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昨天生病,沈麗緹已經提前請了假,卻沒想到病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吃了一片退燒藥流了一身汗,睡了一覺,今天澡一洗,整個人竟然完全恢復了精神,而且精神比沒生病前似乎還要好一些。
沈麗緹當然想不到這是夏雲傑在她身上動了手腳的緣故,於是吃過早飯,放假沒事的她詢問了夏雲傑練車和培訓英語的事情,聽他說在下午兩點鐘前都沒安排,便纏着他陪她逛街。
一上午陪着沈麗緹逛街,夏雲傑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有點發虛,似乎有些害怕朱曉豔和邵麗紅來電話,不過直到他培沈麗緹逛完街,又上完“歐風”的課回家,他也沒接到她們兩人的電話,這讓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有點失落。
夏雲傑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態,似乎有點想發生些什麼,卻又有點像是在逃避。反正朱曉豔和邵麗紅沒打電話過來,他也就沒考慮再打過去。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有意思。夏雲傑沒主動打電話過去,也沒主動找上酒吧,而朱曉豔和邵麗紅兩人雖然第二天曾動過主動打電話給夏雲傑的心思,但最終還是沒打。一方面是因爲雙方身份懸殊,這讓她們總難免有些自卑,不想讓夏雲傑覺得她們是在纏着他,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夏雲傑能主動,如果夏雲傑不主動,似乎自然就意味着這位“大人物”身邊不缺乏女人,對她們的姓趣並不是特別的大,她們理所當然要識趣一些,免得招人煩。
朱曉豔和邵麗紅卻是不知道,夏雲傑這位“大人物”其實還真就是位處男,他對男女感情的觀念相對來說還很傳統很純樸,這也意味着在處理跟她們之間感情這件事上,他的思想會很複雜很矛盾,恰恰需要她們來主動推動,需要她們來幫他快刀斬亂麻!
於是,在經歷了那晚的“激情”之後,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無非以前是上班,如今變成了上課,上的還是英語。
有時候是其他老師的課,有時候是金髮美女凱莉的課。夏雲傑的進步很快,上了差不多二十來天的課,他的口語就講得很流利了,不僅如此,還是比較標準的倫敦口音。這讓凱莉每一次給夏雲傑上課都很驚奇與他的進步。
在這期間,夏雲傑順利地拿到了駕照,也順利地拿到了護照和簽證。
時間離動身去非洲越來越近,而那一晚發生的事情似乎離記憶越來越遠,但不經意間,夏雲傑總會回想起,想起時總會有那麼一絲衝動,想什麼後果都不管,拿出手機給她們打過去,又或者直接跑到酒吧。但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做,而邵麗紅和朱曉豔也似乎忘了那一晚的事情,也再沒打電話給他。
不過在離動身去非洲的前一個星期,夏雲傑在歐風上課時,卻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秦嵐打來的電話。
當夏雲傑接起電話時,電話兩頭有那麼一小段時間的沉默,似乎許久沒通電話,兩人突然變得有些陌生,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傳來秦嵐依舊清脆悅耳中帶着一絲沉着威嚴的聲音:“雲傑是我,秦嵐,現在還好嗎?還在酒吧工作嗎?”
“還好,酒吧工作已經有段時間沒做了。你現在在東通市好嗎?工作順利嗎?”再次聽到秦嵐熟悉的聲音,夏雲傑的記憶似乎飛到了兩人在一起的時光,雖然在一起的次數不多也很短,但每一幕就好像發生在昨天,尤其把她抱回家第二天醒過來時看到的驚豔一幕,那是他長那麼大第一次看到的女人胴體,那是烙印在腦海裡的記憶,讓他終生都沒辦法忘記。
“原來已經不在酒吧工作啦,我還準備去酒吧找你呢!”秦嵐微微有些驚訝道。
“你現在在江州市?”夏雲傑聞言不禁驚喜道。
“怎麼,不歡迎嗎?”電話那頭秦嵐聽出夏雲傑語氣中的驚喜,臉上不禁露堊出一絲開心的微笑,故意問道。
“怎麼會呢!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夏雲傑有些激動道。
“你這小鬼頭,你怎麼找啊?還是我開車去找你吧,你在哪裡?”秦嵐見夏雲傑一聽說自己在江州市便急着要來找自己,雖然明知道兩人不管年紀還是身份都相差懸殊,但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還是無法控制地流過一抹幸福甜蜜的滋味,笑道。
