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什麼?”馬志輝一臉怒氣地問道。他已經知道張易口中說的那位年輕人是誰,之前他因爲塊頭的緣故不敢跟他直接動手,而是在事後叫張易去抖明自己的身份,又叫他把程娉和蕭紅叫過來,本就是存了羞辱他的意思,沒想到那年輕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還是那麼囂張。
也不知道是真有來頭,還只是個腦子進水的傢伙。
不過在馬志輝看來多半還是腦子進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因爲真正有來頭的傢伙,就算要玩明星也是至少張虹這樣級別的,又豈會是兩個毫無名氣的女明星?尤其坐在他身邊的那個蕭紅,不管是姿色還是身材還都不如張虹。
至於就算對方真有來頭,馬志輝也絲毫不懼。再有來頭還能牛得過他表哥嗎?他表哥可是沈維哲,就算跟那些頂級太子哥比起來也只是稍遜一籌。
“他還說,還說要您去舞臺跳脫衣舞!”張易低着頭說道,眼中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目光。
他知道,這回程娉和蕭紅她們要完了,竟然連馬志輝都敢往死裡得罪!當然還有那個囂張的年輕人。
“我草!”
“我靠!”
“這麼囂張!”
“乾死他!”
包廂裡的人紛紛叫罵起來。
“他還說什麼?”馬志輝怒極反倒冷靜了下來,再度問道。
“哦,對了他說他叫黃昌什麼來着。”張易想了想回道。
“黃個屁!老子掃了他!”馬志輝聞言徹底放下心來,叫囂道:“你再去跟他說,讓他跟那兩個女人馬上給老子滾過來,跪下來給老子舔鞋子,老子可以考慮這件事算了,否則,他以後就別想在北京城呆下去。”
“好嘞。”張易開心地回了一句,然後興沖沖地出了包廂。
“我靠,這年頭的年輕人越來越囂張,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敢跟輝哥你叫板!”張易出去後,包廂裡的年輕人紛紛叫道。
至於張易提到什麼黃昌之類的字眼,壓根就沒引起他們的注意。一來是黃昌宇太過低調,也是最近纔回的京城,除了真正上層的圈子知道他這位太子哥,其他人對他的名字倒聽得不多,所以壓根不會聯想到黃昌宇,二來,也是因爲程娉和蕭紅實在沒什麼名氣,只是剛剛踏入娛樂圈的小人物,就算張易跟他們說全名字,估計他們也不會聯想到現在如日中天的黃家的長孫黃昌宇。
“哼,希望他能夠識趣,否則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馬志輝一臉囂張地說道。
“嘻嘻,輝哥準備怎麼不客氣啦?”張虹纏着馬志輝,一臉幸災樂禍地問道。
“你說呢寶貝?”馬志輝拍了下張虹的臀部,色迷迷地笑問道。
“你好壞輝哥,人家說正經的啦。”張虹扭了扭身子,拍打了下馬志輝說道。
“我也是說正經的。”馬志輝一臉猥褻地笑道。
……
“黃少,你剛纔那氣勢確實挺牛挺酷的,不過你確信你的名字真的好用嗎?我怎麼從來沒聽過你的名字呢?”大廳角落卡座,蕭紅上下打量着黃昌宇,臉上帶着驚訝和疑惑不信的表情。
“放心吧,蕭紅,我們黃大少的名字在北京城還是挺好用的,倒是我這個名字不大好用。”夏雲傑見蕭紅懷疑黃昌宇這塊“金字招牌”,不禁好笑道。
“廢話,你江州大學的老師名字在北京城要是好用,我和阿娉早就成國際大明星了。”蕭紅見夏雲傑笑得沒心沒肺,毫不客氣地白眼道。
“也是,也是。”夏雲傑倒也絲毫不惱,繼續笑着點頭道。
見夏雲傑點頭,蕭紅這纔沒再繼續給夏雲傑白眼,而是又將目光轉向了黃昌宇,問道:“黃少,你究竟是幹什麼的?你爸不會也是什麼副區長吧?不對,副區長是壓不過副區長的,難道你爸是區長?”
“他爸可比區長大多了。”夏雲傑再次笑道。
程娉和蕭紅聞言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過很快又全都狠狠瞪向了夏雲傑。
她們自然是不相信夏雲傑這話,尤其是程娉對夏雲傑更是知根知底,當初他可是位連工作都找不到的可憐傢伙,還是她幫他介紹了工作。如今他竟然跟她說,他這位朋友的老爸竟然比京城一個區的區長還要大,這可能嗎?
