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掐着表來的嗎?跟女孩子約會難道不知道要早點到嗎?”豔姐擡手看了下手錶,見時間竟然剛好不早不晚十點鐘,不禁白眼道。
夏雲傑笑笑,然後把車子往酒吧門口一放,然後坐上了寶馬車。
夏雲傑剛坐上車,豔姐就開始上下打量起他,看得他心裡毛毛的。
“怎麼了豔姐,有什麼問題嗎?”夏雲傑問道。
“沒什麼問題,我是在考慮要怎麼包裝你。看來首先要先打理一下頭髮。”豔姐用手託着下巴想了會兒,然後打了個響指道。
“不用這麼麻煩吧!”夏雲傑見去參加個生日派對,不僅要專門去買衣服,竟然還要專門打理一次頭髮,不禁哭笑不得道。
“什麼叫不用這麼麻煩,你這頭髮跟老鼠啃過似的,多土啊,就算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呀!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髮型師,讓他幫你整理一下,絕對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豔姐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誇張地道。
說着豔姐便發動車子朝建國北路開去。
豔姐帶夏雲傑去的髮廊叫纖手美髮沙龍。
金色的洋蔥形拱門,富麗堂皇的穹頂,光看門面就足以讓夏雲傑這類打工仔止步。不過今天卻是豔姐帶着他來的,所以夏雲傑也只好硬着頭皮跟着豔姐往裡走。
不過一走進這個外面看起來就像個高級會所的美髮沙龍,夏雲傑就想轉身掉頭走人。因爲他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很孃的男人。
這個男人一看到豔姐就兩眼一亮,然後扭着“腰肢”翹着蘭花指嗲聲嗲氣地道:“哎呦,大美女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呀?今天想整個什麼髮型?告訴我,包在我阿明的身上。”
“不是我,是我這位小兄弟,阿杰。你幫我看看,怎麼整得成熟帥氣一點。”豔姐指了指跟在她身後很想轉身走人的夏雲傑道。
“哎呦,原來是位帥哥耶。我最喜歡把帥哥打扮得漂漂亮亮了,來讓我先好好看看。”阿明看到夏雲傑時眼睛更亮了,說着還伸手過來要拉夏雲傑的手。
“去,別動手動腳想佔便宜!我這位弟弟很能打的,小心他掰斷你的爪子!”豔姐見阿明伸手過來,直接伸手“啪”地一下把他的手打開。
阿明見自己的心思被豔姐看穿,不禁訕訕地笑了笑,然後叫過一個小姑娘幫夏雲傑洗頭。
“豔姐,能換個髮型師不?”小姑娘領着夏雲傑去洗頭髮時,夏雲傑忍不住小聲地對豔姐說道。
“不行,阿明是這裡的首席髮型師,他的手藝最好了!嘻嘻,安啦,爲了姐姐,你就暫時委屈一下,大不了被卡點油嘛!”豔姐先是不假思索地拒絕,然後又笑嘻嘻地幸災樂禍道。
夏雲傑看着豔姐幸災樂禍的樣子,只能無奈地搖頭,他真懷疑豔姐是故意的。
不過雖說阿明很娘,他的手拂過他的頭髮時讓夏雲傑情不自禁就會起雞皮疙瘩,但不可否認,阿明的手藝真的很不錯。
打理完髮型之後,鏡子裡的夏雲傑整個人好像陡然變了個樣。頭髮清爽精神卻不失飄逸,又完美地襯托了他線條較爲分明的臉型。
“漂亮!真的很漂亮!”阿明顯然也很滿意自己的作品,對着鏡子嘖嘖讚歎個不停,豔姐有那麼一瞬間似乎也被夏雲傑的突然轉變而驚住了,眼裡流露出一絲迷亂。
雖然夏雲傑不否認阿明的手藝真的很不錯,但阿明用“漂亮”來形容他,實在讓他感到渾身都不自在,急忙打住道:“阿明,請不要用漂亮來形容我,OK?”
