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你錢多了沒處花是吧?這可是四星級酒店,一個晚上要四百九十八呢!”朱曉豔聞言馬上白眼道。
“只是你和我一個房間,而且還只是一張牀,會不會……”夏雲傑支吾道。
這時夏雲傑是“恨”透了大胖的好意,竟然安排的是一間雙人大牀的房間,而不是兩張牀的房間。
“幹什麼?怕姐吃了你呀!放心,姐對男人不感興趣!”朱曉豔卻再度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很“彪悍”地道。
夏雲傑看着“彪悍”的朱曉豔,欲哭無淚!
姐,問題是,我是個喜歡女人的男人呀!這不是折磨人嘛!
當然這話夏雲傑不會說出口,聞言只好無奈地點點頭道:“那,好吧!”
夏雲傑話剛剛落音,朱曉豔卻伸了個懶腰,露出一截又白又嫩的腰肢,道:“累了,我先去衝個澡,不許偷看,不許想入非非!”
說完,朱曉豔便扭着她那性感的豐臀走進了浴室。
夏雲傑看着豔姐那性感的背影,他痛苦地抓了下頭髮,現在他是真的後悔跟豔姐來參加這個什麼生日派對了。
當夏雲傑坐在牀沿,痛苦地聽着洗手間水聲嘩啦時,齊喜玲和項成磊面如死灰地站在鼎紅俱樂部的停車場。
剛纔他們最終還是追上了麻生次郎,但麻生次郎卻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態度堅決,沒講兩句話便開着車子絕塵而去。
“肯定是那個賤人還有那個什麼狗屁醫生!我覺饒不了他們!”沉默了許久,齊喜玲突然恨恨地跺了下腳,然後氣勢洶洶地朝俱樂部大廳走去。
不過當齊喜玲和項成磊重新回到生日宴會廳時,朱曉豔和夏雲傑早已不在。
“他們溜得倒是挺快的,看我怎麼收拾他們!”齊喜玲見兩人不在,氣得直咬牙。
“現在不是收拾不收拾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通知你爸,看看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有沒有挽回的餘地?”項成磊終究是個男人,這個時候腦子比齊喜玲清醒不少。他是絕不會認爲,麻生次郎會僅僅因爲朱曉豔或者夏雲傑這兩個小人物,而莫名其妙中斷跟喜立亞的合作,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未免太兒戲了,畢竟他們的合作金額也不是什麼小數目。
齊喜玲終究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人,聞言總算也回過神來,然後急忙給她爸打電話。
她爸本來正跟包養的小三快活着,一聽這個消息差點心臟病沒被嚇出來。他比他女兒還要清楚,自己公司對麻生商事的依賴性。
“你們馬上給我到公司來!”齊喜玲老爸齊正備好久纔回過神來,一回過神來扔下一句話,便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齊正備馬上給麻生次郎打電話,不過麻生次郎的電話卻在佔線,因爲他正在跟麻生沙樹通話。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五一十給我說來,要是敢隱瞞或者漏了半個字,我就讓山本一郎直接擰斷你的脖子!”電話裡想起麻生沙樹森冷的聲音。
山本一郎,公司給麻生次郎安排的貼身保鏢。
麻生次郎聞言渾身忍不住顫了一下,目光恐懼地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山本一郎,然後戰戰兢兢地把今晚的事情一一說給麻生沙樹聽。
麻生沙樹是麻生家的家主,他掌控着整個麻生家和麻生商事,麻生次郎素來敬畏他,面對他的追問,又哪敢有半點隱藏。
“八嘎!”聽說麻生次郎竟然當着夏雲傑的面,打他女朋友的主意,麻生沙樹差點肺都要氣炸了。
那可是他的惡魔主人啊!他不找你的麻煩你就謝天謝地了,現在可好,他的堂侄子竟然當着他的面搶他的女朋友!這還了得!
“馬上給我滾回京都,那邊的事情不用你再處理了。”麻生沙樹這時氣得已經懶得再罵麻生次郎,咆哮過後,直接扔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滾回京都!”麻生次郎耳邊迴盪着這句話,人已經徹底傻了。
他不知道回京都幹什麼,但他知道他已經玩完了。
手機再次響起,是齊正備打來的,不過麻生次郎卻已經沒有心情也沒有精力再去接。離開了麻生家,在日本現在的就業和經濟形勢下,連找份工作都困難,更別說想謀取到現在這份風光的高薪職業。最讓麻生次郎不敢想象的是,憤怒中的麻生沙樹究竟會怎麼處置他,會不會把他生生給撕掉呢?