“就知道你們男人靠不住!你幹嘛不說黃昌宇是京城太子哥啊!”被夏雲傑這麼一說,本來還對黃昌宇寄有那麼點希望的蕭紅卻是徹底失去了信心,衝着夏雲傑又是瞪眼又是白眼道。
程娉話雖然沒說出口,不過從她那失落的表情看,不難知道她此時的心情跟蕭紅是一般無二的。
也是,要說京城一個區的區長都已經夠嚇人了,那可是地級市市長級別,正廳幹部,現在竟然說比區長還大許多,那不是得至少省部級幹部,這不是吹牛是什麼?
“還別說,昌宇還真就是京城太子哥之一。”夏雲傑點頭道。
“阿杰,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這回連程娉都忍不住白眼道。
夏雲傑聞言看着程娉,心裡不禁一陣苦笑,他就知道自己說真話,她們肯定是不相信的,還好剛纔只告訴她自己只是一位大學老師,要是告訴她自己如今跟黃老都是稱兄道弟的,不直接一腳把他給踢出酒吧纔怪。
“好吧,我不說了。反正等會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夏雲傑無奈地聳聳肩。
“真你個頭啊!”程娉和蕭紅再次雙雙衝夏雲傑白眼。
就在這個時候,張易再次一臉幸災樂禍地出現在夏雲傑等人面前,他掃了夏雲傑等人一眼,最終將目光定在了黃昌宇的臉上,豎起大拇指往背後指了指道:“馬少說了,你還有阿娉和蕭紅馬上過去,只要你黃大少等會跪地給馬少把鞋子舔乾淨,這件事就算揭過。”
張易的話無異於證實剛纔黃昌宇是裝逼的事實,也證實了夏雲傑剛纔全都胡說八道的事實。
程娉和蕭紅臉上都紛紛露出驚慌之色。她們終究只是小人物,終究只是個女人。如今面對強權除了驚慌,也實在沒什麼其他辦法。
黃昌宇的臉色卻驟然陰沉了下來,他沒想到自己都擡出了名號,那個馬志輝還這麼囂張,更可惡的是他一個小小副區長的兒子,竟然敢叫自己去舔他的鞋子。
“你把我的名字告訴他了?”黃昌宇陰着臉問道。
“切,你以爲你是誰呀。京城的太子哥嗎?你一報名字,馬少就要嚇得跑來向你賠禮道歉嗎?哥們,不是我說你呀。招子要放亮一點,做人要低調一些,這裡是北京城,馬少也是你能得罪的。還是快點去舔鞋子吧,遲了,恐怕你真的在北京城也呆不下去了。”張易不屑地看着黃昌宇,說道。
“我跟你去,這件事不關黃昌宇的事情。”蕭紅和程娉還是很仗義的,雖然心裡害怕得要命,但還是站了起來說道。
“阿娉你不要去,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引起的。再說了,不就是脫衣服嗎?老孃又不是沒跟人上過牀,脫衣服小意思!”蕭紅見程娉也站起來要跟着一起去,攔阻道。
“現在知道害怕了,不過馬少說了,要三個人一起……”張易見蕭紅和程娉服軟,臉上的得意,幸災樂禍之色更濃。
“閉上你的臭嘴巴!”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夏雲傑終於惱火了,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就衝張易扔了過去。
瓶頭塞入了張易的嘴巴,讓他嗚嗚得急忙伸手去拿。
程娉是知道一點夏雲傑學過武功的,見狀雖然有些驚訝他的準頭,但還算能接受,蕭紅就有點被驚呆了,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的媽呀,這也太準了吧!不過扔得好,扔得爽!
“你們這是幹什麼,還真準備去脫衣服給那些人渣看呀!”夏雲傑扔了酒瓶之後,陰沉着臉把程娉和蕭紅按回了位置。
“你去告訴那個馬少,我是黃家的黃昌宇,讓他馬上滾出來!他要是不知道這個名字,叫他打電話問他老爸!”黃昌宇這時自然也是怒了,猛地站起來,指着剛剛好不容易把瓶子拿出嘴巴,一臉驚怒的張易怒喝道。
黃昌宇出身豪門,這些年雖然低調,但身爲黃家長孫,如果不出意外,以後必是黃家的掌舵人,自然有他的威嚴,這一猛地站起來怒喝,倒是嚇得張易渾身打了個哆嗦,急忙轉身就走。
當然他也怕再說話,那個小白臉又直接扔他一酒瓶。
人家馬志輝可以對他們囂張,他區區一個侍者可沒那個資格。
張易急匆匆回到包廂時,包廂裡又多了一位年輕人。
這位年輕人顯然身份最爲尊貴,如今當中而坐,不僅之前一副老大架勢的馬志輝在他身邊猛拍馬屁,就連他身邊的美女張虹這時也都被那年輕人一把摟在懷裡。
“臥槽,他們還是沒來,看來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見張易又是一個人回來,馬志輝臉色猛地一沉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