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唏噓了一陣,陳東發現這位資本主義大鱷,簡直沒有一點架子,就跟一個鄰家大叔一樣。
這纔是真正的貴族氣質,那些一有點錢就欺男霸女,鼻孔裝上天的,頂多只能算是個暴發戶而已。
“小陳啊,這些日子我忙於生意,連你們公司的開幕儀式都沒時間去參與,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啊。”馮天雄半開玩笑道。
“馮叔這說的哪裡話?”陳東微微一笑:“要是當天您過去,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招待您好,畢竟咱那破廟,可容不下您這隻真龍。”
陳東的話,將馮天翔逗樂的不輕。
這些都是爲人處世的道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就是如此。
“馮叔,這次還得感謝你,調停了我跟那些保安公司之間的矛盾,否則這件事還真不值得該怎麼收場的好。”
“這不算什麼?”馮天雄笑了笑:“小陳啊,東江市的保安行業最大也就做的像輝煌公司和三槍公司那樣了,再擴大,也擴大不到哪裡去。畢竟市場就這麼大。所以你還要多向其他行業看看啊,畢竟這是一個多元化的社會嘛。”
“您說的是。”陳東一臉無奈:“只不過現在資金不足嘛,我自己也就是個武夫,打打殺殺的慣了,也只能開個保安公司餬口而已。”
“哎!不要太謙虛了!你可不是一個武夫這麼簡單。小陳啊,你是快好材料,將來的成就肯定在我們這幫老骨頭之上。”馮天雄說話之間,大氣縱橫:“至於資金問題,你可以跟我提嘛,我可以無息貸款給你,一百億沒有,五六十億還是有的嘛。”
聽着這天文數字,陳東不由嘴角上揚。
這種話,整個東江市恐怕也只有馮天雄能說出來了。
像金勝義那種富豪,雖然說坐擁上百億資產,但那大部分都是固定資產,只有很小一部分纔是移動資產。
可以說,現在只要在金勝義公司中抽取十億,他整個公司立刻就運轉不起來,要面臨破產的威脅。
由此可見,這位馮總,到底是有多麼大的魄力了。
“馮叔,我有一事不解。”陳東此刻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開門見山道:“我搞不清楚,您爲什麼要這麼幫助我?難道僅僅因爲看上了我的潛力麼?這似乎不太說得通吧?”
這件事,是陳東一直疑惑的。
承認,馮天雄很可能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潛力,所以放長線釣大魚,但不可能花費這麼大的功夫。
畢竟,他是本質是個商人,而商人逐利,不可能去幹虧本的買賣。
“小陳,你是個聰明人。”馮天翔灰心一笑,接着長嘆一口氣:“哎,老大不好做啊。”
“小陳,你知道我是東江市第一企業家,這位置就跟黑社會老大一樣,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呢。現在就有一家公司,火速發展,已經快要威脅到我天翔集團的地位了。”
“中遠公司?”
陳東立馬脫口而出。
這是近幾年火速興起的公司,背景很是神秘,聽說和省城的什麼人有關係,資金源源不斷,這些年搶佔市場,隱約中有跟天翔集團分庭抗禮的趨勢。
“不錯!”馮天雄長長吐了一口氣:“我們集團雖然龐大,但很多子公司企業,運營方式已經固定僵化,短期之內很難有什麼大的進展。要是按照勢頭,恐怕不出三五年,就要被中遠超越。所以我現在才急切的需要一家新興勢力,快速崛起,我們兩家公司聯手,幹掉中遠公司!”
終於,馮天雄說出了他最主要的目的!
“所以……馮叔你找上了我?”陳東摸了摸鼻子,笑道:“只是你不擔心,我東昇公司鬥敗中遠之後,會威脅到您的地位麼?”
馮天雄顯然楞了一下。
緊接着,他哈哈大笑起來。
“小陳,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是凡人,將來的建樹也不可能拘泥於一個小小東江市,所以你說的這一點,我絲毫不擔心。”
陳東一陣無語。
這傢伙,眼力實在是太準了。
自己的確對商業上面的事情沒什麼興趣,就算是組建東昇公司,都只是爲了抵擋五獄幫無處不在的刺殺罷了。
就算是現在給他機會去爭這個東江市第一,他也沒興趣爭。
這時候,一個秘書模樣的青年走上來,畢恭畢敬道:“馮總,中遠那邊的賭局就要開始了,李總問您什麼時候可以過去一趟?”
“哦?這麼快?小張啊,你去備車,就說我馬上到。”馮天雄面露歉意,轉身道:“小陳啊,實在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聊了,以後有什麼事情,記得電話聯繫。”
“無妨。”陳東點點頭,隨後問道:“馮叔,中遠集團不是你的競爭對手麼?這次怎麼還邀請你去?”
“競爭對手是競爭對手,明面上咱們還是合作關係。這些日子趁着合資,舉辦了幾場賭局,可惜老哥手下都是幫吃乾飯的東西,這兩天都輸了上千萬了。”
馮天翔說着,一陣肉疼。
“賭局?”陳東眼珠子一轉,連忙道:“馮叔你幫了我這麼多,這次也讓我爲您出點力,這次的賭局,您要是不嫌棄,就讓我參加吧。”
“你還會賭術?”馮天翔一陣驚異,當下大手一擺:“好!這次你跟我一起去吧,一點要殺殺那姓李的威風!”
馮天翔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他知道陳東不簡單,說不定真的有高超賭術。
就算輸了也不算什麼,幾百萬而已,他輸得起。
“放心。”
陳東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意來。
比賭術?自己有透視之眼,誰能比的多自己?
接下來,兩人坐專車,來到一處巨大的賭場。
這裡處處金碧輝煌,一個個身材性感,容貌姣好的美女,走來走去,惹人心醉。
賭場中,足足有上百個賭桌,許多的富豪,全部都在開賭。
“小陳,那就是中遠集團總裁,李成棟。”
隨着馮天雄伸手指引,陳東立馬就看到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被衆人簇擁着,篝籌交錯。
“嗯,馮叔,先讓我下去玩玩。”陳東摸了摸口袋,忽然面色一僵,訕笑道:“不好意思,能先借我點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