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胸口又中一腳,文飛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這種連續的猛烈打擊,胸中氣血翻涌,他只感覺視力都有一些模糊起來,眼前一陣發黑,終於身子一軟,仆倒在地上,後面一切都不知道了。
等他悠悠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身子好象散架似的,隱隱作痛,全身無力,雙手被拷在身後的椅子背上。文飛擡頭觀察這裡的環境,這是一間屋子,並不大,裡面沒有任何東西,除了自己坐着的這張椅子。在他身後牆壁上方開有一扇小窗戶,一束明亮的光線從那裡射進來。這種屋子的結構,很像是部隊裡面的禁閉室。
這是在什麼地方,抓自己的人,又是什麼人?文飛腦子漸漸清晰起來。他與人格鬥無數次,可以說是未嘗過敗績。這次被對方三人一頓痛毆,打得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可以說是這一生之中最大的恥辱。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一定是頂尖的高手,這種高手只有在部隊裡面經過特殊訓練纔可能培養出來的。
突然有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腳步聲緩慢,富有節奏感。一扇房門被打開。文飛看見進來的人正是打倒自己的那名女子,她的嘴裡叼着一根菸,笑眼迷離地看着文飛。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挾住香菸的濾嘴,很優雅地看着文飛。然後對着他臉上噴出一口濃煙。文飛氣憤地將頭低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文飛喘着粗氣大聲說道。雖然現在成爲了階下囚,但是威嚴的氣勢仍在。
“你不認識我,我可知道你啊?‘武神文飛’,濱州市黑道上的大哥級人物,上位非常快,現在正是如日中天之際。沒想到被我們這麼輕易就擒獲了吧。”那女子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告訴我。”文飛大吼道,想要站起身子,無奈椅子被一根鐵鏈牢牢栓在水泥地底上,發出“譁啷啷“的森寒的金屬聲音。他的雙手在椅子背上來回搖晃,手腕處的血痕清晰可見,雙目之間殺氣蔓延開來。
“這麼大的殺氣,我好怕哦!”那女子伸出纖纖素手,細長的手指撫摸文飛那俊秀的面龐,文飛厭惡的把臉別向一旁,還對着那女子啐了一口。那女子卻毫不理會,“咯咯”笑道:“你這張臉長得好帥氣啊。不過你生氣的樣子,可不好看哦。”
隨後那女子走到文飛身後,雙手放在文飛雙肩上,俯下身子說道:“你跟‘紫龍’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紫龍?”文飛腦海中劃過龍叔的面龐。隨即有些明白過來,原來這些人是龍叔以前組織的人,這是一個殺手集團,非常專業,龍叔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名。後來聽說解體了,但是現在他們爲什麼要抓自己,難道是龍叔又惹上了他們。
“我不知道你說誰?”文飛故意裝作聽不懂。
“跟你住在一起的那個老頭。現在跟我裝傻,是嗎?那你好不明智哦。”那女子用纖細的指尖輕輕劃過文飛的胸膛。文飛胸膛劇烈地起伏着,眼睛低垂,望着那女子塗着腥紅指甲油的手指,感覺那種紅就象鮮血一樣很是刺眼。
“他是我公司的股東之一,我和他只是生意上的夥伴。”文飛說道:“你們爲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你又是什麼人?”
“你是我的階下囚,只能由我問你,你現在沒有任何選擇,只有回答我的話,聽到了嗎?要不然可有苦頭吃啊。”那女子對着文飛耳朵輕聲說道,吐氣如蘭,使得文飛的耳朵有一些癢癢。
“什麼時候放了我?你們不會殺了我吧?如果殺了我,我保證你們會有一大堆的麻煩。”文飛想了一下,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那女子又發出一陣笑聲說道:“你是不是怕了?叫我一聲心肝姐姐,我就放了你。”那女子將手勾在文飛肩膀上,媚眼裡面**濃濃,她胸前的那對渾圓的肉球,正在文飛眼前晃來晃去,深深的ru溝若隱若現,極富誘惑力。
“這個要求我可是求之不得哦。”文飛也笑了,笑得很是曖昧。那女子見文飛突然改變態度,有些詫異。
“你們男人個個都這麼好色。我還以爲你是一位正人君子呢。”那女子坐在文飛腿上,一雙眼睛盈盈看着文飛。文飛突然把臉湊過去,嘴巴對着那女子的嘴巴一陣吸吮。
那女子沒想到文飛竟然這麼主動,一時慌了手腳。兩人吻在一起,文飛的吻不光在女子的嘴巴處,還落在那女子的額頭、臉上、頭髮上。好半天,文飛才停下來。那女子站起來,理了理秀髮。
文飛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在他的嘴裡多了一個髮夾。趁那女子轉身,文飛轉頭將髮夾向椅子背後吐去。髮夾穩穩當當地落在文飛的手心裡。而那女子此時對這一切卻渾然不知。
“吱扭”一聲門響,藍鯨從外面大踏步走進來。他看見這位女子,哈哈說道:“鶯妹妹,你在這裡面忙活這麼久,有沒有收穫啊?是不是看上這小子了?”
