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不要感情用事,好好保護自己。楚宗平這麼陰險狡詐並不比汪東洋好什麼,文飛可謂身經百戰,也着了他的道。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啊!”路鳴告誡着說道。
楊紅君沒有說話,看着天上白雲飄蕩。路鳴繼續說道:“你也不要太擔心,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只要我沒死,我會全力支持你的。楚宗平能不能夠伏法,現在全看你的了!”
楊紅君哼了一聲說道:“我本來以爲楚宗平是一個很講義氣的老大!沒想到表面上大義凜然全都是裝出來的。本來我心裡還很愧疚……”楊紅君臉上露出鄙夷神態:“他爲了利益誰都可以出賣、殺害!我不會有所保留的,我一定要親手將他抓獲,送上審判臺!”
路鳴笑笑,與楊紅君並肩坐在天台的欄杆上一起眺望遠處蒼茫的天空。天空中一隻雄鷹展翅掠過,自由自在的飛翔。兩人望着雄鷹,陷入了深思之中……
在明宇集團董事長的辦公室裡,楚宗平叼着雪茄,手上拿着一杯紅酒一個人悠閒的品嚐着。看着這麼碩大的辦公室,裝修很是豪華。楚宗平想到自己以後在濱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得意的放聲大笑。現在自己入主明宇集團,成爲最大的股東,武神公司沒了文飛,其它人都不足爲患。遲早武神公司也會落入到自己的手裡。
爲了這一天,楚宗平可謂絞盡腦汁,五年前就開始佈局。雖然人算不如天算,安排到汪東洋身邊的幾名臥底都被他殺了,但上天還是待他不薄,出現了文飛這個人,幫助他解決了汪東洋。現在文飛這個後患又被自己除掉了,最後他終於統一了濱州的黑道。
政府那邊只要自己肯花錢,沒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畢竟政府也不想濱州的治安不穩定,只要沒有大的發生。政府方面也會對他睜隻眼,閉隻眼的。官員方面只要不影響他們頭上烏紗帽,誰也不會惹他楚宗平的。想到這裡楚宗教平又開心的笑起來了,他感覺今天自己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了,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武神公司裡俞彬主持開會,他在會上宣佈文飛由於有重大事情會辦,很長時間都不會回來。公司一切的事情由自己暫時全權負責。衆人都知道俞彬的意思,文飛很可能凶多吉少。衆人臉上都出現了悲痛之色。俞彬重新進行了人事安排,最後俞彬徵求大家的意見。衆人都表示完全支持俞彬的決議。會議結束後衆人都回去了。
嚴向東心情煩燥,帶着阿牛、花皮、鬼頭、大山等人到瘦猴的胖子酒店喝酒。喝完酒之後,他們又決定到小碧池去玩。兩輛汽車帶着十餘人向小碧池而去。嚴向東想到文飛很可能被汪東洋殺死,不由的心頭火起。此時他酒意上涌,對開車的司機說道:“跟我調頭,到汪東洋所住的地方去。他殺了文飛,老子要砸了他的家!”
車上衆人此時也煩悶,聽到嚴向東的建議,都齊聲叫好。汽車迅速調頭,向汪東洋所住的別墅而去。後面跟着的汽車見前面汽車調頭,也就跟着過來了。到了汪東洋所住的別墅,嚴向東率先下了車。汪東洋的別墅現在交由於開的手下在看管。嚴向東認識其中幾個人,知道他們都是汪東洋的手下。就大吼一聲,向着他們就衝了過來。
這幾人也見過嚴向東,知道他是武神公司的人,看到他們一夥人氣勢洶洶,都嚇壞了。有一人趕快躲在裡面打電話叫人去了。這幾個人以前都是明宇集團的保安,由於現在董事長換人了。他們的保安部全部被解散,由何華接手。這些曾經的保安,手邊都有一些武器,沒有上交。他們把甩棍拿出來了。嚴向東跳起來對其中一人踢去。速度非常快,一人被踢飛。
其它幾人見嚴向東上前就打,連忙將手中甩棍向嚴向東打來。嚴向東見後面的人並沒有跟上來,這些人又圍攻過來,惟恐吃虧。連忙邊躲邊往後退,後面的兄弟涌上來了。
