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雲傑吧,我是杜海瓊的父親杜哲清。我已經給馮老預訂好了東平湖景區的喜來登酒店,房間號是608,你看是不是要先給馮老提前打個電話說一聲。還有你也幫忙問一下他老人家是坐私家車來,還是乘坐火車或者大巴車來?如果是乘坐火車或者大巴車,那我這裡要提前安排一輛轎車去車站接他。”夏雲傑和杜海瓊坐下來沒過多久,杜海瓊的父親把夏雲傑叫了去。
說這些話時,杜哲清的一雙眼睛始終在夏雲傑的身上來回打量,透着滿滿的欣賞和滿意。
“好的,叔叔,我這就給馮老打電話。”夏雲傑客氣地跟杜哲清說了句,然後拿出手機到一邊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因爲是掌門師叔交代的事情,馮文博是一刻都沒敢耽誤,這時已經坐着車子往東通市趕。
夏雲傑把酒店的事情跟他說了一聲,又問了車子的情況,知道是他孫子馮國明開着車子送他過來之後,稍微再交代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夏雲傑把馮文博是坐着自己的車子過來,並且已經在路上的事情跟杜哲清說了一番。杜哲清聽說馮文博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心裡頭很是驚訝,看夏雲傑的目光自然又多添了幾分歡喜。
一個電話,老院長就這麼急急地趕過來,顯然夏雲傑很受老院長的器重,這自然也意味着夏雲傑以後在江州大學前途無量。
好在馮文博素來反感別人拿他的兒子說事,好像他這個老子還得靠他兒子出名似的,所以有關他跟馮正誠的關係除了江州大學一些老師,還有江南省官場中的一些人知道之外,普通老百姓倒鮮少有知道這層關係的。
杜哲清這位普通老百姓同樣也不知道馮文博的另外一個身份,否則他要是知道那老院長竟然還是省委常委兼江州市市委書記馮正誠的父親,恐怕他要驚訝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雲傑,這次太謝謝你了!”心中驚訝着,杜哲清嘴上卻客氣着,畢竟夏雲傑還沒正式成爲杜家女婿,這個時候吳秋月也還沒告訴杜哲清夏雲傑已經“睡”過他女兒了,否則杜哲清跟夏雲傑倒沒必要這麼客氣。
“都是自己人,應該的。”夏雲傑順口說道。
“對,對,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杜哲清笑呵呵地點頭道。
杜哲清這自己人當然跟夏雲傑口中的自己人是兩個概念,他這一說倒是把夏雲傑鬧得有點臉紅,心裡暗暗叫苦不已。
這回真玩大了,以後該怎麼收場啊!
“那雲傑,叔叔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我跟馮老不熟,而且這邊壽宴一時半刻沒那麼快結束,等會啊,還要你跟海瓊先去酒店接待馮老。遲些我再把海瓊奶奶帶去喜來登酒店。”杜哲清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位他中意的女婿原來是個冒牌貨,說過自己人之後,緊跟着也就沒跟夏雲傑客氣。
“沒問題,我和海瓊走前,我會跟奶奶打聲招呼,就說老院長今天來東平湖遊玩,我去陪同招待。等遲一些我再打電話給你,說老院長剛好來東平湖玩,機會難得,我請他老人家順道幫忙給奶奶看看身體情況,你就有理由帶奶奶去東平湖見老院長,這樣也就不會顯得突兀,奶奶也不會疑神疑鬼,反倒影響她的病情。”夏雲傑點頭說道。
“你這孩子考慮得周到,那就這樣,遲一些我等你電話。”杜哲清開心地拍了拍夏雲傑的肩膀,稱讚道。
“好的。”夏雲傑點點頭,又重新回到酒席上。
農村在自家辦的酒宴基本上都是流水席,除了冷盤,熱菜都是吃完了一道上一道。菜一道接一道上,大家說說笑笑,吃吃喝喝,一頓酒席下來,沒有兩個小時很少能散的。
江州市和東通市是兩座緊挨着的城市,從江州市市區到東通市市區,高速一上,也就一個多小時而已,所以夏雲傑沒等宴席結束便和杜海瓊一起跟同桌的人打了招呼,然後又去跟奶奶打招呼。
奶奶一聽說是江州大學中醫學院的老院長來東平湖遊玩,馬上便催着夏雲傑趕緊去,並且還千叮囑萬叮囑一定要好好招待老院長老領導。
