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聽見他還在推諉責任,紛紛怒目而視,要不是怕驚擾到步千救人,早就破口大罵了。
張燁不以爲意,要是讓人知道他剛留學回來,接手的第一個患者就不治而亡,那他還怎麼在國內混。現在倒好了有人替他背這個鍋了。至於人治好,他根本就沒有想過。
那位女傷者在扎完三針,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蒼白的了起來。張燁見此,大喜道:“你看看,我就說了,他是個騙子,這下可好了吧,白白耽誤了時間,現在就算是馬上動手術,也沒用。”
步千正聚精會神,沒有搭理張燁幸災樂禍的話,深吸口氣,額頭佈滿汗絲,他的手指尖一股淡黃色的氣體升出,順着指尖到銀針,沒入傷者的體內。
那位傷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的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步千點了點頭。
傷者的姐姐見此,驚喜萬分,捂着嘴,喜極而泣。
“這,這怎麼可能。”張燁大驚失色,後退了幾步。腦出血要是僅憑着幾根銀針就能治好,那他之前所學的東西不全都白費了,他的世界觀瞬間崩潰了。
衆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傷者的姐姐哽咽着,淚目看着步千:“謝,謝謝。”
“沒事,這是身爲醫生該做的。”步千勉強一笑,臉色極爲蒼白,額頭汗如雨下。別小看了那幾針,那他修煉幾千萬年所帶下來的真元,纔有這種效果的。要知道凡界靈氣本來就稀少,他這具身體又那麼的薄弱,耗費掉那幾絲真元,他不知何時才能修煉回來。
不過步千也不後悔,身爲藥門門主,怎能見死不救。
那些交警聞言神色動容。特別是那位女交警,雙眼泛着金星看着步千。
靚麗的女交警擡手將步千攙扶坐在一個小凳子上,步千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並對其道了聲謝。
“不可能的,這一定是表面跡象。”張燁大聲叫着,衝到那女傷員的身邊,拿起儀器重新做了一番檢查,可讓他失望那女子的傷勢明顯穩住了,氣息平緩,張燁失魂落魄的攤坐在地。
衆人冷眼旁觀看着張燁,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救護車來了,大家趕快讓救護車進去。”不遠處一位交警大呼道,同時響起一陣短促的警笛聲。衆人連忙讓出一條路來,讓救護車進去。
救護車停下後,幾名擡着擔架的醫護人員,將女傷員放在上面,擡到救護車上。
“這是怎麼回事?”一位年輕的醫生,看見女傷員身上的銀針,皺着眉問道。
“這位醫生,這些銀針是用來穩定傷勢的。”交警隊長出聲解釋道。
“鍼灸?別逗我了!”那位年輕的醫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些交警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用看智障的目光看向他,這倒是讓他有點心虛了。剛想關車門走人,餘光看見癱坐在旁的張燁,眼睛一亮連忙走過去:“您,您就是張燁,張博士吧。”
張燁好歹也是從美帝留學回來的,已經穩定好心神了,站起身,理了理領帶,說道:“我就是。”
“我聽院長說,您從美帝回來到我們醫院任職,沒想到在這裡遇見您了,真是太榮幸了,那位傷者的病情是您穩定住的吧,果然是留學回來的博士,出手就是不凡。”年輕的醫生連連讚歎着。
“額……”張燁沒有搭話,心裡有些尷尬。
“噗嗤。”不知道是誰,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隨後就是一片朗朗的笑聲。
那位年輕的醫生,沒明白怎麼回事,摸了摸後腦殼,難道事情不是這樣的嘛?
