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特斯作爲裁判長,擁有最終的決定權。
只不過,老奸巨猾的蘇爾特斯也不是傻子,自己這個決定性的一票,一旦投出,將會改變整個東望洋大賽的規矩。
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一幕,於是,他拿出了自己的提案。
蘇爾特斯說道:“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16支車隊的領隊,也都來參與投票。
我的方案是這樣的,每個車隊,只能有一名以固定名額進入決賽的車手,至於剩餘的16個名額,就根據他們排位賽的成績,來決定他們是否進入決賽,你們看這樣處理行嗎?”
貌似蘇爾特斯推出的和稀泥的方案,還真是個不錯的辦法,於是其他的幾個組委們,也紛紛的投出了贊成票。
那些車隊的領隊,也非常的好找,他們連晚飯都沒有吃,就在門外等待着組委會的最終決議,這下子,倒是省事了。
16個車隊的領隊,都被請進了小會議室之內,大家紛紛的找地方坐下,看看組委會是個神馬樣子的打算。
蘇爾特斯走向了會議室的主席位,接着,他示意衆人安靜,然後他把自己的構思複述了一遍。
一瞬間,就這十來人的會議室,一下子變成了養蜂場,下面的嗡嗡聲,一時間,不絕於耳。
對於蘇爾特斯的這個折中方案,雷陽倒沒有什麼牴觸情緒。
如果按照這個方案來,自己的車隊,將會獲得正賽的四個名額,這樣的話,飛豹車隊再拿不到冠軍。那他們,不如直接找塊豆腐撞死算求。
對於蘇爾特斯的提案,與會的大多數領隊,也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但是在關於車手們的出場順序上面。大家吵成了一團。
按照之前賽事組委會的標準,每個車隊裡面,成績最好的一位選手,將會進行一次排名,而排名的依據,就是排位賽的成績。
這十六個人。將會獲得從第一位,到第十六位的正賽出發名次,剩餘的一名選手,也將參照他們的排位賽成績,獲得從第十七到第三十二名的出發順序。
他們爭論的焦點,主要集中在了。出發排名的先後上面,對於瀟新宇獲得杆位冠軍,他們倒也沒有什麼異議,畢竟瀟新宇的成績在哪裡擺着呢。
按照排位賽的成績推算,飛豹車隊的四人都進入了決賽,並不是什麼問題了,畢竟人家的成績就紮紮實實的擺在哪裡。
並且。如果按照排位賽的成績,再來在決賽中排位的話,前四名的出發位置,將會由飛豹車隊所包攬,這一幕是所以車隊不願意看到的。
這樣的話,不論是車隊總冠軍還是個人總冠軍,那就是飛豹的囊中之物了,別的車隊,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大家憑什麼陪着你玩啊!你是東道主車隊又怎麼樣?
這個現象。就好像1980年的莫斯科奧運會和1984年的洛杉磯奧運會。
當年,由於蘇聯入侵阿富汗,1980年的莫斯科奧運會,遭到了世界上超過一大半國家的抵制,一個全球性的體育盛事。變成了少數國家玩鬧的舞臺。
雖然蘇聯獲得了金牌榜和獎牌榜的兩個第一,這樣的第一沒有任何價值,也不具有代表性和說服力,這樣的冠軍,其實沒有任何的意義。
同樣的,在1984年洛杉磯奧運會上面,以蘇聯爲首的,社~會~主~義陣營國家,也聯手抵制了在美國舉辦的奧運會。
這些國家,包括了被入侵的阿富汗,以及同屬蘇聯陣營的阿爾巴尼亞、保加利亞、朝鮮、古巴、埃塞俄比亞、匈牙利、伊朗、老撾、蒙古、波蘭、民主德國、捷克斯洛伐克、越南、民主也門、利比亞、安哥拉、上沃爾特。
這些國家和地區,原本是西方國家的傳統根據地,由於蘇聯是二次世界大戰的戰勝國,這些地方,也就名副其實的成了蘇聯的後花園。
1949年建國的華夏,原本也是屬於這個陣營內的,但是華夏的開國元勳們,並不想成爲蘇聯人的附庸,於是,華夏和蘇聯徹底的翻臉了。
從1960年開始,一直到華夏與美國建交的這十幾年裡面,華夏是真正意義上的中立國,他既不屬於社~會~主~義陣營,又不屬於資本主義陣營,美國和華夏因爲某些問題,一直是處於敵對狀態的。
華夏人幾乎被全世界給孤立了。這個時候的華夏國,很像當年的滿清,由於當年滿清政府統治的國度內,可以高度的自給自足,而且他們生產的絲綢、茶葉和瓷器,又是西方國家所必需的商品,這也導致了滿清國每年產生的,巨大的貿易順差。
於是,以英法爲首的船堅炮利的國家,敲開了滿清政府孱弱的,落後的大門。
而在冷戰期間的華夏,與滿清政府有着本質上的不同,建國後的華夏國,在歸國回來的留學生的幫助下,(也就是兩彈一星的元勳),華夏也成爲了世界上的軍事強國之一,因爲華夏擁有了自己的核武器。
這種戰略上的震懾,也讓蘇聯和美國只敢小打小鬧的側擊華夏,從來不敢在正面上搗亂,久經戰亂的華夏,本來是可以擁有一段高速的發展期的。
即使是像大革命期間,國內鬧得這麼兇,來自於外國的力量,仍然不敢前來挑釁,這就是有底氣和沒有底氣的區別。
世界上有一段非常經典的說法,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華夏的高層們,並不是那些井底之蛙。
於是,向西方陣營靠攏,變成了華夏人唯一的選擇,西方陣營所標榜的是民主,是自由,華夏也不能不分好壞的全盤接受。
於是,在華夏改革開放的先期,也就變成了有選擇性的,有限度的開放政策,當然了,這些事情,並不是美國願意看到的結果。
於是,和華夏臨近的澳門和香港,由於制度方面的差異。
這使得這兩個地方,變成了進入大陸地區的橋頭堡。這兩個地方,也成爲了全世界的發達國家,爲了獲取利益而爭奪的對象。
從心裡上來說,大多數的車隊的負責人,並不想得罪有着東道主優勢的飛豹車隊,可是,這又事關本方的利益,只要是利益的問題,就沒有人願意主動提出退讓的。
雷陽本就是個脾氣不怎麼好的人,當他知道這些人,爲了自己的利益而糾結的時候,雷陽徹底的火大了,全部的與會人員,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雷陽拍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