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腳步聲再次傳來,這一次是老人向着壇主走來。
壇主聽着,眼中露出希望的光。
司機卻眉頭一皺。
這名老人始終沒有參加,一直站在那裡,頂着滿臉油彩繪畫的符文,就像一尊雕塑。
還從頭到腳散發出一股死氣,司機從來就沒將他看在眼裡。
但壇主卻在向他求救,看來這是個狠角色。
啪!
讓誰也沒有想到的是,老人走到壇主身旁,卻緊接着一掌拍出,直接將壇主殺死了。
砰!
纔剛撐着上半身爬起的壇主再次倒地砸地聲音不大,卻彷彿是在所有殘餘高手的心中響起。
殘餘高手全部瑟瑟發抖,惶恐不已。
“羅壇主服用了那種丹藥,一旦藥效過後,只會悽慘而死。”
“我如今給他一個痛快,也算是成全了他對憫天教的衷心。”
老人的話,司機和線人都不以爲然。
老人分明是怕壇主落入司機手中,被逼問出憫天教的線索,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那些被憫天教洗過腦的高手卻深信不疑,此刻看着老人的目光還帶着崇拜。
老人的目光也在下一刻冰冷的,直勾勾地向着司機掃來。
“老夫乃是南部分舵的執事,也已在此等你很久了。”
“一直在背地裡調查,我們憫天教的人,就是你吧?”
“還有上次搗毀我們一處分壇的人,其中也有你吧?”
看着司機,老人冷冷開口。
發音落地,司機同樣冷冷一笑,“沒錯,就是我。”
此言一出,老人眼中的寒芒更濃,與毒蛇無異。
咻!
老人突然爆發。
那看着蒼老的身軀,被爆發出瞭如同閃電的速度,那一刻便來到司機近前,也緊接着探出如同鐵鉤般的手指,對着司機脖子抓來。
咻!
司機深情一閃輕鬆躲過,身影也在老人面前消失,再次出現已然站在了老人背後。
砰!
司機一腳踹出,老人心中警鐘瞬間大響,渾身的汗毛都在此刻惶恐得全部豎起。
更是爆發出了潛力,快速將身軀橫移。
也的確是成功躲過了司機的這一腳。
司機卻沒有半點失敗的頹敗之勢,眼中還露出一抹冷笑。
轟!
將一身氣勢全部用出,司機向着老人一拳砸來。
此刻,老人眼中已經不僅僅只是忌憚震驚了,而是露出了一抹驚恐。
雖然,他依舊是成功奪過的司機的這一擊,但一張老臉卻是連那滿臉的油彩符文都掩飾不住的蒼白。
深吸口氣,老人再次將士氣爆發,也不敢在等着司機出擊,而是直接出招,想要接着佔了先機的優勢,斬殺司機。
這一次,司機是連躲都沒躲,直接一拳向他迎擊而來。
雙拳相撞,爆發出的金屬鏗鏘之音在大廳清晰響徹,如同九天之驚雷,滾滾不休,震耳欲聾。
司機卻站得紋絲不動,紋若泰山。
老人卻連退數十步,才堪堪穩住身形脣角,還有一絲鮮血滑過。
“難怪敢跟我們憫天教做對,還真是有幾分手段。”
“可惜,至憫天教創立至今,敢招惹的從來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你,已成爲下一個慘死之人。”
話音落地,老人掏出玉瓶,不用能夠令人在瞬息之間實力暴漲的丹藥。
“啊啊啊!”
一生如同野獸般的獅吼,也緊接着從他口中爆發而出。
此刻,他只是站在那裡,一身衣衫便無風自動。
氣勢之強,更是令人不敢直視。
見此,憫天教關於高手全部振奮。
見此,線人緊張得雙手緊握成拳,手心裡全是汗水。
咻咻!
司機和老人的身影也在下一刻同時閃動,快速交擊。
一擊過後,兩人的身影同時倒退也都是連退五步。
“呵!”
一聲冷笑從司機口中發出,也緊接着調侃說道:“真不愧是禁藥,後遺症雖然強,但服用之後的效果更強。”
“真是讓我壓力倍增呀。”
話音落地,老人便緊接着發出一聲冷哼。
“既然知道怕了,那就趕緊束手就擒,說不定我還能留你一具全屍。”
司機卻如聽到天大的笑話,爆笑起來。
“怕?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怕了?”
“作爲戰士,壓力越強,所能爆發出的實力才越強。”
“有你這樣的高手喂招,也算是我的榮幸。”
“爲了感謝你用出生命爲代價換得實力,與我對招,你放心,我定會留你全屍。”
囂張自己而又狂妄自己的話音落地,老人直接氣得暴跳如雷,忍無可忍。
咻!
身形一閃,如同兇獸一般向着司機兇猛殺來。
一身濃郁煞氣和殺氣,令得周圍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司機的眉頭皺起,眼神凝重。
也再不敢留手,將一身勢氣和殺氣全部釋放。
也同樣身形一閃,向着老人迎擊而去。
真正的戰局,是更加激烈的戰爭,徹底爆發。
此刻,兩人的身影在衆人面前已經化爲了道道殘影,根本就無法捕捉。
短短瞬息之間,兩人便交戰了數10回合。
砰!
又一次猛烈相撞後,兩人同時吐血倒飛,皆是身受重傷。
傷上加傷,老人看着已是萎靡不振。
而司機,身上的傷勢跟老人一樣的重,神情看起來卻沒有半分的頹意,眼中戰意還變得比之前更加濃郁。
見人,老人簡直驚恐欲絕。
也不想不想再打了,身形一閃居然直接暴退,奔逃。
“想逃,沒那麼容易!”
司機脣角一翹,勾起一抹如同死神般的嗜血弧度,也緊接着身形一閃追了出去。
眨眼之間奔到大廳門口的老人,腳步頓住,看着攔在前方的司機,又是一陣暴怒。
之後,不是一番酣戰。
但已經心生退意的老人,又怎麼可能是戰意濃郁司機的對手?
砰!
一分鐘過後,老人重重倒地。
也緊接着狂噴鮮血。
這一次,也在沒能爬起來。
他的雙手雙腳都已經被司機廢掉。
踏踏踏。
擦着的脣角血跡,司機向着老人走來。
“你們南部分舵在什麼地方?”
“除了你這個執事之外,分舵還有多少高手?”
司機寒聲逼問。
老人卻在話音落地的瞬間,露出一抹陰笑。
隨後,他的時間定格。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