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搶救室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度過,眼看離半個小時越來越近,衆人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
這制癌丸是西醫的特效藥,是專門控制癌細胞惡化的,不過,卻是隻能控制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甚至癌細胞比服用制癌丸之前擴散的速度還要快,這種藥說的好聽點兒可以控制癌細胞惡化,其實也是一種催命藥。它的副作用太大了。
如果俞力來的不及時,或者說俞力也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的話,那欣正也只有死路一條。
欣雲生此時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渾身更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望着自己父親如同是睡着了的年邁臉龐,他的心,也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半個小時,轉眼即逝,就在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
“吱呀!”
急救室的門被緩緩的打開了,一個青年急切的走了過來。
所有人看到這俊逸的青年之後,一個個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尤其是欣雲生,更是激動的快步向俞力走了過去。
然而,俞力卻是如同是罔若未聞一般,直接就對着欣雲生擦肩而過。
俞力來到病牀上,一臉凝重的看着欣正那死灰之色的臉龐。
“欣爺爺昏迷多久了?我聽說欣晨亮讓欣爺爺喝酒了?”
俞力眼中閃爍的寒芒,說明他此時很氣憤。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喝酒,偏偏不聽,作爲一名優秀的醫生,最不喜歡的是什麼?當然是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
要不是他是一個對於醫德看的很重的中醫,也許他就一走了之來個不管不顧了。
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這些對於一箇中醫的操守,已經在俞力的心中生根發芽,根深蒂固了。
聽到俞力的質問,欣雲生也只能陪着笑臉了。
“都怪我不好,讓晨亮搗亂, 非要讓他爺爺陪着喝酒。”欣雲生來到俞力身邊,陪着笑臉,說道。
“他不懂,難道你不明白嗎?我以前怎麼告訴你們一家的?您也是一個老中醫了,難道,醫囑你也不懂嗎?”
俞力覺得,這次自己一定要給他們來一個小小的教訓,不讓他們記住這次的教訓,下次恐怕還不漲記性。
欣雲生此時臉憋的通紅,被自己未來女婿教訓,恐怕自己也算是華國第一人了吧!更重要的是,自己還無法反駁。
張富國呆住了。
秦鎮也被驚住了。
那可是華國五大國手之一啊,可以說是現在華國醫學界最頂端的人物了。如今他們看到了什麼?看到華國醫學界這麼牛逼的人物被一個年輕的小子訓斥,而且,還是被他的員工,他的下屬訓斥,更重要的是,還被人家訓斥的無言以對。
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的話,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欣雲生此時很尷尬,尷尬的要死。
俞力見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岳父,面子總要給他留一些的。
俞力再一次向躺在病牀上的欣正看去,眉頭深深的蔟在了一起。
這時候的欣正病的很重,甚至,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欣正的生機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逝着,也許一個普通的醫生看不出這一點兒,但是俞力卻不同,畢竟他身附真氣,是一個古武修煉者。對於一個人的生機感應還是很敏銳的。
“嗯?生機怎麼流逝的這麼快?是不是給他服用過什麼藥物?”
俞力眉頭緊緊的皺着,他忽然感覺,欣正的病情越來越複雜了。
欣雲生聽了心中一突,他忽然覺得,給自己父親吃西醫的特效藥~制癌丸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是的,吃了西醫的一種能夠控制癌細胞惡化的特效藥~制癌丸!”