“咳咳,這位醫生,閒話就不要多聊了,趕快送傷者去醫院吧。”交警隊長識大體,過來解了圍。
年輕的醫生雖然沒有解除疑惑,但還是點點頭,笑着對張燁說道:“張博士,您跟我一起回醫院吧,我們校長很歡迎您這種高等學府的留學人才。”
張燁在這裡丟臉丟大發了,巴不得趕緊離開了,當然他不會表露出來,反而皺着眉頭,不好意思道:“你們這是急救車,我搭順風車不太好吧。”
“張博士,瞧您說的,這有什麼不太好,再說了,病人不是您救下來的嘛,萬一中途出了什麼事,還需要您來照顧我們一番。”
年輕醫生的話說的很漂亮,只是聽在張燁的耳裡非常的刺耳,要是人是他救下來的,他對這番話,非常的滿意,可這人,是他嘲笑的江湖騙子救下來的,這讓他一陣面紅耳赤,張了張嘴,想要告訴對方,卻一時說不出口。
那邊,休息好一會兒的步千身體終於恢復了過來,只是額前佈滿了汗水。一股淡淡,好聞的體香涌入鼻尖,那位傷者的姐姐上前遞上一塊手帕。步千道了聲謝,接過帶着一絲香味的手帕,擡手將臉上的汗珠擦拭乾淨。
傷者的姐姐俏臉染上一絲淡淡的紅暈,這是她首次將親密之物陌生人用,見步千神色坦然,卻又消退了下去。
“這位先生,我叫柳雅琴十分感謝你能出手相助。”傷者姐姐柳雅琴臉上雖然掛着淚珠,可情緒已經穩定住了,洋溢着笑容,聲音十分悅耳如清脆的鈴鐺。
“步千,客氣了,救死扶傷是我們醫者應做的本分。”步千將手帕放在一旁,搖搖頭說道。
柳雅琴內心涌起一股暖流:“像你這樣的醫生已經不多了,只是……”
柳雅琴皓齒咬着嘴脣,有些難以啓齒。
步千擡頭看了一眼她,笑道:“有話不妨直說。”
柳雅琴扭頭看了一眼正在被緩緩被擡進救護車的的妹妹,轉頭說道:“我請求你能跟我一起去醫院。”
“你不講我也會去的。”既然來得是自己工作的醫院,步千並不介意搭一下順風車,要知道他身上已經沒有多少資金了,現在是能省一點是一點。
柳雅琴感激道:“非常感謝。”
與此同時年輕的醫生將張燁送進車裡,美滋滋的走過來喊道:“那位是患者的家屬,麻煩跟我去趟醫院。”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車前,還沒有上車就被人擋住了:“車裡現在只能坐下一個人,你們只能有一個人上去。”
柳雅琴咬着嘴脣爲難的看了一眼步千,想要讓步千上去,畢竟對方是救妹妹的人,可心裡又實在是放心不下。
“你先上去吧!我隨後就來。”步千對她使了個放心的眼神。
柳雅琴點點頭,安心了不少,上了車。那醫生上了車剛要把門關上,一個人影就溜了上了。
柳雅琴目瞪口呆的望着車裡坦然自若的步千,腦子一時迴轉不過來。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車裡的位置不夠,強行上來要是讓患者的病情加重了怎麼辦。”年輕醫生怒氣衝衝說着,手指指着車門說道:“下車,馬上下車。”
步千沒有理會他的話,反而湊上前看了一眼柳雅琴妹妹的狀態,氣色穩定,身上的銀針也沒有拔出來,這才放心,他強行上車主要是害怕這些學西醫的把銀針拔下來,泄了氣,那真就是回天乏術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馬上給我下車。”說着那位醫生就要上前把步千拉下去。
柳雅琴回過神,對着醫生歉意的笑了笑,隨後將步千拉倒自己的座位上:“對,對不起,這,這是我男,男朋友他關心我妹妹的傷勢,你坐這兒,我下車。”
柳雅琴說到男朋友時,俏臉上染着一層淡淡的紅暈。
“那怎麼行,你是傷者的親姐姐,要是發生什麼事,也好通知你,下車也該你下。”醫生手指着步千說道。
柳雅琴回頭看了一眼步千咬着嘴脣,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卻也顧不得,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步千的大腿上,步千隻覺一股濃烈的體香涌入鼻中,很是好聞。步千自修煉以來,自顧修煉從未關心男女之事,成了仙界的藥皇,見過的女仙何止千萬,這突如其來的豔福倒是讓他心神有些動盪了。
柳雅琴是羞澀的不行,從小到大她就沒有與男人親近過,只覺臉頰發燙,雙腿發軟,鼻尖一股奇特的男人的陽剛氣息更是讓她心慌。
好半天她才適應了一些,用蚊聲可見的聲音說道:“這樣可以了吧。”
“好了小許讓司機發車吧。”一位年紀稍長的醫生說話了。
年輕的醫生沒有回答,只能讓司機發車。
車子緩緩的發動,柳雅琴蚊臉如火燒,蚋般小聲,說道:“不好意思,只能用這個方法了。”
步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沒有經歷過這些,但從哪些亂糟糟的記憶中,他也知道這明顯是他佔了便宜。
一時間車內安靜了下來。
柳雅琴因爲羞澀,而步千則好奇這種奇特的感覺。他能夠感覺到柳雅琴的羞澀。
“年輕真好。”年長的醫生好似羨慕的嘆了口氣,神色好似追憶什麼。而年輕醫生一副好白菜被豬拱了一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