幾家歡喜幾家憂,當齊家和麻生次郎全都陷入驚恐之中,當夏雲傑坐在牀沿邊“痛苦煎熬”時,大胖卻吹着口哨,推開了家門。
家裡,大胖的父親正在看電視劇。見兒子回來,只是頗有些意外地瞟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電視劇。
大學畢業後,大胖也曾插手過公司裡的經營,但因爲經驗不足出了一次大錯,使得公司虧損了不少錢。爲這件事,公司裡的所有股東都認爲他不適合經營公司,最終他父親只好無奈免了他在公司內的副總經理職務。
這件事尤其父親的態度,對大胖的打擊很大,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有點無所事事,自我墮落。後來他父親通過關係給他謀了個事業單位,但大胖卻覺得去事業單位養老沒出息,堅決不去,說要自己創業。
父親見他堅決,也就籌了點錢給他,沒想到卻因爲過於急功近利,搞的幾個項目都賠了錢。大胖家也不是什麼太富有的家庭,陪了些錢,他爸就不肯再投了,再次要他去事業單位上班。
大胖最終雖然順從他父親的意思,但整個人卻沒了鬥志。每天除了上上班,就是跟小胖他們胡吃海喝,總要折騰到深夜纔回來,所以在家裡還有別人眼中,大胖是個不務正業的傢伙。
實際上大胖心裡一直有個抱負,想把父親這家小公司經營成大公司,甚至上市,但如今卻只能窩在清閒的事業單位裡,鬱郁不得志,所以才成了今天這般樣子。
大胖的爸爸名字叫龔書全,大胖的名字叫龔成功。可惜他並不是個成功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
“爸,看電視呢?”大胖一屁股坐在龔書全的旁邊道。
“嗯,今天很難得這麼早就回家,怎麼,這個月的工資又花光了?”龔書全卻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道。
“爸,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麼沒出息嗎?”大胖也沒好氣道。
“我也不期望你有多出息,只要你早點給我找個像樣的女朋友過來……”
“打住,打住。我今天這麼早回來可不是跟你談這件事,我是有一個比這個更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是你絕對想不到的。”大胖急忙打斷道,兩眼閃爍着興奮激動的目光。
“哥,什麼更好的消息?難道你已經偷偷在外面給爸生了個孫子嗎?”一個手中拿着包薯片的胖妞從正對客廳的房間裡走出來,插話道。
她是龔成功的妹妹龔愛月。
“一邊去,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大胖直接揮揮手道。
“爸,哥欺負我,我今年都已經……”龔愛月卻扭着她肥胖的身子衝着龔書全撒嬌道,說着還拿出一片薯片塞到了他爸的口中。
“嗯,嗯。我說成功,不是這件事,那還有什麼更好的消息?”龔書全咀嚼着口中的薯片問道。
龔成功一聽直翻白眼,真想就這樣站起來走人,但最終難掩興奮道:“算了,算了,不跟你兜圈子了。是麻生商事!爸,我有位朋友認識麻生商事的社長麻生沙樹,他說會幫我們牽橋引線,所以可能就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會接到麻生商事的訂單,會和他們發展合作關係。”
“麻生商事?你說的是世界五百強的日本麻生商事?”龔書全的目光終於從電視上轉移到了兒子那張胖臉上。
很多時候他都想不通,爲什麼自己和他媽都不胖,生了個兒子和女兒卻都這麼胖。
“對,就是這個麻生商事!”龔成功見他爸終於轉向他,不禁激動道。
“好,我知道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洗澡睡覺,你也早點休息。哦,對了,以後像這種認識什麼麻生沙樹的不靠譜朋友也儘量少交往,否則別想再從我這裡拿錢。”說完龔書全便站起來往臥室走去。
“喂,爸,你這是什麼意思?”大胖叫道。
“這還不明白嘛,哥。就你這樣,你覺得可能結交到認識麻生沙樹的朋友嗎?估計是報紙或者電視新聞上看到,然後吹牛說認識吧?”龔愛月邊吃着薯片,邊嘲諷道。
“一邊去!”大胖一把搶過妹妹手中的薯片,鬱悶地道。
他想到了父親興奮的樣子,想到了公司馬上將會飛速發展,想到了公司裡所有的人會對他刮目相看……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原來他的話壓根就沒人信。
不過沉下心來,細細一想,他爸和他妹的表現卻又是再正常不過,就他一個在事業單位裡養老等死的胖子,會有認識世界五百強企業老總的朋友,還能通過他牽橋引線?
“你們父子在客廳裡說什麼呢?叫叫嚷嚷的。”臥室裡,正躺在牀上做面膜的方雲鳳,也就是龔成功的媽媽問道。
“說什麼?你寶貝兒子說,他認識一位朋友,這位朋友跟世界五百強的麻生商事社長麻生沙樹是朋友。”龔書全沒好氣地道。
“這孩子!盡說瞎話。”方雲鳳聞言哭笑不得道。
“可不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龔書全道。
當龔書全嘮叨着兒子不像話時,遠在喜來登酒店裡,被嘩啦水聲給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夏雲傑,乾脆走到窗戶邊給麻生沙樹撥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