“吃的西藥?誰讓你們給他吃西藥的,簡直就是胡鬧!”俞力這時候再也不去控制自己的情緒,怒聲的吼叫了起來。
被俞力這一吼叫,所有人都被震住了,一個個滿臉通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知道爲什麼西醫的藥物見效快嗎?我告訴你們吧,那些西藥下的一般都是猛藥,以最大程度的在不危害人體健康情況下將藥物的分子擴大化,也就是說那些藥一般都在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尤其是那些特效藥,更是如此,身體好的人,也許會沒什麼事,但是像那些老年人,怎麼可能承受的起,我告訴你們吧,你們讓欣爺爺喝的不是救命藥而是催命的毒藥。”
衆人聽了俞力的話,瞬間明悟了幾分,每個人都悔恨了起來。欣雲生更是臉色慘白了起來,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父親服用了制癌丸之後能夠撐得更久一些,卻沒想到卻是成了催命的毒藥。
此時的欣雲生也是手足無措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俞力,那你還有什麼辦法,我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
“噗通……”欣雲生在俞力面前重重的跪了下來。
“欣叔叔,你這是幹嘛,快起來,快起來啊。現在趕緊去看看有沒有*,最好是剛剛死去的人的*,欣爺爺的肝已經不能用了,只能做肝臟移植手術。我先用金針將欣爺爺的命吊住,不過,只能堅持六個小時,如果遲了,我也無能爲力了。”
俞力說完,一根金針便向欣正百匯穴射了過去。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找*,我一定在六個小時之內將*找到。”
就算是在英國唯一的一例心臟移植手術雖然說成功了,但是最終卻也只是吊住了病人半個月的時間,最後因爲心臟感染嚴重,病人也因此而一命嗚呼。
不過,那例心臟移植手術雖然只是讓病人堅持了半個月,卻也引起了世界醫學界的轟動。
畢竟那是臟器移植手術的第一次,開創了醫學界的先河。
肝臟移植手術?他會成功嗎?張富國和秦鎮心中期待萬分。他們覺得眼前這個青年就是無所不能,尤其是張富國,對俞力更加的瞭解,從一開始的第一次見面,這個青年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少了一個腎,隨後就是用一根小小的金針將自己少了一個腎的後遺症徹底治癒。要知道自己的後遺症可是十多年了啊。隨後更是在醫鬥中治療骨質增生這一世界頑疾,讓所有人大跌眼鏡。而且,他治癒乳腺癌同樣有一手,雖然他去給歐陽秋月治病,是一個很大的秘密,但是作爲中醫院的院長,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瞞得住他。
總之,這個年輕人太神秘了,就如同他身上有一道道神秘的光環被圈住了一般,神秘的,他也看不透。
“張富國,秦鎮,你們兩個趕緊去給我找*,要快點兒,就算咱們人民醫院沒有就去中心醫院給我找,你們在邯京市應該有些人脈吧,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在三個小時之內給我找到。”
欣雲生的話,讓張富國和秦鎮聽了就是一呆,隨後兩人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可是凌晨兩點啊,都大半夜了,你讓我們將自己老朋友吵醒,那不是找着捱罵啊。
不過,他們心裡雖然有怨言,但還是去執行欣雲生的命令去了,誰讓他們都是欣雲生的下屬呢!
“如果有人問你們找*幹嘛,希望你們將肝臟移植手術這個秘密保守起來,我不希望除了你們三人之外的第四個人知道。”
三人聽了急忙點點頭。這事就算俞力不說,他們也會保守這個秘密的,畢竟肝臟移植手術這件事太重要了,重要到只要這件事一傳出去,甚至會轟動全世界的。畢竟,算起來這也不過是世界上第二次臟器移植手術而已。
三人都出去緊鑼密鼓的尋找*了,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第一,必須是剛剛死去沒多久。第二,必須讓死者家屬答應才行。第三,還要與欣正的肝臟匹配。這三點,任何一點都不能出現差錯。
別說三個小時了,就算六個小時之內能夠尋找到匹配的*,欣雲生就要拜佛燒高香了。
…………
“喂!老朋友,你們醫院有沒有剛剛死去的病人啊!”張富國在自己辦公室,拿着辦公桌上的座機,很是不好意思的問道。一上來就問人家醫院死人沒有,他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老張啊,你這麼晚打電話就是爲了問我,我的醫院死人了沒?”
張富國聽着對面不善的話語,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李院長,我,也是沒辦法啊,如果有的話就趕緊送到人民醫院吧!”張富國苦着臉,對着電話那頭的李院長說道。
“老張,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兒上,我早罵上你了。大半夜的不睡覺,打電話詛咒我的病人早點兒死,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神經病。”
嘟嘟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陣忙音。張富國苦笑一聲。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大半夜的打電話詛咒人家的病人,就算換成自己甚至會做出更出格更過分的事情,首先大罵別人一頓是跑不掉的。
秦鎮那邊可是要比張富國這裡慘的多,他認識的都是一些西醫,有些傢伙醫術平平,但是醫德更是臭的可以,秦鎮還沒有說明來意,就被人家那邊給一通臭罵。氣的秦鎮臉色鐵青一片。
欣雲生比他們兩個好的多,畢竟是華國五大國手,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他的那些老朋友,還是要給他幾分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