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煙的身體不由得一緊,若是在平時,她肯定會立馬動手,但是現在,她被李天辰狠狠的壓住,根本沒法動彈。
“這個傢伙,這種時候還想佔我便宜?”賀煙一怔之下,又羞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而讓賀煙更沒想到的是,李天辰的嘴脣沿着她的臉頰,竟然一路摸索着吻了過來,最後咬住了她的嘴脣。
“嗚~”
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賀煙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的身體驟然緊繃,口中發出掙扎抗議的聲響。
“混蛋!這傢伙不想辦法脫身逃出去,吻我做什麼?”
“難道是這傢伙明知道要死了,所以想在臨死前跟我用這種方式告別?”
“還挺浪漫的,可是,他的舌頭在幹嘛?”
賀煙長這麼大,雖然行事作風彪悍,可是,在男女親熱這方面經驗爲零,當發現李天辰的舌頭撬開了她的牙齒時,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懵掉了。
不過,在幾秒鐘之後,賀煙反應了過來。
李天辰口中有一股氣渡了過來,大大緩解了她缺氧的狀況。
“他是在救我?”
賀煙瞬間明白過來,幸虧這溝壑底部黑暗一片,否則李天辰肯定會發現她的臉龐一片漲紅。
李天辰卻是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會給賀煙帶來如此波折的反應,他在解決了賀煙的燃眉之急後,嘗試着動了動身體,想要掙扎出去。
但是,這個溝壑足足有六七十米深,碎冰積雪等太過厚重,數十噸的重量。
李天辰一時間居然掙扎不開,反而是爲他與賀煙姿態極度曖昧,這番掙扎無法避免的產生了摩擦。
賀煙被他的動作弄得身體發僵,羞惱憤怒,她牙齒一合,輕輕咬了下李天辰的舌頭。
她的身體被李天辰和冰渣等死死壓住,而此地又冰寒刺骨,她的身體幾乎被凍僵了,現在也就剩下嘴巴能動一動。
李天辰微微吃痛,連忙縮回舌頭,心中卻是苦笑。
無奈之下,李天辰只好停了動作,但是,如此香菸曖昧的接吻卻不能繼續下去了,更何況這裡溫度太低,若是再不想辦法,他們兩人不是被凍僵,就是要窒息而死。
念頭一動之下,李天辰神識立刻與須彌冰蓮的意識溝通起來。
李天辰丹田內的須彌冰蓮微微動盪了一下。
剎那間,李天辰兩人眼前景象一陣變化,卻是出現在須彌冰蓮的小天地內。
感覺情況突然變化,賀煙眼睛微微眯起來,她很快適應了這裡的光線,驚奇的打量着周圍。
不過,當看到李天辰近在咫尺的臉龐、眼睛,尤其是兩人還保持着一上一下,親吻的姿態時,她的眼神一愣,略顯蒼白的臉頰飛起一片緋紅。
見賀煙盯着自己,李天辰連忙將嘴脣從她的嘴巴上移開,然後迅速從賀煙的身上爬了起來,背過身,順手擦了下嘴巴上的口水。
“剛纔那是不得已而爲之,這女人應該能理解吧!”李天辰心中暗得。
賀煙眼神古怪的瞥了眼李天辰,尷尬的爬起身,目光驚奇的打量着這片小天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突然就到這裡了?”
“這是一個小空間,與外界隔絕。”李天辰咳嗽了聲,剛纔的尷尬淡了些,隨口說道。
“世界上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賀煙聽了卻是覺得匪夷所思,怔了怔後,她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你與雪域血豹戰鬥的時候,突然失蹤,也是進入了這裡?”
李天辰點頭,“不錯。”
賀煙恍然大悟,當時李天辰身在半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一直是她心中的疑團,現在終於解開。
李天辰這時發現整個小天地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須彌冰蓮吸收了海量的寒氣和靈氣,整個小天地擴大了一些。
而那株須彌冰蓮也有了些成長,產生的靈液玉露將那一方田地澆灌得頗爲肥沃。
田地中的那株蛟影鳳油果,鬱鬱蔥蔥,彷彿很快就要開花結果。
李天辰暗暗點頭,沒想到陰錯陽差竟是讓須彌冰蓮得到了進化。
“修真者的世界果然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
這時,賀煙打量着這個小世界,神情變幻,低聲感嘆道。
李天辰看了她一眼,知道賀煙心中還是過不了這個坎。
雖然現在的賀煙戰力極強,已經可以與一層五氣抗衡,但是,她無法修煉真氣,對此一直是耿耿於懷。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將她的封印和血脈弄清楚。”李天辰心中暗道。
“嗯!”
賀煙突然眉頭一皺,身體晃動了下。
“怎麼了?”李天辰一驚。
賀煙猛然撕開左側大腿的褲子,一片雪白之中,有巴掌大的一塊模糊的血肉。
“你被榴彈碎片擊中了,而且,這似乎是毒榴彈!”
看到賀煙大腿外側那微微發黑的模糊血肉,李天辰心頭震怒,吃驚的說道。
賀煙點點頭,憤恨的咬牙道:“不知道是什麼敵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連毒榴彈都用上了。”
“快,把褲子脫了。”李天辰當機立斷的道。
賀煙怔了下,不過,她也知道情況緊急,一旦毒性蔓延,後果不堪設想。
她當即毫不猶豫,迅速解開皮帶,將褲子脫掉,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
李天辰的目光飛快掃過她身上,見沒有其他傷,略微放下心來。
而賀煙大腿外側接近臀部的那塊傷口,被毒榴彈碎片擊中,形成約有巴掌大的一塊模糊血肉,色澤發黑。
沿着這塊傷口,猶如蛛網一般,毒素通過經絡血管等,遍佈賀煙的兩條腿。
“上衣也脫掉。”李天辰心頭一凜,立刻肅然道。
他現在必須要弄清楚賀煙的情況,這毒榴彈顯然不是普通的毒素。
賀煙動作麻利,很快解開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扔在一旁,包括胸罩和內褲。
一具完美的身軀,展現在李天辰眼前。
若是在平時,李天辰必定會耳熱心跳,尷尬之極,只是此刻,他的眉頭卻是擰在一處,一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