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再次陷入了安靜,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還有牀上那時不時發出來的輾轉反覆的聲音,顯示着吃了大虧的女人此時那不平靜的心情。
素來睡眠質量很好的杜海瓊,今天失眠了,尤其當她聽到地板上傳來那均勻的呼吸時,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睡!睡!就只知道睡,你是頭豬嗎?
杜海瓊不甘心,她鬱悶,她倍感憋屈,一個男人跟自己同房竟然能如此安然入睡,而且還是摸了自己那引以爲傲的胸器之後。
鬱悶憋屈中的杜海瓊卻沒去深思,如果夏雲傑不安然入睡,那又會是一種怎麼樣的結局?難道她還能允許他爬上她的牀不成?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她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呢,況且那地板上的男人似乎還是她好朋友的男人,雖然她一直不肯承認,但杜海瓊卻知道,地板上躺着的男人是沈麗緹最親近的男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跟她走得那麼近過。
輾輾轉轉,翻翻覆覆,在凌晨三四點鐘時,杜海瓊終於在身體和大腦的雙重反抗下,沉沉地陷入了睡夢中。
夢中,有一雙手總在蹂躪着她那對豐滿的胸器,讓她又羞惱卻又無法拒絕,她扭動着身子無力地掙扎着,呻吟着……
往日,夏雲傑總是在卯時準時醒來,但今天他卻因爲牀上傳來的誘人聲音而提前醒了過來。
看着牀上那早已經踹掉了被單,正無意識地扭動那成熟得如水蜜桃般的性感胴體,一雙手在豐滿的胸脯上來回揉動着,連睡衣的吊帶都給抹了下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高聳,饒是夏雲傑也算是比較剋制的男人,這時也是看得直吞口水,兩腿之間不知不覺就起了反應。
天哪!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許久夏雲傑才艱難地把目光從那動人的嬌軀上收了回來,然後手一揮施展了一個隔音術,沒辦法,再讓杜海瓊這麼呻吟下去,要是被隔壁的她爸媽給聽到了,指不定還以爲他們在幹什麼荒唐的事情呢。
當然夏雲傑自己也不敢再繼續聽那聲音,他可不是什麼聖人。
只是就算不聽,但眼珠子時不時總想瞄向那扭動着的火辣身子,最終夏雲傑乾脆咬咬牙,起身走到窗臺前,然後面朝東方盤腿而坐。
修煉吧,只有修煉才能讓那正在攪動着他體內原始慾望的女人從腦海裡消失。
五月天亮得早,卯時未過,太陽便已經早早突破了朝霞,朝大地灑落下金燦燦的光芒,溫暖的陽光也透過紗窗斑斑駁駁地落在了牀上那誘人的身子上。
睡衣的吊帶早已經滑落肩膀,露出大半個雪球,本是遮掩到膝蓋的裙襬也不知道何時被撩了起來,露出了雪白豐滿的大腿,一直延伸到大腿根。
但睡眠中的杜海瓊卻渾然未覺,臉上帶着一絲滿足而甜蜜的微笑,也不知道究竟又夢到了什麼。
那誘人的身子,那甜蜜的微笑,柔和在一起,在陽光下散發着一種無法形容的美麗。如果說童話中的睡美人真的存在的話,或許這應該就是了。
卯時很快就過去了,夏雲傑也終於睜開了眼睛,當他站起來,緩緩轉身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讓人心動卻又充滿愛憐,不忍心驚醒的唯美圖畫。
柔和的陽光下,瀑布般的秀髮傾瀉而下,遮住了一片雪白,卻更襯托出了那片雪白的驚心動魄,側臥蜷縮的身子,如同貓兒一樣,絲綢裙襬滑落過光滑的豐滿大腿,露出了那雪白誇張的臀線。
“咕咚!”夏雲傑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以後真的是打死都不能跟這女人同房了,這根本就是一種折磨嘛!
