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痕享受着晚餐之時,荒廢工地之上,被姜痕擊暈的衆保鏢慢慢的開始醒了過來,而靠着牆面被驚嚇的癱倒在地的陸金坤也漸漸的平復下自己的心緒來,不過臉上任然煞白着,顯然沒有能夠完全的從姜痕的驚嚇中走出來。
“呼……”最先醒來的一個保鏢是陸金坤很讚賞的虎子,只見他臉上帶着點疼痛之色,一手揉着後腦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姜痕已經不在了,長長的探出一口氣。雖然沒有看見之後姜痕凌空飄飛的鬼魅身影以及躲避子彈的奇異能力,但是剛剛姜痕的出手也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恐懼感,那樣的身手讓他不敢敵對的念頭。
“老闆,你怎麼了?沒事吧?”那個保鏢看見攤在牆角邊上,手腕還留着血的陸金坤,急忙走上去扶起陸金坤問道。
“手腕受了點傷,沒什麼大礙。”陸金坤站起身來說道,語氣中帶有一點蕭瑟,連一個年輕人都鬥不過,讓他覺得自己有點老了,雖然這個年輕人並不是普通人。
“是屬下保護不力。”虎子一臉愧疚地說道,但是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愧疚感,在姜痕這樣的敵人面前,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哪裡還能夠保護好陸金坤。
“這也不能怪你們,畢竟那個姜痕太強大了,你們已經盡力了。待會兒回去以後給每一位兄弟發兩萬獎金,也算是對今天受傷的補償。”陸金坤看着一個個臉帶痛苦之色慢慢的站起來保鏢說道。
“謝謝老闆……”
“謝謝老闆……”
剛剛爬起來的人,本來還在抱怨陸金坤怎麼讓他們對付姜痕這麼恐怖的人。聽了陸金坤的話後,滿是痛苦神色的臉上出現了露出了笑容。兩萬塊錢對他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以身上的一點點疼痛回來兩萬塊,衆保鏢還是挺高興的。紛紛的向着陸金坤說謝。
就連一邊的虎子聽見陸金坤的話後,也爲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一陣慚愧。
要不是姜痕修有古武,不是普通人。就陸金坤這把握人心駕馭手下人的能力,姜痕要對付他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事情了。
“虎子,幫我把地上那把槍撿起來。”陸金坤指了指地上染血的槍,對着虎子說道。
“槍?”虎子疑問一句。然後順着陸金坤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在他站着地方的不遠處,一把沾着赤紅鮮血的手槍靜靜的躺在那兒。
“老闆你用了槍?那姜痕呢?”虎子沒想到陸金坤竟然會動用手槍,同時也問起姜痕的情況來。在他看來,既然動了槍,那麼姜痕再厲害也是凶多吉少。
“好了,別問了,你只要知道姜痕沒事就行了,以後不要去惹他,他不是我們惹得起的。”陸金坤說道後來,語氣中帶着無比的感慨與無奈。姜痕打斷了陸豪的腿,陸金坤對他恨之入骨,但他卻沒有能力報仇。一想到姜痕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陸金坤轉頭看了看嵌在了身後水泥牆中的一枚硬幣,只得輕輕的嘆一口氣:“哎……走吧,我們回去吧。”
三輛商務車進入燕京市區之後,就分道揚鑣了。衆多保鏢坐着兩輛車子先離開了,而陸金坤則由虎子載着向着市區的一個角落開去。
佳士口腔,是一所屹立在市區東面的一家牙科診所。已經將近八點多了,這家牙科診所中,已經沒有病人在了。但是診所內卻還亮着燈火,還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牙醫守在診所裡面。
就在這時一輛商務車在這個牙科診所之前停了下來。隨後車上走下兩個人影,進了佳士口腔。
“哦,這不是陸老闆嗎,今天怎麼到了我這來,有什麼事嗎?”守在裡面的那個牙醫,看見進來的陸金坤,打起招呼來。
陸金坤沒有說什麼,只是將自己受傷的手從遮着的衣服中拿出來,讓那個牙科醫生看了一眼。然後牙科醫生彷彿明白了什麼一樣,說道:“跟我來吧。”
“虎子,你在外面看着就行了,有人來的時候叫我一聲。”陸金坤吩咐虎子留在外面,自己跟着那個牙醫向着診室中走去。
進了診室,兩人並沒有在診室中停下來。只見那個牙醫在診室中的那一張給病人看病時躺着的躺椅背後一摸。然後就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那一個擺着一些醫療器械和假牙模型的櫃子慢慢的移開了。櫃子完全移開,露出又扇大門。佳士牙科診所中竟然藏着一個密室。
陸金坤沒有什麼驚訝,彷彿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樣,跟着牙醫走進了那扇大門,之後,那個沉重的櫃子再次合上。
穿過大門,裡面不是什麼昏暗的密室,還是一個跟外面差不多的診室,只不過這個診室中的器械比外面齊全的多了,儼然就是一個小的醫院了,連手術刀什麼的都配備齊全。
“謝東,你這兒剛剛給人治過傷。”陸金坤看着地上還沒有乾的血跡問道。穿着白大褂的牙醫正是叫謝東。
“沒錯,剛剛赤狼幫跟興聯幫的人毒品交易,價格沒有談妥,最後兩幫人打了起來,傷了不少人,不能去醫院,就送我這來了。”謝東看着陸金坤手腕處的傷口說道。
謝東其實不僅僅是一個牙醫,而這個小診所也不僅僅是一個牙科診所。那些混黑社會的人,有的時候受了傷,卻又不能去正規醫院的時候,就會到這裡來治傷。這個診所也正是爲了這些黑社會纔開的。整個燕京市有不少這樣的診所,這一處就是有謝東負責的。
“陸老闆,你這手腕是怎麼傷的,傷你的人可不是好惹的角色,看這傷口就知道下手的力道與速度非凡了。”謝東一邊幫陸金坤治着傷,一邊說道。幹了這一行很久了,謝東還真練出了不少的本事,一眼就看出了,傷陸金坤的人身手不凡。
“何止不好惹,這根本是,哎,不說了。”陸金坤沒有說下去,他不願意去想姜痕這個如同鬼魅一樣詭異的人。
“根本是什麼,怎麼說了一半就不說了?”謝東有點好奇的問道。
“哎,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太詭異了。”陸金坤嘆了口氣說道。
“詭異,你說說看怎麼個詭異法?”謝東問道。
最後禁不住謝東的詢問,陸金坤慢慢的說出了今天晚上自己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