,雙手背後;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江海武道比起江南來說,自有幾分傲氣。
衆人都緊張起來,這可是兩大武道宗師的對決啊!
武道宗師,就算富華亮、孫東明之輩都不敢輕易招惹;惹怒一位武道宗師,就算豪門世家也很難承受。顯然這場比試是巔峰對決。
陶裡虎被田須的話激怒了,事已至此他必須拼一拼!
“滿嘴胡言!”陶裡虎虎拳而起,身形化作一隻老虎;向田須撲了過來。而田須擺出螳螂的姿勢,應對虎拳。
田須是螳螂拳的傳人;比起虎拳,有着更敏捷的速度和爆發。
兩人一時間膠着在一起;越打越快,出手越來越急。但漸漸地,衆人也算看明白了。陶裡虎根本近不了田須的身!
出招越快,對螳螂拳便越有利;螳螂的反應速度,比起猛虎來要快上許多。田須逐漸將陶裡虎壓制下來。
吱吱!
過去半個小時左右,兩人都已大汗淋漓。田須找準時機,猛地一抓陶裡虎胸口;立馬找準破綻,撕開其衣,掏入其肉!這還沒完,一招破空門,便是數招而起。田須一連百爪而出。
只聽‘啊’的一聲痛叫;陶裡虎跌倒在地。胸口無數道抓痕,鮮血涓涓流出。甚是恐怖。
“快把他擡去醫院吧。”田須淡淡看了陶裡虎一眼,“一會兒就死了。”
“快送去醫院!”富華亮大吼一聲;幾個保鏢衝上臺來,將其擡走。
田須就站在那兒,一言不發。他沒有喊‘誰敢上臺’;沒有任何的挑釁。光是他站在那裡,便是一種挑釁!一種威懾!
江海武道站於你江南之臺,何人敢來?
剩下的十幾位江南武道之人都低下了頭;就連江南省門面陶裡虎都差點兒死在田須手上。何人還敢再度登臺?
江南武道,一敗塗地!
“彪子,你上去吧!”富華亮聲音顫抖;他最後的底牌就是他的貼身保鏢彪子。他是一位太極宗師。
彪子畏懼的看了眼臺上的田須。深深嘆了口氣。
“富先生,抱歉;就算我登臺……也不是田宗師的對手。”彪子自己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不想落的和陶裡虎一樣的下場。
“哈哈!”孫東明拍了拍富華亮的肩膀;富華亮整個人都蔫兒了,“江南武道不如我江海武道,這是不爭的事實;富兄倒也不必爲此難過。”
孫東明說的好聽,實際上狠狠打了富華亮一個嘴巴子。
“喂。臭流氓。這老頭總能把你打得屁滾尿流吧!”富冉冉笑着對白朝說。
“他實力還不夠。”白朝淡淡道。
“我真服了。你這人也太能裝了吧。”
場面安靜了,江南權貴低着頭、武道之人更是連頭都擡不起來;而江海的人,卻個個趾高氣昂。
田須撣了撣衣衫上的塵土;輕描淡寫掃視了眼江南諸人,“我聽聞江南白大師在此,不知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