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和袁悠然都感覺氣氛似乎並沒有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發展,本以爲會怒聲呵斥,悍然出手的崑崙仙宗,此刻居然全部一片寂靜,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本以爲會多少有些忌憚的葉輕寒,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是目光戲虐,臉上帶着淡淡的冷笑。
“他難道已經跨入了那個境界?”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一陣陣的猛跳。這兩人也算是後知後覺了,崑崙仙宗出動了這麼多的金丹高手,讓他們感覺到了絕大的信心,一心認爲葉輕寒必然手到擒來,哪裡能夠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許久之後,葉輕寒的目光終於是看向了崑崙修真界僅剩下的三個金丹高手臉上,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隨意的說道:“活着,難道不好嗎?”
傻子纔不遠意活着,你倒是讓我們活才行啊!慕容謹和袁悠然心中大罵,此刻驚懼之下卻是不敢說出來。認真的說起來,崑崙修真界其實從頭到尾就沒有從葉輕寒手上佔到過便宜。從天道盟的事情引出天道宗開始,除了一開始的時候趁着葉輕寒一時疏忽而打開常霧山遺蹟,讓蒼龍組手忙腳亂了一陣之外,幾乎一直都是被葉輕寒壓着打。
他們其實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總覺得自家有幾個金丹高手,又有着崑崙仙宗作爲依仗,而蒼龍組又只有葉輕寒一個拿得出手的高手。所以不管怎麼吃癟,都覺得還有翻身的機會,那知道這麼翻啊翻的,直接把整個崑崙修真界都翻到坑裡面去了。
“葉輕寒,如今我崑崙修真界已經落入你手,你還想怎麼樣?”心神一亂,說話也沒有了以往的條理,慕容謹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葉輕寒卻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把目光看向了神色驚疑不定的崑崙仙宗衆人,淡淡的問道:“本座的事情,需要你們來調解?”
在開口之際,身上的元嬰氣息猛然綻放,如同山呼海嘯一般的威壓憑空出現,崑崙仙
宗衆人尖叫連連,臉色煞白的不斷後退。而慕容謹等三人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渾身冰涼的看着氣息恐怖的葉輕寒,身軀劇烈的顫抖着,目光之中滿是驚懼絕望之色。
“元嬰老祖?”一開始氣勢最爲囂張那鶴髮童顏老人,嘴脣不停的顫抖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了這四個字。這四個字每個字都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敲打在所有人的心頭。
元嬰期,在整個地球修士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是傳說中的存在,只有在末法時代來臨之前,才曾經聽聞有這樣的大修行者出現。隨着末法時代的來臨,整個修行界甚至已經斷絕了這方面的傳承,甚至連修真這個詞語都已經被稱之爲金丹大道,到了金丹,修行就已經到了盡頭。
而此刻,衆人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元嬰高手出現在面前,感受着那絕對的威壓,哪裡還有絲毫抵抗的心思?不用葉輕寒出手,他們就能夠感受到,在這樣的境界差距面前,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密集的破空聲不斷的傳來,崑崙仙宗衆人擡眼看去,只見烏壓壓的一羣修士漫天都是,帶着沖天的氣息,眨眼之間就到了眼前,將他們層層包圍了起來。
“清逸,你已經站在他們那一邊了嗎?”慕容謹等人看到了如今已經是金丹六層境界的清逸道長,神色複雜。若是早先看到清逸道長面色平靜的站在葉輕寒身旁,他們只怕會迫不及待的破口大罵,但是現在,他們居然感覺有着深深的羨慕。
清逸道長之前是什麼修爲,他們誰不知道?可是才短短的一段時間不見,就已經到了金丹六層,身上的氣息雖然比不上葉輕寒,但是依然讓他們感覺到濃濃的威脅。用腳趾頭去想就知道,這些肯定和葉輕寒脫不了關係。
隨即,他們甚至有些嫉妒了起來,要知道崑崙修真界四大宗門,有三個宗門出世,卻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機緣。而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的青霞門,卻是得到了這樣的機緣
。
仔細看去,蒼龍組一方,葉輕寒是元嬰修爲,而加上馬文耀還有清逸道長,還有青霞門的四個金丹高手,其實力早已經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了。
“這還是世俗的勢力嗎?這樣的實力已經足夠碾壓我崑崙仙宗了,崑崙修真界這羣蠢貨還敢去招惹?”不知不覺之間,崑崙仙宗的人對慕容謹等人的惡感又增加了幾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崑崙仙宗,這下可被慕容謹等人給坑慘了。
“見過老祖!”那鶴髮童顏老者是此行領頭之人,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在慕容謹等人詫異的目光之中,毫不猶豫的屈膝跪在了葉輕寒面前,伏身大喊道。
“見過老祖!”崑崙仙宗其他人哪裡還敢有絲毫的猶豫,一個二個的全部跪在了那人身後,語氣驚懼的大喊起來。
看到葉輕寒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色,鶴髮童顏老者一陣陣的心驚肉跳,語速極快的說道:“我等不知道天高地厚,冒犯老祖天顏,還請老祖看在我還未造成任何後果的份兒上,寬恕我等罪過!”
葉輕寒沒有說話,依舊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們,嘴角帶着一絲冷笑。
那鶴髮童顏老者畏懼的擡眼偷偷看了他一眼,見到他臉上神色之後,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咬了咬牙,大聲說道:“老祖神威蓋世,讓人折服,我周博回崑崙仙宗之後,即刻帶領全宗弟子歸附老祖門下。只想爲老祖鞍前馬後,日日聆聽教誨,沾染些許仙緣。”
慕容謹和袁悠然一口老血瞬間就噴了出來,他本以爲至少要打上一場,確定一下葉輕寒的具體修爲,纔會選擇是戰是和。沒想到人家只是虎軀一震,這周博就慫了,甚至將整個崑崙仙宗拱手相送。
葉輕寒微微點了點頭,崑崙仙宗的慫勁兒他心中早就清楚,此刻一番無聲的威壓之下,對方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直接就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