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之內,一片死寂般的沉靜,毫無聲息,彷彿就連空氣也凝結了一般。但是誰都知道,現在的靜肅,猶如火山爆發之前的寧靜一般,等到時機一到,便是驚世駭俗的大爆發。
在喬葉龍出去打探盧波的來歷之後,唐中榮則是命令手底下的警察去將盧波從警局之內帶出來。
十多分鐘之後,外面匆匆的跑進來一個警察,臉色焦急無比。
“局,局長,不好了,那個盧波中毒了。”
進來的警察乃是奉唐中榮命令負責押解盧波到酒吧來的人,但是他回到警察局之後便發現姜痕盧波已經中毒倒地,氣息微弱命在旦夕了。臉色發紫,七竅流血,正是中毒的跡象。
“這是有人要殺人滅口!有沒有把人送醫院去,他可是重要的人證。”
唐中榮知道那誣陷姜痕的人想要毀掉盧波這個唯一與他有關係證人,此人可是不能有失。
“直接把他送到這來。”
姜痕眼中精芒一閃,他沒想到要陷害他的人行動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纔出現沒有多久,已經想要毀滅一些東西了。
“對對對對,直接送到這兒來,我竟然忘了姜公子醫術通神。”
最後,唐中榮命令警員將人直接送到零點酒吧之內來。他對於姜痕的醫術十分的瞭解,若是姜痕都救不了,那些醫院裡面的救護根本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救護車的速度十分的快,不過七八分鐘的時間,已經將盧波送到了零點酒吧。
等警員將人送到酒吧之內的時候,盧波整個人已經全身泛着黑紫色,七竅之內留着墨黑色的血液,血液流到地上,泛出一陣酸臭的白色煙霧來。
“這究竟是什麼毒,竟然這麼劇烈?”
唐中榮與李副局長兩人心中駭然,這樣的毒藥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盧波馬上就要被毒殺了。
姜痕看着躺在擔架上面的盧波,伸手屈指一彈,一道青光帶着柔和的真元進入盧波體內。瞬間,真元運走周身,生息之氣奪天地造化,一口黑色血液從盧波的嘴中吐出。沒過幾個呼吸,盧波就幽幽地醒來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盧波剛剛醒來,便大喊着不要殺我,滿臉恐懼的向後退去。雙手還在使勁的摳着嘴巴,彷彿想要吐出什麼東西來一樣。衆人都知道這是他在昏迷之前的反應,醒來後記憶也停留在那一刻。
“盧波,你的毒已經解了,現在你倒是說說是誰讓你作僞證的?”
姜痕聲音之中灌入一絲真元,振聾發聵,讓盧波渾身一震。然後,整個人便清醒了過來,不過眼神之中仍是警惕無比。剛剛被人下毒暗殺,若是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警惕,那這神經也就太過於大條了一點。
“你是誰?”
盧波看着姜痕,滿心戒備地問道。
而這一問,也讓唐中榮和李副局長更加確定先前這人所謂的看見姜痕殺人是在作僞證,要不然怎麼可能不認識姜痕。
“你眼前這位就是姜痕姜公子,先前不是說你看見姜痕殺人,你現在竟然不認識他。你可知道作僞證也是犯法的。”唐中榮厲聲喝道,事情到這裡已經完全的明朗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唯有將那個陷害姜痕的人找出來,不過唐中榮也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他已經無法插手了。看姜痕等人的樣子,若是找到那個陷害他的人,恐怕又是一場殺戮。
“你還是老實交代,那樣還可以幫你減輕罪行,否則就算你活着出了公安局,你認爲指使你誣陷姜公子的人會放過你嗎?”
唐中榮在一旁嚴肅地說着,倒也是有些局長的威儀。
聽到唐中榮的話後,盧波臉上露出一絲驚恐,彷彿想到了出去之後再次被毒殺的景象。隨即,盧波臉色一變,出現一種憤恨的神色,最後轉變爲猙獰的神色。
“好,我說,是他先爲人不義,就不要怪我不義。”盧波滿臉的恨意,然後繼續說道:“讓我作僞證的人是雙義會的屈餘光與屈餘明兄弟倆人,他們答應只要我作僞證就給我一千萬。”
“那這酒吧之內的屍體是誰動的手腳?是不是也是雙義會幹的?”
姜痕語氣森寒,這個問題纔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
“沒錯,是他們雙義會的人乾的,說是要死的慘一點才能夠讓警察一看見你出現就起衝突,最好讓你再措手殺幾個警察,這樣就能夠引起你與警察局的敵對。”
“哼哼……他倒是會利用人心。”
姜痕輕笑幾聲,笑聲卻是讓人聽得一陣心中膽寒,誰都能感覺到冷冷的笑聲之中有着一股殺戮暴戾的氣息在流動。唐中榮與李副局長兩人知道這雙義會即將面臨滅頂之災了。
“葉龍,打電話給趙赫,讓他把雙義會周圍的人全部清走,順便準備接受雙義會。”
一語決定一大勢力的存亡,李副局長更加驚心姜痕勢力,他可不認爲姜痕只是說說罷了。他知道,接下來燕京市的勢力又將會有一場大的變動。
作完決定之後,姜痕再次看了一眼地上一排屍體,手一揮,一陣寒氣涌出,天地間的水汽迅速的聚集,將所有的人全部冰封起來。
“通知他們的家人吧,若是他們有什麼需要務必全部滿足。”
姜痕向身邊剛剛與趙赫通完電話的喬葉龍吩咐道,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只能幫忙照顧他們留下的親人。
說完之後,姜痕將其他人留下來處理衆人後事,獨自一人離開了零點酒吧。衆人明白姜痕這一步踏出,整個燕京市就將風雲大變。
就在姜痕走出零點酒吧的時候,整個九龍會也是突然全部集結,這讓燕京市周邊的許多小地下勢力紛紛自危。
接到喬葉龍的電話之後,趙赫就立刻召集了所有的九龍會精英,親自帶着衆人出發征討雙義會。他知道雙義會到今天也就算是結束了,雖然喬葉龍沒有說原因,但是老道的趙赫還是聽出了言語之中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