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弟,你可以啊,這麼快就解決戰鬥了?”周明上前壞笑着道,徐倫也看了湯雅雯一眼,笑而不語。
湯雅雯當然也知道他倆的什麼意思,當下羞紅了臉。
陳東故意板着臉道:“去你的!戰鬥還沒打響呢。對了,那個老頭子是誰?怎麼大家都把古董給他瞧?”
“著名鑑寶大師王釗啊!這你都不認識?”周明故意大驚小怪道:“王大師是央視鑑寶欄目的常客了,對古玩字畫這方面可謂是權威性的人物,你看,現在好多人都拿着字畫給他們鑑定呢!”
果然,好多富豪都拿着自己收藏的寶貝給王釗鑑定,其中甚至出現了象牙微雕這種稀罕物件。
這時候,宇文宏取出一副古畫遞了上去,笑呵呵道:“王大師,這是我上次在米國一個小博物館買來的明代鄭橋的一幅畫,您給瞅瞅真假。”
明代鄭橋的古畫!衆人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過去,鄭橋是一個大學問家,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尤其擅長的就是畫竹。
古畫展開,果然是一股秀竹圖!衆人屏氣凝神的盯着,仔細觀摩。
王釗也取出一個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着,良久後,他收了畫卷,眉頭微蹙,徐徐道:“這幅畫是個贗品,並不是鄭橋大師的真品。鄭橋的竹,曲中有直,直中有曲,曲直相依,古樸無二,而這幅畫中的竹就沒有這種韻味了。這幅畫的防治手法很高明,如果解決了竹子的問題,足以以假亂真。”
他說着,將古畫卷起來,交給宇文宏道:“這幅畫雖然是贗品,但手法也很高明,應該是清代的高士防治而成,有一定的市場價值。”
宇文宏的臉上閃過一絲遺憾,接了古畫,笑呵呵道:“原來是這樣,受教了,我還以爲花幾十萬能撿個大漏,沒想到還是個假貨,學無止境,學無止境啊。”
“既然是個假貨,那就不留着禍害別人了,今天大家看我這一聲響。”宇文宏笑呵呵的說着,作勢就要將那古畫撕掉。
他們這種有錢人,根本不會在乎幾十萬,全圖個樂子,這麼一副古畫,說撕也就撕了。
就在這時,陳東伸手喝道:“等等!那幅畫能不能先給我看看?”
就在剛剛,他開啓透視之眼,就看到這幅畫中一股清氣昂然而出,古意盎然,絕不可能是一副贗品這麼簡單。
“是你?”宇文宏的眼中閃過一絲煞氣,隨後鄙夷道:“就你這樣的土包子,也配把弄古玩?”
“呵呵,開心就好,古玩不分貴賤。”王釗大師這時候笑呵呵的道。
宇文宏一愣,在場都是有身份的人,他現在這樣裝逼,倒顯得自己沒風度了。
當下他只好道:“小子,你想做什麼?這幅畫是我花重金賣回來的,說給你看就給你看?”
陳東打了個響指,淡淡道:“你花多少錢賣來的?現在我花錢賣回來不就行了?”
“賣回來?好大的口氣!這幅畫本少花了四十五萬,抹個零頭,就算四十萬賣給你,你有這個錢麼?”宇文宏拽拽的道。
就在剛剛,他已經將陳東的底兒摸了個七七八八,也知道陳東不過是一個大學的普通學生,不知道爲什麼跟周明徐倫兩個大少認識上了。
就這樣的土包子,腰包裡能有四千塊就不錯了,還四十萬?開什麼玩笑?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令他傻眼。
“四十萬而已,刷卡吧。”陳東打了個響指,取出銀行卡在刷卡機上輕輕一劃,隨着一道清脆的‘嗶嗶’聲,四十萬已經到了宇文宏賬戶上。
宇文宏有些傻眼了,他沒想到,陳東居然真的能輕描淡寫的取出四十萬。
不過很快強烈的鄙夷再度充斥了他的內心,他一把將古畫扔給陳東,譏笑道:“嘖嘖嘖,四十萬估計是你大半的積蓄吧,居然花四十萬買了這樣一個贗品,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就連周明兩人也上前拉住陳東,不斷勸阻道:“兄弟,你這是做什麼?這幅古畫剛剛王大師已經鑑定過了,是個贗品,頂多值個三四萬而已,你要是喜歡贗品我那裡多的是,何必花這冤枉錢?”
雖然不是花的自己的錢,但周明也爲陳東感到肉疼,他知道陳東身上只有兩百萬,這還是賭石來的,這一下就花掉了四分之一,讓他如何不肉疼?
湯雅雯也愣住了,不過她沒有說話,因爲她相信陳東有自己的決斷。
陳東緩緩推開周明,笑道:“不是我亂花錢,而是這幅畫中另有乾坤。”
“另有乾坤?人家王大師都說是贗品了,你的技術能比王大師高?”宇文宏鄙夷道,在場一些大少也露出鄙夷的眼神,畢竟陳東這話說的實在是太大了。
王釗這時候也有點不爽了,當着他的面兒說這樣的話,那不是質疑他的權威麼?
當下,他不悅道:“小夥子,你剛剛說這幅畫中另有乾坤?呵呵,我老頭子今天倒是想聽聽你的高論!”
“不敢不敢,只是直覺而已。”陳東也不想把王大師得罪死了,但說完後,王大師還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當下他只好擺擺手:“那我就獻醜了。”
展開畫卷,陳東開啓透視之眼,仔細觀摩起來,只看到那古畫上面薄薄的一層,並不通透。
這畫裡有夾層!陳東的心中‘嘎達’一下。
“取些清水來。”陳東招招手,立刻就有人取了一些清水,他拿出鑷子,在古畫的兩邊沾上清水。
衆人的注意力此刻一下子匯聚上去,面上都是疑惑不已的神情,不知道陳東到底在做什麼,而宇文宏心中沒由來的打起鼓來,似乎事情發生了某種變化。
陳東小心翼翼的弄破古畫外層,接着緩緩掀開……
“裡面還有一層!”“快看快看!果然還有一層呢!”“沒想到啊,居然是畫中畫!”
衆人一下驚歎起來,王釗面色一變,一把抓起放大鏡,三兩步走到古畫面前,仔細觀摩起來。
越是觀摩,他臉上的異色就越是嚴重,那雙手微微顫抖,好像是看到了什麼珍寶似得。
“這是……這是鄭橋的真跡!還是王釗獻給皇室的名畫!好!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