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試試,看這幾百杆槍能不能留下我!“葉輕寒淡笑一聲,隨口說道。
“我沒想過留下你,我夏家是遵紀守法的企業家,殺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們怎麼會做?只是聽說最近有人在一個很出名的國際殺手組織發佈了任務要殺你,懸賞很高啊!這個殺手組織信譽很不錯呢,只要收了錢,就會有數之不盡的殺手前仆後繼的去完成殺手任務。葉輕寒,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夏洪生一臉正氣的搖着頭,悠悠的說道。
“果然是你!”葉輕寒笑了,很明顯夏家的人還不知道暗網組織覆滅的事情。
進入夏家之後,夏洪宇已經默認了知道夏洪生調動一億資金的事情,但始終沒有提到殺手這兩個字。而此刻的夏洪生雖然含糊其辭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確,葉輕寒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的猜測是沒錯的,與他打過交道的人裡面,能夠出的起一個億去找殺手的本就不多,夏家正是其中之一。
“到了地獄,你就會見到很多暗網組織的絕頂殺手,如果你能認出他們的話!”葉輕寒再也無心與他多說,指尖蓄積許久劍氣隨着他手指輕彈,朝着夏洪生直飛而去。
“畜生,你找死!”夏洪宇怒聲大吼,腳步飛踏,用盡全身力氣,合身朝葉輕寒撞去。
“滾!”葉輕寒隨手揮出,無形勁氣迎面轟在夏洪宇胸口。以夏洪宇的修爲,雖然也算及時反應,雙手交叉格擋,但是如何擋得住葉輕寒一擊?他直接被這勁氣轟的倒卷而回,苦苦壓住的那口逆血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
葉清寒的無形劍氣無形無色,速度更是快到極致。除非是修爲達到了先天以上,有着敏銳的氣機感應纔有可能躲過。夏洪生只有二品武道的修爲而已,他根本就發現不了這道劍氣的存在,甚至有些疑惑夏洪宇爲什麼會突然暴起。
不過人在極度危險的時候,總會有莫名的感應。夏洪生感覺到了一股直入骨髓的寒意,他不知道危險來自哪裡,只能
下意識的暴喝一聲,猛然飛退。
“開槍!”夏洪生感覺眉心一陣劇痛,慌忙的大叫一聲。那些早就緊張無比的黑西裝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密集的槍聲練成一片,轟鳴聲陣陣,樹上無數積雪噗噗的落下。
“二哥……”
槍聲在幾聲淒厲的大喊之中陷入了沉寂,夏家老五老六兩人手中還扶着面如金紙的夏洪宇,眼中就看到了讓他們驚駭欲絕的景象,倒飛而起的夏洪生在空中莫名詭異的分成了兩半。漫天的血雨灑落,兩半屍體落在人羣之中,如同打翻的醬油瓶一般飛灑着各色的液體,引起無數驚聲尖叫。瘋狂扣動扳機的無數黑西裝嚇到渾身癱軟,哪裡還記得去看葉輕寒有沒有被打中?
“二弟啊!”夏洪宇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軀顫抖的看着已經亂作一團的人羣,目光盯着地上早已經看不出模樣的兩半屍體,老淚縱橫。
“死的是別人,就會讓你滿心快意,看到自己人死了,感覺如何?”葉輕寒的聲音從空中悠悠傳來,跟隨他身體從空中落下的,還有如同雨點一般的無數彈頭。
“這就是大宗師嗎?槍林彈雨也殺不死?”夏家老五和老六面容呆滯,如墜冰窖的看着面色依舊平靜的葉輕寒,口中喃喃自語。
夏洪宇也看到了毫髮無傷的葉輕寒,他固執的掙脫攙扶着他的兩人,無比怨毒的看着葉輕寒,淒厲的大喊道:“葉輕寒,你敢殺我二弟,我夏家與你不死不休!大宗師又能如何?總有人能將你打的灰飛煙滅!你殺了我吧,我兒靖東自然會給我報仇!”
“如你所願!”葉輕寒冷聲說完,身形再次猛然朝着高空浮起。
“又是這一招嗎?”堪堪趕到的費列娜尖叫一聲,以更快的速度朝着遠處飛奔而去。
夏家的確有些骨氣,也或許是因爲夏靖東這個人的存在,讓他們始終認爲葉輕寒不敢把事情做絕。可是夏洪宇的一番話,並沒有對葉輕寒帶來任何
的威脅,反而是真正激起了他的殺意。他不會允許已經如同瘋狗一般的夏家再給他任何的威脅,如果要不死不休,那你們就先死吧!
“貪狼!”
“巨門!”
“祿存!”
“破軍!”
葉輕寒一步一踏,一步一聲輕喝,湖中小島上天崩地裂,那些亭臺樓閣,如畫美景,在他腳下片片碎裂。費列娜此刻已經奔到連接湖岸和小島的大橋上,眼看着整座小島都憑空陷落了數米,隨即腳下大橋也轟然倒塌,她尖叫着再次躍起,堪堪落到湖岸上。
夏家這座島耗資巨大,打造的美輪美奐,在省城已經是一道十分出名的風景。一方面是因爲這島嶼的景色,再一方面是因爲夏家的地位,能夠登島一遊是楚省許多名流夢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今天,轟然巨響震動天際,引起無數人的注目。因爲相隔太遠,而且天色昏沉,他們看不清身在高空的葉輕寒,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島嶼憑空化作一片廢墟,巨大的震動在湖水中蕩起滔天巨浪,朝着湖岸四周瘋狂拍打。
島上,每有任何一個活人走下來,在楚省屹立數百年的夏家,從此灰飛煙滅。有人震驚的無以復加,有人快意的大笑,有人焦急的傳遞着消息,而更多的人,只是看熱鬧而已。
“抱歉,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動靜,我本來看到你已經跑遠了的!”葉輕寒回到湖岸邊,看着已經被淋成落湯雞,凍的瑟瑟發抖的費列娜之後,歉意的說道。
費列娜甩動着溼漉漉的金色長髮,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行了,別生氣了,我們想辦法把暗網組織的那些黑錢轉出來吧!”葉輕寒脫下身上的羽絨服披在她身上,笑着說道。
“你知道怎麼把那些錢轉出來?”費列娜美眸一亮,一臉驚喜的抓住葉輕寒的胳膊,披在肩頭的羽絨服悄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