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敢那樣做,我會打斷他的兩隻腳!”龍叔望着文飛說道:“文飛,是我教出來的。師父教徒弟,一定會留有一手的。文飛,你要記住哦,一定不能辜負謝院長!”
文飛一把牽住謝筱琳的手說道:“這下你總可以放心了吧。你要是離開我的話,龍叔會打斷我的腿的,你捨得我殘廢嗎?”謝筱琳掙脫文飛的手,向門外張望了一下。
“你幹什麼啊,現在是上班時間,注意一下影響!”剛說完,金方和龍叔爆發出一陣笑聲。謝筱琳的臉不由得變紅了,文飛也笑嘻嘻地望着她。
謝筱琳回過頭來對龍叔說道:“龍叔,我還要到其它病房去巡視一下,如果有事的話,你就按鈴叫我,我先過去了。”然後與金方微笑着點了一下頭,就出去了。
臨走出門時狠狠地對文飛瞪了一眼。文飛仍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笑嘻嘻地看着謝筱玲窈窕的背影離去。金方擡腕看了一下手錶,走到龍叔面前說道:“我也要回去了,龍哥,你在這裡安全休養,有時間我就會過來探望你的。”龍叔很是感動。
“不用了,我身體又沒有什麼大礙。你忙的很,就不用過來看我了。文飛,在這裡安排的很妥當。你就放心好了!”龍叔微笑的望了一眼文飛,眼睛裡面流露出慈祥的目光。
金方轉身對着文飛微笑着說道:“文飛,龍叔有你這個徒弟,是他這一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你可要照顧好他啊!”文飛連連點頭。金方繼續說道:“明天,我會在辦公室等你的。我現在就回去了,你再陪陪龍叔!”說完與文飛握手告別。文飛將金方一直送到電梯前。
回到病房,龍叔正掙扎着坐起來,想要尋找什麼。文飛看到後問道:“你找什麼啊?我幫你,護工到哪裡去了?”龍叔指指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文飛將茶杯拿過來放到龍叔手中。
龍叔喝了一口水說道:“護工家裡有事情,我讓他回去了。他半小時後會回來。”文飛將茶杯放回到桌子上。龍叔繼續說道:“文飛,聽說你現在與汪東洋鬥得很厲害。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市政府方面現在爲了維穩,一定將你盯得很緊的。如果他們覺得不放心的話,會用‘莫須有’的罪名,將你抓起的。”文飛聽後並不以爲意。
“你放心,不是我一個人要對付汪東洋。楚宗平現在比我還着急,他已經計劃好了。正一步步將汪東洋很絕路上逼。”文飛眼睛裡面露出銳利的光芒來。龍叔不再作聲,只是輕輕搖了一下頭。
電視里正在播放財經新聞,明宇集團的股票已經下跌快接近底部了。文飛拿起遙控,將電視聲音放大音量。“據本臺記者報道,現在明宇集團高層正在等待明宇集團董事會主席汪東洋開會,商量對策。由於汪東洋的夫人在大鏡湖遊玩時不幸落水溺亡。汪東洋悲痛萬分,正在家中守靈。明宇集團高層焦急萬分……”
看到這裡,文飛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來。龍叔看到心裡不由的一動,明宇集團的股票大幅度下跌,也是文飛在後面搞的小動作。龍叔用狐疑的目光望着文飛,他發現文飛現在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文飛察覺到龍叔的目光,回過頭來對龍叔笑了一下。
馬上就要過春節了,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從外地回來的汽車也多了很多。現在濱州市的主幹道上都擁堵爲患,大量交警都放棄了休假,在各個交通路口維持秩序。街道兩邊的商店張燈結綵,連路燈也都掛起了大紅燈籠。商業街也是一片繁榮景象,商場裡面人山人海,到處洋溢着節日的氣氛。一條長龍下其中有輛黑色的越野車正被堵在當中。
餘偉看到前面的汽車一動不動,不停的摁着喇叭。文飛從汽車裡面出來,看到前面路口到處都是密密麻麻地車輛,橫七豎八的堵在那裡,要進也進不了,要出也出不了。三四名交警在來回忙碌着,指揮車輛緩緩蠕動。無奈後面的車輛越來越多,到後面都走不了。
看到這個情況,文飛低頭對着車窗裡面坐着的餘偉說道:“前面堵得一塌糊塗,沒有半個多小時,交通恢復不了。反正這裡離國安局不遠,我自己一個人走過去。估計最多二十分鐘就可以走到。等疏通之後,你就在國安局等我。”餘偉點點頭。
文飛就在車輛當中穿梭而行,很久沒有走這麼走的路了。文飛感覺自己腳步輕盈,越走越有勁。走到國家安全局大門處,文飛看了一下時間,九點還差五分鐘。時間正好,他徑直走了進去。一名門衛擋住了他的去路,要他出示身份件登記。文飛把身份證拿出來交給門衛登記完後,就向裡面走去。他來過這裡,可以說是熟門熟路。
來到金方的辦公室。金方正與一個年輕人在談話,見文飛過來了。金方招呼文飛坐下,然後對年輕人說道:“你去把盧科長叫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年輕人答應一聲,快步出去了。
“你的時間觀望很強嗎?聽說路口堵車,你是怎麼過來的。”金方從一張櫃裡子拿出一個紙杯,在飲水機裡灌滿一杯熱水,遞到文飛手裡。文飛接過喝了一口。
“我是從堵車地方走過來的。濱州市的交通實在是糟糕極了。”文飛又喝了一口水,望着金方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走啊,要不要回去過春節?”
