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際雷光交織,漫天血色聚涌,不斷地向着同一個地方轟去,天罰之劫,其意義便是完全的毀滅,是對逆天的判罪和清洗。
驀然,太古神文破碎,百丈五彩光芒沖天而起。帶着不屈的意志,迎天而上。
隨即,一道傲然身影,從圍繞四周的滅世血雷之中破雷而出,浩雄身影,踏破虛空,湮滅雷霆,雙眼之中鎮壓萬古青天的眸光,直衝天際那血色的天罰雷眼。
“姜痕這小子終於將天妒修至小成的境界了!”
向樂天臉上露出笑容,同時也有一絲的敬佩。雖然如今姜痕的修爲與他相差百萬裡,但是能夠在天罰之下修成天妒,便足以讓人欽佩了。
兩道五彩的眸光,凝成了實質,射入天空之中那血色劫眼之瞳中,這是無所畏懼的戰意,亦是囂狂的挑釁。
直到體內天妒之內完全凝練成功,姜痕方纔感受到天妒真正的威力,那是一種揮手就能夠破碎天地的感覺,雖然真正的戰力連姜痕自己也不清楚,但是這種感覺卻是給了他絕對的信心。
轟!
姜痕一拳揮出,身前轟來的數十道滅世血雷瞬間被抹滅在了虛空之中,就連那一片天空也被這霸絕的一拳轟的洞開了一個巨大的裂口。
姜痕並沒有不斷的出拳,擋下了一部分的力量之後,任由另一部分的能量擊打在身上,仍舊以雷電之力來鑄煉自身體質。走上了天妒這條路,姜痕明白唯有自身才是武道根本。
逆天而行的人,若是藉助天地之力,是很難抗衡天地降下的雷罰,唯有以強大得自身擊破天地桎梏,才能夠越級而上,一路破境直前。
一分一秒過去了,姜痕雖是重複着同樣的事情,但是周圍觀戰之人卻是沒有覺得絲毫煩悶,反而一個個都是耐心而又興奮的看着姜痕。
這是見證着一起奇蹟的誕生,衆先天明白,姜痕天妒小成,將來必定能夠在這天地之中攀越頂峰,成爲與太古傳說的至強者一爭高下的不世傳奇。
姜痕不斷地錘鍊己身,不僅僅肉身得到了強化,而且體內經脈也狂漲了數倍,若是以前的經脈細如髮絲,如今可以說是粗如麻繩,體內奔騰的真元,成倍的增長,先後變化不可同日而語。
最終,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肉身的錘鍊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過程,直到滅世血雷對他的肉身再無強化作用的時候,姜痕睜開了雙眼,伸手一吸,將身前的滅世血雷全數吸在了手掌之中。
不過,姜痕並沒有耍帥的一把捏碎滅世血雷,而是以無倫力量將滅世血雷凝成了一枚枚的天罰雷珠。這些滅世血雷如今雖然傷不了他,但是卻不代表他的威力不行,就算是對於合道境的強者,仍是有着強絕的毀滅之力,天罰之雷,非是真正逆天者,能夠抗衡的又有幾人。
姜痕當然不會Lang費這等神物,要知道滅世血雷可是能夠將不敗皇鋒也劈斷,對於一些神器都能夠起到剋制的作用。這漫天的血雷,在姜痕的眼中,頓時成了無上寶物。
收起天罰雷珠之後,姜痕從容踏步而出,向天而行,綿綿不絕的向他劈來的血雷,全部一掌凝珠,收入荒戒之中。
就在接近天罰之眼的時候,姜痕的速度突然加快,化身一道流光,竄入了那劫眼之中。
“他這是要以身破天罰,真正的逆天啊。”有先天境界強者驚呼,即使修爲強如他們,也沒有這等氣魄,敢在渡劫之時衝入天劫源頭之中。
“天妒本身就是逆天而創,只有不畏蒼天,才能夠修成天妒,我等就是少了這一堅韌道心,才無法破劫修天妒。”另一邊,不少強者感嘆,姜痕的這一份執着與氣魄,讓人敬畏。
轟隆隆……
姜痕深入天罰之眼,一陣陣更加震動天地的雷聲傳出,散溢在天空之中的雷電全部聚集了起來。彷彿是天也感覺到了有人挑戰天顏,怒焰誓吞逆天罪人。
“茲……真疼啊。”
深入天罰之眼,姜痕咧嘴自語。這一片雷電空間之內,雖然同樣是滅世血雷,但是其精純程度確實遠超先前他所吸化的那些滅世血雷。
天妒之身沐浴在雷電之中,仍然感受到一絲絲麻木與撕裂的疼痛。不過,姜痕的臉上不僅沒有一絲因疼痛而扭曲,反而出現一絲喜色。對他來說,這裡的雷電能夠讓他的肉身強度更進一般。
雷光自肉身竄入,鍛鍊着體內血肉骨髓,這一次渡劫,可以說是姜痕的一次蛻變,從血肉到骨髓都得到了強化,完全是脫胎換骨。
天罰之眼之中,雷龍奔騰不息,向着姜痕攻去。不過姜痕的身體再一次得到恐怖的強化,望着身前化出各種形態的雷電,睥睨之色,傲然無比,伸手一抓,數道雷電被硬生生地握在了手中,一陣五彩光華流轉之後,雷電化成了天罰雷珠。
姜痕在天罰之眼中,大戰血雷攻擊,隨着戰鬥的持續,姜痕越來越感覺到,修煉天妒的天劫,難度並不是修爲的高深,而是在於一顆無畏之心。
整個渡劫的過程完全就是天妒之體的鑄煉過程,只要心中無畏無懼,扛到天妒之體小成,要破劫便不再是什麼難事。
此時,姜痕身軀一震,傳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是骨頭磨合的聲音。
“天罰之劫,該結束了。”
姜痕眸光通天,氣勢萬丈而出,擡腳在天罰之眼的雷罰空間之中一踏,恐怖的勁力向着四周擴散,整個天罰之眼瞬間扭曲起來。
“轟……”
終於,扭曲的天罰之眼無法承受姜痕那一腳的力量,似瞳眸一般的雷罰空間破滅,整個眼睛散成六瓣漂浮在天空之中,雷鳴茲茲。
“竟然打破天罰之眼了,姜痕他成功了。”
不少人驚歎,能夠打破雷劫之眼,這等戰力讓人羨慕,但是衆人更知道,這一切都是姜痕以無邊苦痛換取而來,要在雷劫之中不屈不畏,纔是真正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