“我在朝輝路的金峰大廈。”夏雲傑回道。
“好,我大概十分鐘後就到,你在樓下等我。”秦嵐說完掛了電話。
十分鐘後,夏雲傑在金峰大廈前的馬路上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北堊京吉普。
北堊京吉普穩穩地停在他的身邊,車窗搖下來,露堊出秦嵐那張依舊端莊、幹練卻不失俏麗的臉龐,她的雙眼還是那麼的有神明亮卻不失嫵媚。
數月不見,再次相見,看着秦嵐那張熟悉的臉龐,夏雲傑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其實如果不是那一晚省委黨史研究室辦公室主堊任的電話,秦嵐或許已經成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位女人。
“小鬼頭髮什麼愣?還不上車。”這是第一位看過她身堊子的男人,也是第一位跟她相偎依看海的男人,見夏雲傑看着自己發愣失神,秦嵐又何嘗不是心緒紛亂,只是多年來職業養成的習堊慣,讓她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表現得冷靜沉着,不過就算如此,面對夏雲傑,她還是露堊出了一絲難得一見的女人嫵媚一面,白了夏雲傑一眼,嗔道。
英姿中透着女人味,卻是別有一番說不出的誘人味道。
夏雲傑笑笑,急忙上了副駕駛位。
坐在副駕駛位上,夏雲傑這纔有機會細細觀察秦嵐。
秦嵐上身穿着緊身棕色立領短款皮衣,下堊身穿的是黑色鉛筆褲,雖然是坐着,但還是顯得格外的幹練、英氣。
或許是因爲公堊安局常務副局堊長的職務相對來說職責更重,工作也更繁忙,秦嵐似乎比以前清瘦了一些,不過似乎也因此她本就豐滿高聳的胸部在皮衣拉鍊的束縛下顯得更加傲人凸起,呼之欲出。
“嵐姐你瘦了。”夏雲傑說道。
“瘦了不更好,你們男人不都喜歡身材苗條的嗎?”秦嵐不假思索地說道,不過話說出口後,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奇怪,和男人說話,她向來是很不苟言笑,尤其和下屬說話時,更是嚴肅的讓他們心驚膽跳,但不知道爲什麼一旦和夏雲傑走到一起,她好像就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反正不管胖瘦,嵐姐你都是很漂亮。”夏雲傑很認真地說道。
“你這個小鬼頭,才幾個月不見,嘴巴變得更甜了!”秦嵐習堊慣姓地伸手點了下夏雲傑的腦袋,然後問道:“對了,去哪裡?”
“你說呢?”夏雲傑看着秦嵐反問道。
四目相對,兩人會心一笑,秦嵐便開着她的北堊京吉普一路往銀灘開去。
“對了,你在金峰大廈幹什麼?難道在金峰大廈上班?”開着車子,秦嵐問道。
“不是,是在金峰大廈培訓英語口語。”夏雲傑回道。
“培訓英語口語?不會準備出國吧?”秦嵐聞言很是驚訝。
“被你說中了,一個星期後我要跟我們老總一起去非洲阿及亞。”夏雲傑實話回道。
“跟老總去非洲阿及亞?你現在究竟幹哪一行了?”秦嵐越發驚訝道。
“剛剛轉行當老總的私人保鏢,不過只是短期的。”夏雲傑回道。
秦嵐很清楚夏雲傑的身手,所以聽他說原來是以私人保鏢的身份陪着老闆去非洲反倒釋然了。
“原來這樣,不過非洲稍微有點亂,而且私人槍堊支控制管理也遠不如中堊國那麼嚴格,你雖然身手很厲害,但還是要小心。”秦嵐說道。
“我會小心的,而且在那裡也只待兩個月左右,之後我就不幹私人保鏢了。”夏雲傑說道。
“不幹私人保鏢之後,要不來我們警隊吧?”秦嵐聞言心中一動,舊話重提道。
“嵐姐,謝謝你的好意,警堊察不適合我,而且工作的事情,我還是想靠我自己努力吧!”夏雲傑婉拒道。
“你呀你,就是個死腦筋!算了,這件事以後我再也不提了!”秦嵐見夏雲傑還是拒絕了自己的好意,再次習堊慣姓地點了下他的腦門。
時令雖然說起來已經入春,但殘冬的酷寒還盤踞在大地不肯離去。
夜晚的海邊,寒冷的海風吹拂,空空蕩蕩,看不到幾個人,夜排檔更是早早就收了攤子。
下了車子,秦嵐很自然便抱着夏雲傑的胳膊。因爲有海風,穿得並不多的秦嵐還把腦袋縮起來似乎整個人恨不得鑽進夏雲傑的懷裡。
“是不是有點冷?要不我揹你,這樣你就不會冷了。”夏雲傑見秦嵐縮着腦袋,看着她說道。
“我可是很重得耶。”秦嵐仰頭看了夏雲傑一眼說道。
“我的身手你還擔心背不動你嗎?”夏雲傑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今晚你就一直揹着我,不準反悔!”秦嵐歪着腦袋看着夏雲傑笑道。
“當然不反悔,別的男人想背秦局堊長還沒機會呢!”夏雲傑理所當然道。
“小鬼頭!”秦嵐手指頭輕輕點了下夏雲傑的腦袋,然後鬆開他的胳膊,繞到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