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痕原本只想要問自己被拋棄的原因,然後斬斷這一段血緣。而現在,周敏的話卻是讓他覺得自己母親的死很可能有着蹊蹺。
“我母親是不是被這個女人害死的?”
姜痕心思何等的敏捷,捕捉一絲信息,便能夠猜出一個大概。他的這一問讓姜尚德臉色一變,雖然僅僅是一瞬間的變化便隱藏了起來,不過卻是沒有能夠逃過姜痕的眼睛,這種臉色的劇變,讓姜痕更加相信他的母親是被眼前這個女人所害。
“哼,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父親,還敢如此頂撞。”姜尚德聽了姜痕的問話之後,厲聲呵斥了一聲。不過,這卻是更加突出了他的心虛。
“不要說你是我父親,你我現在只不過是有一絲血緣罷了,我從來沒有認可過你是我父親,不要自作多情。”姜痕冷言相對,一點不給姜尚德面子。雖說孩子不能夠選擇自己的父親,但是在姜痕這邊,姜尚德卻是連讓他承認是他父親的這一點可能也沒有。
“嘭……”
姜尚德拍桌而起,他的身份何等的尊貴,只要他說一句想要收一個義子,那隊伍控盤能夠從姜家排到永嘉縣城去,但是如今卻是被自己的親生兒子說得連父親兩字都是自作多情,這讓一向看重臉面的姜尚德臉色一陣鐵青。
就在姜尚德將要怒罵的時候,姜痕再一次開口,道:“我再問一次,當年拋棄我的原因,還有我母親是不是被這女人害死的。要是不說,我就自己動手,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沒人能夠瞞我。”
姜痕臉上越來越冷,如同冰霜一般,使得四周的空氣都漸漸地充滿寒意,讓人一陣陣的哆嗦。
終於,在姜痕的威脅之下,姜尚德難以壓抑心中怒火,向着姜痕吼道:“放肆,竟然敢在這兒威脅我,別忘了這裡可是姜家。”
姜尚德說着,退後一步,命令道:“來人,給我將這個逆子拿下,若是反抗格殺勿論。”
姜尚德的命令幾乎是吼出來的,可見姜痕是真正觸動了他的怒火。
就在他命令下達之後,兩邊的側門之中兩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竄出,出現在了大廳之內,一左一右將姜痕圍了起來。
“哈哈哈……”姜痕聽見姜尚德的命令,仰天狂笑,說:“今天總算是見識了你的面目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也能夠說殺就殺,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到了這個時候,姜痕已經不用再知道當年被拋棄的原因了,就姜尚德現在的命令,就足以說明一切,其他什麼原因也是多餘的了。
“哈哈哈……”姜痕越想越狂,越笑越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一股沛然真元夾雜在狂笑聲中,向着四周蔓延開去,將姜家衆人震得雙耳溢血。
“快給我殺了他。”
姜尚德捂着耳朵,再一次向着兩個鬼魅身影下達命令,斬殺姜痕。
“哼,就憑這兩個人,你以爲就能夠殺的了我嗎?”
姜痕冷哼一聲,殺意瀰漫開來,四周頓時陷入一個無聲的血殺地獄,四周彷彿響起了鬼哭神嚎的聲音,姜家衆人之中,一些膽小之人瞬間便被嚇得身上溢出一股尿騷味兒。
“哼,狂妄小兒。”
出現在大廳內的兩人同樣冷哼一聲,姜痕的的說法也是對他們的一種蔑視,讓人難以容忍。
這兩個人臉上帶着鬼面具,看不出真實的面目,不過聽着聲音應該也有四五十歲了。兩人的修爲同樣不俗,都在入道境後期的修爲,這樣的古武者在俗世之中堪稱至尊的存在,幾乎無敵。姜家有這兩個人坐鎮,的確不用懼怕任何人。
不過,這一次遇到的人卻是姜痕,縱橫凡俗的入道境修爲,便不再是真正的無敵了。
這兩人率先發動了攻擊,一左一右配合無間,是一套難得一見的合體攻擊之術,能夠將兩人的戰力提升到堪比合道境的力量。
姜痕雖然不清楚這兩人**是什麼,但是卻也能感覺到其中的不凡,恐怕皆是有着一定的來歷。不過,姜痕也能夠肯定,這兩人並不是太廟之中的人,關於太廟的一切他都特意向他的師尊瞭解過,而且他也見過太廟祭子,身上的真元與這兩人根本不同。
就在這兩個鬼面具殺手身前涌出一股浩瀚真元轟出的時候,姜痕也同時有了動作,右手揚天而起,手掌之上凝聚出一方巨大的璽印,金光燦然,向着襲向自身的浩瀚真元擲出。
轟!
兩股力量在空中碰撞,整座大廳出現了不斷地搖晃,落下一片片的水泥碎片。然後在爆炸之聲中,金色的璽印強勢破開兩道真元,將兩個鬼面殺手震得連連後退。
鬼面殺手在接觸到姜痕轟出的璽印之時,方纔感覺到對方戰力的恐怖,四掌同出,真元繚繞,想要化去身前龐然氣勁,但是那一枚巨大的璽印卻是絲毫沒有一點衰弱的現象。
“噗……”
鬼面殺手的嘴中吐出一口鮮血來,僅露在外面的四顆眼珠之中露出了罕見的恐懼。
“怎麼可能!”
兩人將姜痕的修爲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一接招方纔覺察到姜痕的恐怖,那種戰力已經達到了他們只能夠仰望的地步。
砰砰砰!
兩個鬼面殺手蹭蹭後退,腳下地板全部出現一池多深的裂痕,唯有藉着這種方式才能夠將姜痕的勁力倒入地下。
“哼!”
姜痕一聲冷哼,仍舊揚起的手掌輕輕一捏。兩個鬼面武者勉強擋住的璽印瞬間爆炸,碎成一片片如同利刃一般的真元殘片,將兩個鬼面武者轟的渾身是傷,在慘嚎之聲之中,應聲倒地昏厥了過去。
終於,這一幕讓姜家衆人臉上出現了恐懼的神色,在他們眼中若神仙一般的兩個鬼面武者竟是被姜痕一招擊敗,讓衆人有點難以相信眼前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