奶奶的叮囑讓夏雲傑心裡頭大是哭笑不得,他要是真好好招待老院長,那馮文博估計寒毛都要豎了起來。
跟奶奶打過招呼之後,夏雲傑便和杜海瓊一起離開她小叔叔家,一路往東平湖而去。
夏雲傑和杜海瓊到了酒店沒等多久,馮國明開着車子也到了喜來登酒店。
經歷了倫敦的事情之後,馮國明現在心裡對夏雲傑這位太叔爺是崇拜得一塌糊塗,而馮文博知道這件事之後,心裡對這位掌門師叔也是越發感恩。若不是他“老人家”,恐怕他妻子現在還腿腳不利索,恐怕他現在已經是滿頭白花了,哪像現在這樣健步如飛,渾身精力充沛如同青年。當然若沒有他“老人家”,他馮文博現在更是已經痛失孫子,還有即將出世的曾孫子了。
不過饒是馮文博爺孫兩心裡頭對夏雲傑是又尊敬又感激的,但見到夏雲傑跟杜海瓊一起,並且還面帶微笑的迎上來,兩人也只能硬着頭皮,直着腰桿迎上去。
“馮老,真是過意不去,麻煩你特意跑這一趟。”夏雲傑上去笑着跟馮文博握手道。
聽到“馮老”兩個字,馮文博鬍鬚都抖了下,好在他也算是人老成精,馬上便強行鎮定,儘量表現得很隨意道:“呵呵,沒什麼麻煩的,剛好我最近也想來東平湖玩一玩。再說了,這種病心情影響因素很大,能瞞着老人家還是儘量瞞着。”
夏雲傑笑笑,然後又跟馮國明握了握手,打了聲招呼。
再接下來自然便是介紹杜海瓊給兩人認識。
對於掌門師叔(太叔爺)的女朋友,馮文博爺孫兩自然不敢怠慢,雖然一再想讓自己表現得稍微有點身份上的優越感,但最終表現出來的還是非常客氣熱情。
馮國明這位小年輕表現得客氣熱情杜海瓊還能泰然處之,但馮文博這位中醫泰斗,老院長也表現得如此客氣熱情,一點架子都沒有,難免讓杜海瓊心裡倍生敬意,認爲這纔是真正虛懷若谷,悲天憫人的老中醫,同時心裡也很震驚夏雲傑的面子。
杜海瓊又不是傻子,又哪裡看不出來,馮文博對她表現得如此客氣熱情,跟夏雲傑有很大的關係。
“馮老,國明,一路辛苦了,我們先去酒店安頓下來,然後我們在這湖邊四處遊一遊,遲些等海瓊奶奶那邊壽宴結束,我們再安排會診。”雙方打過招呼後,夏雲傑面帶微笑道。
“行,一切聽夏老師的安排。”馮文博點頭笑道。
“我來幫忙拉行李。”杜海瓊見馮國明肩上揹着一個古色古香的中醫行醫箱子,手中拖着一個行李箱,急忙上前客氣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我自己來就可以。”馮國明急忙道,開玩笑,眼前這位可是太叔爺的女朋友,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太奶奶了,哪好讓她幫忙拉行李啊。
杜海瓊見馮國明跟自己客氣,又見夏雲傑在邊上無動於衷,忍不住用腳暗暗踢了他一下,心想,這傢伙有時候看着聰明,有時候又笨得要命,這請人家老遠跑這裡給奶奶看病,怎麼也得幫忙拿下行李啊。
夏雲傑被杜海瓊踢了一腳,又見她衝自己使眼色,只好無奈上前伸手道:“國明,行李還是我來拿吧。”
馮國明一聽心尖都顫了一下,剛想婉拒,擡眼便看到太叔爺衝他使眼色,只好硬着頭皮把行李箱給了太叔爺。
爲了母親,杜哲清還是捨得下本錢的,訂的是一間豪華全湖景套房,一個晚上就要一千兩百八十八元。
進了房間,馮文博爺孫兩忙着擱行禮,而杜海瓊則忙着燒開水,又把杯子重新洗一遍準備泡茶用,把馮文博爺孫兩看得那個是心驚肉跳啊。
以後這女人真要是成了師叔母(太奶奶),讓她這樣忙前忙後,燒水倒茶的,那說起來可是要折壽的呀!
不過看着我們的夏老師泰然自若的樣子,馮文博爺孫兩也只能裝作隨意地接受這個現狀。
在房間裡喝了點茶,馮文博裝模作樣問了些杜海瓊奶奶的情況,之後又說了幾句讓杜海瓊寬心的話,一行四人便出了房間。
一行人在東平湖興致勃勃地遊了一圈,夏雲傑估摸着家裡的宴席應該已經結束,尋常親戚朋友也應該已經散去,便讓杜海瓊給家裡打個電話,問過家裡情況,知道宴席已經結束,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她父母,叔叔嬸嬸姑姑等一些至親的人還在,就告訴他們馮老這邊已經安排妥當,請父母把奶奶帶過來一趟。
至於她父母親那邊跟奶奶的說辭,夏雲傑走前就已經跟杜哲清說過,倒是不需要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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