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盒子裡面,還有德庫拉的一部分血液,這在教廷也是最爲珍貴的東西。這血液和華夏國佛祖釋尊的佛骨舍利差不多,也蘊含着德庫拉的力量。只要被德庫拉的後輩喝下去,就會讓這個後輩暫時擁有德庫拉的力量,剛纔大領主便是用這血液的力量,擊敗了不死君和傅清平的聯手,可見這力量之恐怖。雖然這血液的力量只能用一段時間,不如佛骨舍利那樣可以源源不斷地使用。但是,這力量也是非常恐怖的,是教廷的秘密武器啊。
而現在,這個盒子摔碎,裡面的血液流了出來,便等於是浪費了。大領主深知這血液的珍貴程度,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如何能不着急?
連忙伸手捂住口袋,但是,那盒子摔碎之後,血液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順着衣服流淌了出去。別說他的衣服了,就連那雕塑的腳上,現在也沾染了不少血跡呢。也就是說,他現在想把這些血液收集起來,已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伸手捂着口袋,但大領主已經無法將這些血液收回來了。看着雕塑腳上沾着的那些血液,大領主只感覺自己腦子一陣眩暈,過了好一會兒他方纔回過神,嚎哭着轉身跪倒在地,大聲道:“偉大的君王啊,您的子孫沒能保住您偉大的血液,我有罪,請您降罪於我吧!”
依然是沒有任何回答,而這一次,大領主還是低頭苦求,就和之前那次哀求降罪的情況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在大領主苦苦哀求得差不多,就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個輕微的聲音從頭頂傳了下來。大領主不由一愣,而後面色一喜,連忙擡頭看去,急道:“偉大的君王,您終於願意降下神蹟了?您的子孫有罪,請您懲戒我吧!”
可是,雕塑沒有任何的動靜。在大領主的注視下,雕塑腳踝上那把剛纔被他拔了好幾次的長劍,竟然慢慢伸出來了一截子。
“這……”大領主的眼珠子都瞪圓了,這一幕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剛纔他拼盡全力都沒能拔出來的長劍,竟然在這一會兒,自己伸出來了一截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這長劍,爲什麼會自己出來呢?
在大領主目瞪口呆注視下,過了也不知道多久,那長劍再次慢慢伸出來了一截子。這個速度很是緩慢,照這個情況看來,這把長劍全部從雕塑裡面出來,恐怕得兩三天的時間呢。但是,至少這長劍正在慢慢往外退出來,而不是像之前那樣,一直緊緊鑲嵌在雕塑裡面了。
“偉大的君王啊,您是不是聽到了子孫的祈禱,終於從沉睡當中甦醒過來了?”大領主興奮地大喊道,這一幕讓他整個人都處於激動當中,恨不得立刻出手將那長劍拔出來。
雕塑當然是沒有任何回答,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劍再次出來了一些。這個過程非常緩慢,緩慢到幾乎讓人無法察覺。但是,大領主這樣的實力,他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這長劍慢慢出來的情況,這也讓他很是歡喜。雖然不知道這長劍爲何能自己這樣退出來,但是,長劍能退出來,這德庫拉君王的雕塑豈不是就能夠解開封印了?
在大領主激動的時候,他也下意識地往那雕塑的腳上看了一眼,剛纔他摔在那裡,德庫拉的血液沾在了雕塑的腳上。可是,這一會兒看過去,雕塑腳上的血液,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從來沒有過那血液似的。
這情況讓大領主大爲詫異,連忙走到那雕塑的腳邊,仔細看去,但那雕塑的腳上,哪裡還有剛纔留下的血液了。雕塑的腳上還是和雕塑其他部位一模一樣,就好像從來沒有血液沾在上面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大領主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口袋裡那盒子的確是碎了,而且血液還浸溼了他的口袋,這是沒有假的啊。也就是說,剛纔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幻覺,他摔下來的時候,德庫拉的血液,的確沾在了雕塑的腳上。可是,這一會兒雕塑的腳上,爲何沒有絲毫血液了呢?
看着那雕塑的腳背,大領主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這個雕塑腳踝上那長劍,原本是他使出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拉動分毫的。但是,當他從雕塑身上摔下來,摔在這雕塑的腳上,口袋裡德庫拉的血液沾在了這腳背上之後,這長劍便開始慢慢自己從雕塑的腳踝當中退出來。而原本留在雕塑腳背上的血液,這一會兒也都不見了,這兩者之間,是否是有什麼聯繫呢?