苦笑着,夏雲傑矛盾萬分地擡起了手,他要隔空發力給那具堪稱上帝傑作的完美玉體蓋上被單,但心裡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不要蓋,多欣賞一會兒。
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覺非常的靈敏,哪怕在睡眠中也是一樣。
當夏雲傑心裡矛盾萬分地擡起手時,熟睡中的杜海瓊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突然睜開了眼睛。
然後她就看到了擡着手站在窗臺前,一雙眼睛正發亮地望着自己的夏雲傑,再然後她就看到了自己半露在空氣中的豐滿****,還有暴露在空氣中的雪白圓潤大腿,甚至還有一部分美臀。
“啊!”幾乎條件反射地,杜海瓊便發出一聲尖叫。
看到杜海瓊張大嘴巴的樣子,夏雲傑那擡起的手痛苦萬分地拍了下額頭,這*算什麼事情啊!好在我已經把她的聲音給隔絕了,否則她叫得這麼大聲,還不知道她爸媽會怎麼想呢。
“我說姑奶奶,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啊。大早晨這麼大聲地叫,你就不怕把你爸媽給引來嗎?”夏雲傑拍了下額頭之後,苦笑着對杜海瓊說道。
說話間,他已經撤了那個隔音的法術。
“你,你別過來。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杜海瓊卻似乎根本沒聽見夏雲傑講什麼,而是一邊把身子蓋起來,一邊防賊防盜防色狼地警惕看着夏雲傑。
“拜託,你看我這個樣子,是想對你做什麼事情的人嗎?我還想問你呢,你究竟想幹什麼,大清早的就在牀上咿咿呀呀折騰個不停。”夏雲傑看着杜海瓊一副防賊防盜防色狼的警惕樣,不禁一陣沒好氣道。
“你,你瞎說,我哪,哪……”杜海瓊聞言馬上坐直了身子脫口反駁道,不過話說到一半時,睡夢中的那雙魔手突然閃過腦海,然後她那張臉一下子就變得通紅通紅,仿若火燒雲一般。
見杜海瓊的臉突然變得通紅,夏雲傑也似乎猛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道:“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看見。”
說這話時,夏雲傑心裡暗暗抽自己的嘴巴,都跟好幾個女人生活過的男人了,怎麼連這點跟女人講話的心機都沒有呢,這妮子明顯是做春夢了,這話又怎麼好當着她的面講出口呢?這回這女人肯定會惱羞成怒了。
果然,夏雲傑的話音才落下沒一會兒,牀上的枕頭就朝着他的腦袋飛砸過來。
“喂,你這是幹什麼?”夏雲傑伸手一把抓住枕頭,一臉鬱悶道。
就算自己說錯話,那也不關自己的事情啊,做春夢的是她,把自己拉過來同房的也是她呀!自己純粹是學雷鋒做好人啊。
夏雲傑如果老老實實被枕頭砸一下腦袋,或許還好,可如今他不僅抓住枕頭,而且還一臉的鬱悶樣,頓時杜海瓊呼地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然後搶過枕頭對着夏雲傑就是一陣亂砸亂打,一邊打嘴裡還一邊罵道:“你還敢說,都怪你!都怪你!”
“都怪我?我可跟你說,我一醒過來就面對窗戶練氣功了,其他什麼事情都沒做啊!”夏雲傑一時間被罵懵了,脫口便替自己辯解道。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啊,她做春夢關自己什麼事情啊!
“反正,都怪你,都怪你!”但杜海瓊卻依舊不折不撓地對着他一陣亂砸。
“好吧,好吧,都怪我!你先歇歇氣,我先出去洗漱,再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指不定你爸媽還以爲我們吵架呢!”夏雲傑見這女人突然變得不可理喻,也不敢跟她爭辯了,急忙扔下幾句,便逃也似地出了房間。
看着夏雲傑逃也似地出了房間,杜海瓊氣惱地跺了跺腳,然後突然雙手捂住臉,嘴裡卻不停地道:“這回虧大了,虧大發了!夏雲傑你這個大色狼,你這個大流氓,我,我非把你,你……”
你了半天,最終杜海瓊也說不出懲罰的方法來。嘴巴里雖然說怪夏雲傑,但杜海瓊心裡卻很明白得很,昨晚要是換一個男人,恐怕自己就算不失身也得全部走光了。
“撲哧!”這麼一想,杜海瓊卻不知道爲何又突然笑了出聲。
“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哼,難道本姑娘不漂亮嗎?難道本姑娘的資本不夠雄厚嗎?竟然大一早放着美女不看,面對窗戶練氣功!”笑過之後,杜海瓊又突然啐了一口,然後一臉不服氣地挺起了傲人的胸脯。
杜海瓊的父母都已經起牀了,夏雲傑出房間的時候,他們兩都已經在廚房裡忙碌準備着早餐,見到夏雲傑出來,兩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你這孩子,昨天累了一天,今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呵呵,睡夠了,今天還要趕回學校上班呢。”夏雲傑笑着回道。
“不錯,年輕人能以事業爲重。”杜哲清夫婦聞言都讚許地點頭道,“快去洗洗吧,早餐馬上就準備好了。”
“嗯,好的。”夏雲傑點點頭,然後進了客廳的盥洗室。
進了盥洗室,刷着牙,夏雲傑心裡還是難免有些憋屈。
這算什麼事情嘛!你做春夢,我閉耳不聽,視而不見,也夠君子了,竟然還要說都怪我!怪我什麼,難道做夢這種事情,我還能控……
刷牙中的夏雲傑,握着牙刷的手突然就僵住了!接着面對鏡子中的那雙眼睛便越睜越大,好像鏡子中的不是他而是一千年老妖似的。
我靠,不是吧!難道她夢中的男主角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