“咯咯!”豔姐見夏雲傑急了,竟然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從纖手美髮沙龍裡出來,豔姐又帶夏雲傑去江州大廈買了一套休閒服飾和鞋子,而且還都是意大利牌子,具體叫什麼,夏雲傑也不懂。反正挺貴的,一身行頭下來幾乎頂得上他那臺筆記本電腦。
買好東西之後,已經差不多是下午兩點來鍾。
見時間已經不早,兩人也懶得出去找飯店吃,直接跑到江州大廈樓頂的美食城吃飯。
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這句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夏雲傑人本來就長得還算帥氣,如今頂着一頭名髮型師打理的頭髮,穿着一身國際奢侈品牌的服飾,這麼在美食城裡一座,絕對是帥哥一枚,引得不少少女少婦紛紛側目相看,就連坐在他對面的豔姐都盯着他看,美目異彩漣漪。
“豔姐,沒必要這麼盯着我看吧?你這樣盯着我看,我吃不下飯呀。”夏雲傑渾身不自在地道。
“看不出來呀,阿杰。這麼一打扮,一下子就成少女殺手了!不過我總感覺還少了點什麼!”豔姐先是誇了夏雲傑一句,然後看着夏雲傑用手支着臉兒琢磨道。
“我感覺已經夠好了!”夏雲傑道。
“對了,差點忘了,你還少一個手錶!一個成功的男人,沒手錶怎麼行?”豔姐突然叫了起來,說着急忙去翻包包,然後竟然真拿出了一個男士手錶,還是瑞士雷達帝星機械錶。
“男人的手錶,太差撐不住場面還不如不戴,太好,姐我送不起,剛好有位朋友在典當行裡工作,就從他那裡暫時借一個過來。這是瑞士雷達帝星系列的自動機械錶,新表價格大概要四萬多五萬左右,還算能拿得出手。當然典當行裡價格便宜多了,大概一萬六七的光景,所以你戴着也不要有心理負擔,真弄壞了或者丟了,姐賠得起。”豔姐拿出表後一邊遞給夏雲傑示意他戴上,一邊說道。
“沒那麼誇張吧,豔姐,你究竟想讓我扮演多麼成功的男人呀?”夏雲傑一邊接過手錶戴上,一邊哭笑不得地問道。
“這個還真得好好琢磨一下……要不海歸精英怎麼樣?”豔姐聞言還真仔細思考了起來,然後突然兩眼一亮道。
“海歸精英?拜託我連一句英語都講不流利,辦海歸能行嗎?人家一問就穿幫!”夏雲傑苦笑道,只是說這話時倒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如今英語詞彙量雖然突飛猛進了,但口語還真不行,改天得找地方練練口語去。
“這倒也是。要不就假裝有錢人家的兒子吧,不過這年頭富二代的名聲不大好,而且我也好像成傍大款似的。可惜你就是個酒吧打工仔,要是有一份比較好的職業就好了!”豔姐苦惱道。
“你覺得醫生怎麼樣?”夏雲傑見豔姐一臉苦惱的樣子,雖然很想告訴她這樣做是自欺欺人,根本沒必要,但還是有些不忍心,想了想問道。
“廢話,醫生當然好啦。那可是社會精英階層,有地位,收入又高。就算有錢的,當官的,也想交個醫生朋友,畢竟誰都有生病的時候。可是,就你一個酒吧裡端盤子的,能當得了醫生嗎?哦,老天,我怎麼就沒考慮這一點呢!”豔姐先是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一臉鬱悶地拍着額頭。
“我其實可以客串一下醫生的。”夏雲傑笑道。
“得了吧,你懂醫嗎?萬一別人一問,你還不馬上穿幫。算了,你還是客串一下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富二代吧,姐傍大款就傍大款,至少有錢不是!”豔姐白眼道。
“呵呵,還別說,我以前在村裡還真學過點醫術,不過是中醫。不過你也知道,這年頭中醫也開始重文憑了,不是中醫院校畢業的進不了醫院。而且中醫比較看重行醫經驗,越老的越吃香。像我這樣的,既不是正規中醫院校畢業,又不是什麼老中醫,當然沒辦法靠這個吃飯,所以只好去酒吧打工囉。”夏雲傑半真半假地說道。
“你真懂中醫?”豔姐聞言不禁驚訝道。
“真懂,我不是會武功嗎?那教我武功的老人以前本來就是農村的赤腳醫生,而且學武之人難免會有跌打扭傷的時候,所以都會懂一點推拿正骨的手法。所以就算不說其他的,單單推拿正骨,我也算半個骨科醫生啊。指不定哪天老天開眼,有人慧眼識珠,我就能去醫院上班了呢。”夏雲傑滿嘴胡扯道。
“你就做夢吧!不過管它呢,赤腳醫生也是醫生!又帥氣又年輕的醫生,嗯,應該夠拉風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醫生男朋友。”豔姐先是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滿意地道。
吃完飯,兩人就出發去省城海州市。
在車上,豔姐講起了一些往事。
夏雲傑這才知道,爲什麼豔姐英語水平這麼好,原來豔姐還是省城工商大學的高材生。至於她和今天要舉辦生日派對的同學之間的故事就有點狗血了。
今天生日的同學名字叫齊喜玲,人長得一般般,但卻是個富家小姐。她們班上還有個男生,名字叫項成磊,是個貧困生,人長得很帥,在班裡的成績也最拔尖。
朱曉豔和項成磊男才女貌,很快就談上了。因爲項成磊家境貧寒,朱曉豔的家境還算過得去,所以在大學裡,朱曉豔一直省吃儉用,將家裡寄來的生活費省出來分一部分給項成磊,希望他能安心讀書,不用去外面勤工儉學,浪費時間。
只是沒想到,在大四時,項成磊突然移情別戀跟齊喜玲打得火熱,而且畢業後還和她雙雙去了日本留學。
這件事對朱曉豔的打擊很大,甚至爲了此事她大學都沒讀完,也是從那時開始她突然對男人失去了興趣。當然關於這些,朱曉豔沒說。
“都這樣了,這種生日派對還有什麼好參加的。”夏雲傑聽完之後,不禁皺眉道,對那個項成磊的爲人極是不齒。
“既然他們特意邀請我參加,我幹嘛不去?不去豈不是說明我還耿耿於懷當年的事情?我偏不,我就要讓他們看看,我現在生活得很好,我還有一位很年輕很帥氣的醫生男朋友!”朱曉豔道。
夏雲傑看着豔姐那張變得倔強的臉,突然感到有些心痛,只是表面卻故作輕鬆隨意道:“那也是!既然他們特意邀請了,咱也不能示弱!放心豔姐,我一定會好好給你爭光的。”
“嘻嘻,真是我的好弟弟。嗯,來親一個!”豔姐聞言突然笑着扭過頭,嘟起她的性感紅脣,一副索吻的誘人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