那女子臉一紅,但馬上“咯咯”笑道:“你是不是吃醋了?這麼關心我。”
“問出了什麼嗎?”藍鯨正色說道。
“我問過了,這小子在裝聾作啞,好象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藍鯨看着那女子的眼睛說道。那女子不敢與藍鯨的目光對視,忙把目光移向一邊。“我看是你沒下狠手去問。”
藍鯨走到文飛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說道:“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要不然我有許多種方法,讓你開口。”
“你知道嗎?惹上我是你們的噩夢,我是軍方的人,現在在濱州執行一項絕密任務。我敢說只要我失蹤一天以上,全市都會在尋找我的。”文飛倔強的擡起頭,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
“你是軍方的人。隸屬什麼系統?你的最高長官是誰?”藍鯨不相信文飛所說的,大聲問道。
“我是海軍陸戰隊的特種部隊隊員,我那裡最高長官是陳少傑大校,我們特種部伍直接領導的長官是張明山。”文飛將身份說的虛虛實實,藍鯨想了半天,也找不到文飛說謊的理由。陳少傑和張明山這兩個人名,他聽過。而且張明山領導特種部隊,他也知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把我抓了,可能是你們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文飛繼續說道。
“那麼紫龍現在是跟你們軍方在做事。”藍鯨臉色變得沉重起來。“你們軍方知道他的過去嗎?”
“他一直就是軍方的人,你們怎麼說他跟軍方在做事呢?”文飛擡起頭來望着藍鯨。
“果然不出所料。”藍鯨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女子在一旁聽到,一言不發,只是望着藍鯨。
“我們的身份,你現在應該知道了。”藍鯨望着文飛,冷冷地說道。
“當然知道,你們是‘七色殺手’集團的成員。這麼多年,很多人都在找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出現在濱州。我想不明白,你們爲什麼還要對付紫龍。”
“既然你是明白人,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們不想對付紫龍,是紫龍在查我們。我們不知道他現在受僱什麼組織,爲什麼要緊盯着我們不放?而且軍方也有人介入此事。我們查到你跟紫龍來往親密。而且同在軍方出現。”藍鯨用一種難以捉摸的眼神看了那女子一眼後對文飛說道。
“軍方的秘密我怎麼可能輕易泄露,我也是受過訓練的專業特種部隊戰士,你也太天真了。有什麼手段儘管衝着我來。”文飛冷笑道。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態度。
“最近我想到了一個刑法,還沒有真正實施過。我想在你身上試驗,看看效果怎麼樣?”藍鯨輕描淡寫的說道,但話語中透出一股陰森險惡的意味。那女子聽到,眼神中掠過一絲不安,但很快變得坦然起來。
“你們‘七色殺手’就來了這麼幾個人嗎?你是藍鯨,不知道這位美女怎麼稱呼?赤虎來了嗎?”文飛問道。他的雙手拿着一個髮夾在手拷上來回撥弄,現在時間對他來說就是生命,所以他故意拖住藍鯨。
“問你呢?”藍鯨對那女子說道。那名女子的頭髮遮住了半天臉,她用手將頭髮往耳邊理去,感覺頭上少了一樣東西,用一種驚奇的眼神望着文飛。
文飛知道那女子有所懷疑,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他故意微笑着說道:“美女,你叫什麼啊?我是被你打倒的,一定會記住你的。”
“我的代號是‘黃鶯’。”那女子笑語盈盈,有意往文飛身後走來。文飛臉上帶着笑,心裡卻着急起來,他知道黃鶯現在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意圖。
“啪嗒”一聲,一邊手拷開啓了。黃鶯已經走到他的身後了,文飛暗運一口氣,突然騰空而起,一腳飛踹過去,藍鯨完全沒有防備,但反應卻非常迅速,身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傾斜到一旁。但還是沒躲過文飛這一腳,肩膀上正中,力度非常大,藍鯨那健壯的身子竟然離地橫飛起來,筆直地撞向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