“我們國家的傳統,不管身處何地,過年一定會回家團聚的。我當然要回去過春節。明天我就可以將資料整理完,然後就押解犯人回首都。他們是一級重犯,我會和幾名同事搭軍機護送他們過去。盧華也會和我一起押送。”金方對文飛說道。文飛看到他鬢邊增添了許多白髮,很明顯最近這段時間金方很勞累。正這時,盧華進來了。
“盧科長,你來的正好。”金方說道,然後他用手一指文飛:“文飛,你也認識的。”盧方與文飛打了聲招呼。金方繼續說道:“你帶他去見見黃鶯,就以提審的名義將黃鶯帶到審訊室,然後你再安排文飛進去見面。明白嗎?”盧華用一種疑惑的目光望了一眼文飛。
但他嘴上回答卻毫不猶豫,“是,我馬上就去安排。文飛你在這裡等待一下,安排完了,我會派人過來叫你的。”文飛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盧華匆匆出去了。
“站着幹什麼,坐啊!”金方從桌上拿了一根菸出來拋給文飛。文飛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了。“聽說你準備在濱州大展手腳,想要一統黑道。”說着金方用眼睛瞟了下文飛。
文飛聳聳肩膀沒有說話。金方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要明白,不管以後怎麼樣,你都要與國家相進退,不能損害國家的利益!”金方的神色變得嚴峻起來。文飛聽到點點頭。
“我明白你所說的意思。你放心,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做人卻很有原則的。國家和利益我一分一毫都不要損傷的,相反我還會爲國家創造財富,爲國家分憂解難。當我的目標達到時,我就會把公司交還給國家。”文飛正色說道。金方讚許地對文飛點點頭。
“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可以隨時來找我!”金方微笑着說道。
“我不會跟你客氣的。不過如果我要尋求你的幫助,一定是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不會嫌棄我吧!”文飛笑着說道。金方噴出一口濃煙,走到文飛面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正在這裡有人敲門,進來的是一個年輕人。文飛認識,以前還與他交過手,把這個年輕人打得鼻青臉腫。來人是盧華的手下曾小風。“金組長,盧科長叫我過來帶文先生過去!”曾小風跟金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金方點點頭,對曾小風說了一聲“辛苦了!”
文飛走到曾小風面前與他握了一下手說道:“謝謝你啊!”曾小風不好意思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文飛回過頭對金方說道:“那我現在就和他過去了,回頭再聊!”
“我等你回來!”金方又對曾小風說道:“小風,明天跟我一起押解犯人到首都去,可能過年回不來,你家裡人會不會怪你?你可要考慮清楚啊!”金方臉上露出笑容。
“我的父母很開明的,他知道我是爲了工作,會全力支持的!這次能夠參於這麼一件大案。我的父母爲我感到驕傲!”曾小風說道。文飛與金方兩人哈哈大笑。
國安局的審訊室在最後面的一座大樓裡面。文飛跟在曾小風后面,一前一後的走着。經過一條很長的走廊,再上了兩層樓。有一個鐵門,鐵門處有一名警衛在看守。曾小風並沒有理會警衛徑直走了進去,文飛緊緊跟着曾小風。警衛看了一眼文飛,並沒有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