阿牛、花皮等人手裡都拿了棍子或者扳手等物防身。兩夥人殺在一處,嚴向東膽量壯了,迎向前去。一名保安揚起手中的甩棍狠狠對嚴向東打去。嚴向東並不避開,而是伸手擋去。甩棍抽在嚴向東身上就是一條血痕,火辣辣的疼痛襲來,嚴向東咬牙忍住。一把搶過甩棍。
同時飛起一腳踹去。那名保安手中甩棍被奪,大驚失色,撒腿就跑。嚴向東追趕過去,他的步子大,行動又迅速,只幾步就趕上。他揮起甩棍,抽在了那名保安的屁股上,慘叫之聲劃破長空,還帶有拖音。那名保安用手捂着屁股,一蹦三尺高。嚴向東並不收手。
又是一棍抽過去,那名保安的褲子都被抽破了,雪白的屁股是兩道深深的血痕,慘叫聲如鬼哭狼嚎,甚是驚人。阿牛與一名保安對峙着,兩人都舉着手中的武器,來回轉圈,顯得小心翼翼。鬼頭從旁邊衝了過來,手裡舉着一塊磚頭,對着那保安就砸過去。保安慌忙後退,一甩棍抽了過來。勁風凌厲,鬼頭扔了磚頭,連忙後退。磚頭砸在保安的腳上。
保安呲牙咧嘴,連連後退。兩夥人混戰在一起,不斷有慘叫聲響起。嚴向東越打越勇,那些保安不敵,紛紛四處逃竄。已有幾名保安倒在了血泊之中。嚴向東並不放過那些逃竄的人,一路追過一條街。突然看到前方有兩輛面色車駛過來,一個剎車,麪包車的門打開了,從裡面跳出十幾個人,手裡都拿着片刀,鐵棍以及棒球棍,還有高樂夫球杆。
兩輛汽車下來二十多個人,嚴向東回頭望去,後面只跟着大山、花皮兩個人。人數懸殊也太大了,嚴向東轉身就跑。逃跑的保安見幫手來了,又轉身折回來,大聲喊叫着衝殺過去。
現在輪到嚴向東他們幾個人逃跑了,急急如喪家之犬,路人看到這邊發生械鬥,紛紛躲避。一時間街道上大亂,嚴向東跑了幾步,看到對面五六名自已的兄弟趕快來,大聲叫道:“兄弟們,不怕死的跟我上!”阿牛、鬼頭、花皮此時打紅了眼,也不管自己這邊勢單力薄。
齊聲高呼着爲老大報仇,打死這幫狗孃養的。又展開了混戰,嚴向東臉上殺氣隱現,衝鋒在前。拿着甩棍以一敵四,毫無懼色。有一人後背被嚴向東抽了一甩棍,衣服上赫然血跡斑斑,哇哇大叫起來。嚴向東後背也被一人打了一悶棍,差點跌倒。
近四十個人混戰一團,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嚴向東這邊人被對方打得抱頭鼠竄,嚴向東看到身邊沒剩下幾人了,心裡發虛,邊打邊走。嚴向東看到阿牛、大山兩個人滿身是血,躺在地上直呻吟。嚴向東不敢戀戰,慌忙後退。鬼頭早已腳底抹油跑走了。對方二十多個人追了過來。正在這時,二輛小汽車還有兩輛面色車滿載着人駛到衆人打鬥的地方停住了。
嚴向東看到從汽車上下來的人是光頭李和馬寧,大叫道:“兄弟們快來幫我們!”四輛汽車下來了三十多個人,手裡都拿着片刀、甩棍和棒球棍,一起大喊着殺了過來。三十餘人迎向對方,這一下形勢大變。對方明顯就招架不住了,不過對方又陸續有人過來支援,又來了二十多個人。武神公司也有人過來。兩夥人現在人數相當,一場混戰。
到後來有三百多號人混戰在一團,幾十個人受傷躺在地上直哼哼。嚴向東渾身是血,有自已身上流的血,也有別人的血濺在自己身上的。簡直成了一個血人。
這時有警笛聲響起,衆人打得正歡,毫不理會。五六部警車,只有二十幾個警察,他們看到這麼多人,都不敢上前。後面又來了二輛卡車,卡車上全部是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
他們從卡車上面跳下來,頭上戴着防暴頭盔,手裡拿着盾牌和橡膠棍,腰上還彆着電棍。差不多有一百多號人,他們衝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橡膠棍,對着兩夥人就打。這些街頭的小混混哪是這些訓練有術的防暴警察們的對手。直打得哇哇大叫。
不一會兒就打倒了一大片,嚴向東看到這麼多警察來了,心裡也慌了。想要逃跑,有一名警察攔住了他。揮舞着橡膠棍對着嚴向東打來,嚴向東低頭閃過,同時一甩棍就抽了過去。那名警察帶着頭盔,甩棍將他的頭盔上的玻璃面罩抽出一條痕跡來,頭盔也歪在一邊。
那名警察慌忙後退,嚴向東正想打倒那名警察奪路而逃,沒想到旁邊又過來兩名警察左右夾攻他。嚴向東用甩棍擋住一名警察的電棍,同時飛起一腳踢去,那名警察由於身上的裝備過多,動作稍微慢了一點,被嚴向東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