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你家裡吧,我今天就幫你把蠱毒的問題解決了!”車輛快速的行走在公路上,葉輕寒看着認真開車的駱雲,開口說道。
他走的時候留給葉夢瑤的號碼,正是駱雲的號碼。聽到獨孤慧空接電話的時候說的話,他也知道駱雲從他被抓開始,一直都在盡力的營救他。他心裡對駱雲的好感也增加了幾分。
駱雲的確是下了功夫的,他在短短的時間裡,把陳爍生和孫連城這些人的案底全部都給挖了出來。甚至是方遙在學校門口被綁架的監控畫面,也被他找到之後送到了獨孤慧空的手裡。
獨孤慧空在監獄門口從他手裡接過厚厚的文件袋的時候,有些哭笑不得,這些資料他早就有了。獨孤慧空有些好奇的在駱雲和葉輕寒臉上打量着,他猜不到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駱雲會對也葉輕寒的事情這麼上心。
“省城的向德羅向院長來了,現在就在我家!”駱雲稍微猶豫了一下,看了葉輕寒一眼,說道。
“向德羅是誰?”葉輕寒微微一愣,開口問道。
“你不知道向德羅?這個人是整個楚省醫術最好的中醫,是省城中醫院的院長,被人稱之爲神醫!”駱雲詫異的看了葉輕寒一眼,確定他的確是不認識向德羅之火,搖頭笑着解釋道。
這麼一說,葉輕寒也知道駱雲是什麼意思了,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反感。
關於治病,無論葉輕寒自認爲把握有多大,但是在駱雲眼裡,他終究還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比起聲名遐邇的神醫,可信度差的不只一星半點。
而駱雲在並不相信葉輕寒能夠治好他的情況下,接到葉夢瑤的求助電話之後,還是不遺餘力的出手幫忙了。他是東南軍區的軍長,身份不低,而且是在家裡有客人的情況下,依然親自前往五龍監獄去幫葉輕寒解決問題。
不管最終葉輕寒是不是因爲駱雲出力的原因,才五龍監獄走出來的,僅憑着這個駱雲這份心意,這都是一個人情。
“向德羅應該給你看過了吧?他怎麼說
?”葉輕寒面色不變,出聲問道。
駱雲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老傢伙說我虛胖、心悸、失眠多夢,是氣血不足導致的腎虛!”
葉輕寒噗嗤一笑,看着駱雲說道:“你這又不是病了一天兩天了,這個診斷結果你也不是第一次聽到吧?你真的相信啦?”
“向院長從醫幾十年,治好的疑難雜症不計其數,不然也不會被人尊稱爲神醫。再說了,除了你和韓董,幾乎所有人都說是腎虛,總不可能都錯了吧?”駱雲也忍不住笑了一聲,搖頭說道。
兩人說着話,車子已經到了軍區大院。
開着另一輛車跟在後面的幾個警衛,快步過來幫他們打開了車門。駱雲住在二樓,兩人剛進樓梯間,就聽到了樓上傳來說話的聲音。
“向院長,您毫不容易來一趟,一定要到我們醫院坐診一天,教教我們這些末學後輩啊!”
“老王,你可別和我們爭,我是第一個到的,早就已經和神醫說好了!”
“吳主任,你們醫院都是西醫,連銀針都湊不齊一副,也好意思請人家向院長!”
“老王你再睜着眼說瞎話我可要跟你急眼了,我們醫院是中西醫結合,怎麼到你嘴裡就都是西醫了?”
“你倆別爭了,這次要不是羅副軍長出面,向院長也不會來。我可是在羅副軍長聯繫向院長的時候就打過招呼了,向院長來了之後,只會在我們醫院坐診半天。”
駱雲打開房門,葉輕寒就看到中式裝修的客廳裡坐着五六個人,這幾人顧盼之間都頗具威嚴,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低。他們像衆星捧月一般,把一個穿着白色長衫的老者圍在中間,爭的面紅耳赤。
看到駱雲進來,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老者當即起身說道:“駱軍長既然已經回來了,那我就不久留了。請駱軍長按時服藥,用不了多久就能見到效果了。”
“向院長您留步,駱某的確失禮了!您這一走,我以後可就真沒法做人了!”駱雲面色一變,快
步過去抓住向德羅的手臂,苦笑着說道。
“老駱你也真是的,向院長千里迢迢從省城趕過來給你治病,你倒好,把人家晾在這裡自己就跑了。若不是人家向院長有涵養,只怕你出門的時候他就走了!”從廚房出來了一個手裡端着一盤切好的水果的中年女人。
她同樣穿着同樣身穿淡藍色制式便裝,應該也有着軍人的身份,姣好的面容帶着責怪的神色,對着駱雲說道。葉輕寒前世見過她,知道這是駱雲的妻子。
“向院長您聽我解釋,這位是葉氏企業葉俊生的兒子葉輕寒。因爲他出了點事情,我一着急,就沒顧及到您的感受。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怪罪!”駱雲不停的作揖解釋道。
他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向德羅的臉色反而更黑了。
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駱軍長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是清正廉潔,剛直不阿的鐵血軍人。沒想到原來也是滿身銅臭,爲了一個商人的兒子,居然這麼賣力。老朽算是自取其辱了,告辭!”
“駱軍長,您這算怎麼個事兒啊!”圍在向德羅身邊的幾個人,大多和駱雲相識,有些尷尬的看着他,都不知道着怎麼去勸了。
葉俊生的身份是絕密,這裡的人除了駱雲,幾乎沒有人知道。所以向德羅生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以駱雲的身份,犯這種低級錯誤,讓客廳裡其他幾個人也臉上有些發紅。
駱雲一愣,這纔想起其中關竅,他不顧衆人的眼神,拉着向德羅就朝書房走去。
葉輕寒一直沒有說話,駱雲生拉硬拽着向德羅朝書房去了之後,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張紙上,那是一張藥方。隨手拿起那張藥方,只看了一眼,他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冬蟲夏草、杜仲、鹿茸、何首烏……”葉輕寒不停的搖着頭,發出一聲長嘆。
還留在客廳的幾個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從書房走出來的向德羅臉色比剛纔已經好了一些,看到葉輕寒拿着他看到藥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臉色再次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