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
陳東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他直覺中可以感到,這個哈維子爵對自己有着很強的敵意。
陳東的修爲太精深了,但凡對方對自己有什麼不利的念頭,自己心靈都能第一時間洞悉。
至於有敵意的原因也不難想象,畢竟此刻伊麗莎白兩隻藕臂還架在自己脖子上呢。
兩人之間,恐怕早就是心知肚明。
偏生伊麗莎白這個純潔妹子什麼都沒看出來似得,此刻大方而熱情的朝着哈維解釋起來。
“這是我朋友,陳東,是華夏人,一個醫生。
“哦,醫生啊,醫生可是個很不錯的職業呢。”
哈維子爵嘖嘖兩聲,翻身下來,望向陳東直接開口了。
“我聽說你們華夏人到現在還留着長辮子,見到大人物就下跪,這是不是真的啊?”
登時間,陳東臉色一沉。
這些東西,是個人都知道是早就過去的歷史了,此刻哈維子爵還拿出來說話,這不是挑釁又是什麼?
“別不高興嘛。”
看到陳東面色陰沉,哈維立馬哈哈大笑:“跟你開玩笑的,這點玩笑總不至於都開不了吧?”
“哦?我聽說你們伐國的貴族三百年前就全部上來斷頭臺,現在看來傳言不實啊,你還活的好好的嘛。”
陳東當然不甘示弱,脣槍舌戰的對了一句。
“你!”
哈維子爵面色一僵。
當年皇帝被推上斷頭臺,這對於他們貴族來說是最大的恥辱,沒想到此刻又被陳東提了出來。
“沒錯,我也是開玩笑的。”
陳東看着他,咧嘴一笑。
“啊哈哈哈哈……你叫陳東?不錯不錯,是個人才,來,握個手認識一下吧?”
哈維子爵不怒反笑,接着伸出手,做出擒拿的姿勢,就要朝陳東握手。
陳東自然不懼,伸手與之握上。
握手的瞬間,哈維面色一喜。
他早就琢磨出一整套握手整人的法子,這次保準能讓陳東漲紅了臉還掙脫不得!
但下一刻,他面色一滯。
他只感覺自己握住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塊鋼板!
否則,自己怎麼如何用力都不能掌控?
不到幾秒鐘,哈維的臉色倒是弄得漲紅無比。
“嘿嘿,老弟手勁不錯,我約了朋友去打獵,就不奉陪了。”
當下,哈維服了軟才得以脫身。
下一秒,他直接翻身上馬,縱身離去。
“哎,怎麼走了?”
伊麗莎白看的有些懵逼。
沒想到兩個男人只不過說了幾句話,就分道揚鑣。
男人,真是種難懂的生物。
而陳東則是看着哈維離去的方向,眼睛一眯。
“陳東,哈維這人就是性子直了一點,其實他是個好人,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咱們可以解釋解釋清楚嘛,其實他也是個挺不錯的朋友。”
伊麗莎白還在打着圓場。
“你太天真了。”陳東笑着搖搖頭:“他算哪門子的好人?伊麗莎白,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他剛剛已經對我動了殺心,如果我所料不錯,在二十四小時以內,只要我敢一個人在伐國大街閒逛,肯定會遭到他的報復。”
剛剛那道眼神陳東看的透徹,那分明就是動了殺心。
不過這些所謂貴族其實都一個鳥樣,表面彬彬有禮,紳士無比,骨子裡的骯髒又有誰知道呢?、
畢竟在這樣人吃人的社會,真正善良的人基本上活不下來幾個。
“什麼?他說他會殺你?這怎麼可能?我不信,陳東,你是不是誤會哈維了,我和他認識三四年了,他一直挺正派的,非常有禮儀!”
伊麗莎白立馬嚷嚷起來,顯然是對陳東的說法非常不信。
“我們華夏有一個詞,叫衣冠禽獸。”陳東笑了笑:“你要是不信,咱們可以驗證一番。”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信的,好,驗證就驗證。”
伊麗莎白立馬答應下來。
雖然她喜歡陳東,但還是不能接受好幾年的朋友突然轉變成爲一個冷血殺手的事實。
“出去走走吧。”
陳東沒有多說,而是陪着伊麗莎白走出了別墅區。
接下來,伊麗莎白在陳東的指揮下,走入一棟大廈頂層。
而陳東則是和其分道揚鑣,朝着一些偏僻的商鋪行走過去。
伊麗莎白進入大廈並不是去大采購的,而是到達頂層,取出望遠鏡,再靜靜觀望着。
這些都是陳東的吩咐。
因爲自己和伊麗莎白在一起,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陳東逛了十幾分鍾,都沒有什麼狀況發生。
周圍靜悄悄一片,偶爾有情侶走過說話,也是壓低着聲音,似乎是不想打破這裡的靜謐。
“陳東,這裡可什麼都沒有,我說你神經質了吧,亂懷疑人。”
伊麗莎白對着耳麥說道。
她好像取得了階段性勝利一般,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伊麗莎白,你再這麼天真下去,我真的擔心你的安全。”
那頭的陳東長長嘆出一口氣,低聲道:“你看看你是十點鐘方向,向前一百米。還有你四點中方向,那座大橋底下,還有,你兩點半方向,那幾個情侶,看看他們的腰間。”
“什麼!”
這一刻,伊麗莎白麪色一滯。
她照着陳東的指引,迅速看過去。
登時間,他就看到對面馬路上,迎面走來十幾個身穿皮夾克的黑大漢。
而旁邊的大橋底下,也足有七八個槍手隱藏着,伺機而動。
就連剛剛那幾個看起來正常無比的情侶,此刻也緩緩將手伸向腰間,掏出一柄柄槍支來。
“這怎麼可能……”
伊麗莎白喃喃自語。
不僅是在爲自己的判斷失誤而感到詫異。
更重要的是,她如何都想不明白,這麼隱秘的東西,陳東是怎麼發現的?
就好像所有敵人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