“我明白了!”大領主突然一聲興奮的大叫,擡頭看着雕塑,大聲道:“偉大的君王啊,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原來,您的血液,能夠激活您的力量,可以幫助您解開這封印。我真的是太傻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這是先祖您的血液,裡面有您的力量,自然可以被您所用了啊。”
說着這話,大領主心中又突然想起自己沒有被那壓力殺死的事情,不由更是激動地道:“這麼說來,剛纔在那強大的壓力之下,也是先祖您的血液,保住了我的性命啊。難怪他們都被那壓力活活壓死了,唯獨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原來是先祖您庇佑了您的子孫。偉大的君王啊,請接收您的子孫最虔誠的跪謝吧!”
大領主說着,還真的跪倒在地,對着那雕塑跪拜起來。這大領主平時也算是一個陰沉冷漠的人物,但是,對於這德庫拉先祖,他卻有着一種近乎瘋狂的崇拜。這一刻,他已經沒有任何絕頂高手的架子,跪倒在地上的樣子,就好像一個虔誠的奴隸一般,在跪拜着他的主人。
若是葉青在這裡看到這一幕,肯定會震撼於教廷的人對於德庫拉的崇敬。只可惜,葉青已經走遠了,並不知道這後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更沒有看到這一幕。所以,他也根本無法知道,在這所謂的神面前,教廷的人,就跟奴隸沒有任何區別。若是他能看到這一幕,他也肯定就會明白,爲何佛祖釋尊和鬼谷子,會與神爲敵。畢竟,他們都是有骨氣的人,又怎麼會願意當別人的奴隸?
山洞當中一片靜謐,除了這大領主不斷地跪拜和祈禱,剩下的便是那長劍慢慢從雕塑的腳踝當中被逼出來的聲音。雖然緩慢,但是,這長劍被逐漸逼出來,說明這封印已經鬆動了。若是這德庫拉將所有的名器全部逼出來,那這個被鬼谷子封印的神,是否會衝出鬼谷子墓,衝出鬼谷子的封鎖,重臨人間呢?
諸神禍亂人間,看來,鬼谷子的預言,正在慢慢實現。只可惜,葉青已經不可能知道這件事了。因爲,他們現在已經在那生門的石廊當中走出了五六公里遠了。
石廊裡面一片黑暗,而衆人的情況都不太好,所以在這裡面行走也是比較緩慢。五六公里的距離,衆人走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而他們攜帶的手電筒,也全都沒電了。在這種情況下,也就只有葉青能夠看清楚這石廊裡面的一切了,衆人都是緊跟着葉青往前走呢。
“我給你們說,咱們肯定是走錯路了,這條路怎麼可能走得出去呢?這都走了多遠了,就算是人挖出來的隧道,也不可能這麼長吧?五六公里呢,這個石廊還有沒有盡頭了?這肯定不是出去的路,咱們還是換條路走吧!”老陳一路走一路嘟囔,這傢伙剛纔吃了一點東西,精神現在是格外的好,這一路基本上都是他在說話。
葉青走在最前面,傅清平和雯兒跟在他身邊,原本是七長老跟隨在老陳的身邊。葉青這麼安排,主要是防備這個老陳,因爲他始終對老陳的來歷有些懷疑。可是,老陳這一路囉嗦不斷,說的七長老也受不了了,直接走到了老陳的後面,寧肯在最後面落單,也不願意跟老陳走一起。
“喂,你們有沒有聽到大爺我說的話啊?這條路肯定是走不出去的,咱們換條路吧!”見沒有人理會自己,老陳突然擡高聲音道:“俗話說得好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大爺我總算是比你們大幾歲,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米都多,見過的事情,比你們聽過的事情都多。你們不聽我的話,一會兒有的是你們後悔的。所以,你們還是最好聽我的話,這樣就不會後悔了,我這也是爲了大家着想,爲了你們好啊。你們不要不識好歹,我也不是吃飽撐着沒事幹,非要幫你們的,我……”
葉青幾近崩潰地捂住了耳朵,他現在很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救出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