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麗冷笑了一聲,緩緩說:“你愛叫誰就叫誰,像你這樣的人也就配跟這樣的小癟三一起了。告訴你曹晨,過兩天我就要搬出去了,這地方就給你一個人住吧。我何麗麗跟你不一樣,我要去住大房子了!”
曹晨倒是一怔,何麗麗要搬出去了?
說實話曹晨的家境並不好,而且工資也不高,之所以能忍受何麗的脾氣就是因爲兩人合租在這裡比較划算一些,要是她搬走了,那自己一個人租兩室一廳可就很不划算了。
“慢着,你們的事情我不管,剛纔你叫我什麼?”白陽走了進去,看着何麗麗問。
何麗麗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說:“小癟三,怎麼了?看你穿得這麼……說好聽點是樸素,說不好叫就是寒酸,說你小癟三怎麼了?”
曹晨一直都知道這個室友嫌貧愛富,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對自己的客人這般評判,她可就受不了了。
但是白陽卻搶先開口,淡淡地說:“我給你一個機會,十萬塊錢,給我十萬,我救你一條命。”
何麗麗哈哈大笑,指着白陽就像看白癡一樣:“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十萬?你能救我什麼?我告訴你,我上個月剛去做檢查,身體好着呢。”
白陽淡淡一笑,但見何麗麗的額頭處有一條黑線若隱若現,如果猜得沒錯這個女人應該是碰上髒東西了。
“你身體怎麼樣我不管,但是知道你碰到髒東西了。”白陽淡淡一笑,“不用三天,你肯定要出事。如果你現在花個十萬讓我幫你一個忙,我可能會考慮一下救一下你。”
“哈哈……”何麗麗哪裡相信,嘲諷地對着曹晨說,“曹晨,你就這種眼光啊?真是太丟人了,原來還是個神棍呢。”
曹晨也一臉懵逼,不知道白陽爲什麼會說出那番話。
但是白陽卻呵呵一笑,緩緩說:“記住,在十二點之前我都會在這裡,如果在這期間碰上什麼事,你還可以向我求救,但是得花二十萬。”
說完白陽就對曹晨說:“你房間是哪個,我去休息一下。”
曹晨馬上就帶着他來到了自己的房間,看了一下里面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還算是比較愛收拾的,雖然是女孩子的閨房,但是裡面卻沒有什麼東西亂扔,看着不會尷尬。
白陽進去之後一下就趴在了牀上,聞着牀上的香味,這纔開口說:“我聞到了一股氣味,你的宿舍好像有東西來過。”
曹晨嚇了一跳,驚訝地看着白陽。
白陽淡淡一笑說:“這股氣味跟你室友身上的一樣,可能是你室友招過來的。只是我比較好奇,這種東西其實不是那麼容易招到的,你住的這裡雖然有些老舊了,但也算是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一適合那種東西出現。哦對了,你的手機給我再看看。”
曹晨趕緊將手機遞了過去,很自然地就一起躺到了牀上,看着白陽玩手機。
解了鎖,白陽打開了微信。
“呵呵……”打開了跟那個傢伙的對話框,白陽一指上面說,“你給那個傢伙發過信息?嗯,還是昨天晚上的……”
曹晨拿過去一看,果然就看到了昨天晚上自己這邊竟然發出了一條信息,但是已經撤回了。
“這……”曹晨立刻就懵了,“我沒有發過啊……我確定!”
白陽指了指外面說:“會不會是她?”
曹晨悚然一驚,“你是說到我們宿舍的東西就是有可能是……是這個東西?”
白陽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還真有些好玩了呢。”
曹晨卻有些不自在了,坐了起來不安地看着白陽。
白陽卻一拍她,笑着說:“不用擔心,我在這裡呢,出不了什麼事,不過你這室友肯定是得受些苦了……”
“往哪拍呢……”卻在這時聽到了一聲略帶怒意的喝問。
白陽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拍的不是地方。
難怪說感覺手感這麼好,原來……
白陽趕緊解釋說:“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曹晨橫了他一眼,一反常態地沒有爆發,卻不知道她心裡還在那裡嘀咕呢:別給我拍小了……
白陽是真有些困了,而且這牀也的確是睡着舒服,不但軟而且香啊。
聞着香氣,白陽很快就進入到了夢鄉。
曹晨看了一眼,只見白陽躺在上面睡得很香甜。
其實這個傢伙也並沒有那麼惹人討厭,比如說今天他就表現得很有安全感啊。
想着想着,曹晨竟然有些臉紅。
因爲她越想就越發現自己對白陽的印象越來越好,感覺……感覺越看越歡喜一樣。
沒多久,曹晨也已經進入到了夢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陽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旁邊竟然有人,再微微翻身一看,就看到曹晨躺到了身邊,一隻手正好抱住自己。
白陽苦笑了一聲,這個女警花也是睡得沒誰了,可能也是沒安全感所致。
他輕輕將曹晨的手拿開,剛剛一動曹晨就醒了,立刻就發現了自己的窘境,頓時就坐在那裡尷尬無比。
“來了!”白陽卻指了指外面。
曹晨一驚,“你是說……”
白陽點頭,緩緩說:“走吧,讓我們去見見這個人的樣子。”
曹晨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正是晚上十二點。
奇怪的是她的手機沒有再接到那條信息了,一條也沒有。
白陽推開了門,擡眼便看到了滿客廳的陰氣。
客廳裡面坐着一個人,那是一個年輕人,看着大概二十四五的樣子,他直直地坐在了那裡,看着身體非常僵硬,就跟木頭一樣。
他的身體很瘦長,看着有些蒼白。不過他穿着卻很講究,一身上下都是名牌。
白陽出去的時候,年輕人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
白陽心中已經瞭然了,沒錯,這是一隻鬼。
他的頭上繚繞着一股煙霧,看起來不大清楚,但是白陽隱約可以在他的頭上看到了只骷髏頭,正對着自己獰笑。
那是很大怨氣死的人才會產生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