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繞過了多少個彎,風影終於被送至神農架大山深處的一所秘密巖洞,洞口隱秘且堅固,進入巖洞很費了一些時間,因爲身份驗證相當嚴格,一層一層,容不得一絲誤差。
當鈴兒母女順利地進入巖洞深處,將風影安置到一間靜室後不久,爺爺風淳出現了,他的到來,讓鈴兒母女跪拜當場。
“情況我已經聽黑狼簡單地介紹過了,謝謝你們這次全力救助影兒。”爺爺說話不慌不忙,依然鏗鏘有力。
“聖主,我們沒能保護好少主,罪不可恕,請您責罰。”鈴兒媽媽說道。
“韻兒,起來吧,這次責任並不在你……”爺爺頓了頓,說道:“我對你說過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不必行此大禮,我既然將風隱門交給你打理,你就是門主了,一門之主跪來跪去成何體統?鈴兒,你也起來吧。”
母女倆沒有動,只聽見鈴兒媽媽說道:“聖主,韻兒不敢不敬,您將韻兒養大成人,又如此信任韻兒,將風隱門託付給我,我必會盡心竭力,但作爲一門之主,我更要懂得尊師重道,因爲您必定是古隱族‘風、雨、雷、電’四隱門的聖主啊……”
“你還知道你是我的養女?”爺爺有點生氣地說道:“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還要一口一個‘聖主’地叫我?你是我的養女,理當叫我一聲‘父親’,可你呢,從小到大有叫過我一聲嗎?不但如此,你還要求鈴兒也跟你一樣,哼……”
“爺爺,你怎麼又生氣了?媽媽這樣做也是尊重您老人家嘛。”鈴兒從地上爬起來,撒嬌地摸摸爺爺的額頭,嘟着嘴說道:“您看,您一生氣就又多了一條皺紋,鈴兒會心疼的喲!”
“還是鈴兒最聽話,最心疼爺爺,比影兒孝順多了……”
“對了,爺爺,您快看看風影哥哥吧,他一直都昏迷不醒,我和媽媽都擔心死了……”鈴兒打斷爺爺的話,焦急地說道。
“韻兒,別老跪着了,起來吧。”
說完,風淳來到風影的牀邊,抓起他的胳膊,開始靜心爲他診脈,過了許久才緩緩鬆開,風淳疑惑地搖搖頭,又攤開風影的雙手來查看,眉頭鎖得更緊了。
“奇怪,影兒的右手什麼時候多了一道刀紋?不對,這應該是件刀形神器,威力無窮,正因爲它的存在才反噬了影兒,按說影兒撐不到現在呀?難道是順風針化解了它的一部分反噬力?可是順風針怎麼只有兩根了呢?如果三根俱在,應該可以均衡這股神器的力量而不被其反噬……”風淳自言自語地說道。
“聖,聖主,少主的順風針被一個叫凡小容的女孩搶走了一根,我曾經派黑狼想將其奪回,結果少主突然出現阻止了黑狼的行動,所以……”鈴兒媽媽站在一旁,說道。
“哦?有這等事?”風淳說道:“如果聚不齊三根金針,恐怕影兒很難醒過來……”
“黑狼……”鈴兒媽媽朝門外喊道:“你馬上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尋找凡小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抓回總部。”
“是,黑狼領命!”黑狼在門外說完匆匆離去。
“順風針三缺一,體內力量失衡,影兒不可能像這樣平靜纔對呀?”風淳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爺爺,風影哥哥昨晚可嚇人了,高燒不退,全身發燙,我和媽媽將他泡在冷池裡也不管用,最後只有……”
“鈴兒,不許胡說!”鈴兒媽媽見鈴兒要將昨晚獻身救主的事說出來,馬上制止了她。
“韻兒,到底怎麼回事?”風淳責怪地望着她,說道:“隱瞞病者的情況會嚴重影響醫者的推斷和診治,其後果有多嚴重你應該知道……”
“聖主,昨晚,昨晚少主突然**頓起,我和鈴兒只好,只好……”鈴兒媽媽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說下去。
“我明白了,我要謝謝你們母女倆呀,如果當時你們不及時捨身相救,恐怕影兒已經凶多吉少。”風淳欣慰地說道:“以後有你們照顧影兒,我也就放心了。”
黑狼的辦事效率相當驚人,僅僅過了一天一夜,就將凡小容俘獲,並順利帶回神農架總部。
“聖主,黑狼已經將凡小容抓回,目前正囚禁在巖牢裡,但是我們沒能從她身上搜出順風針。”鈴兒媽媽進來通報道。
風淳守在風影的身邊,靜靜地說道:“看來這個女孩不簡單,將她帶進過來讓我瞧瞧吧。”
鈴兒媽媽領命離開,不一會兒功夫,就將凡小容帶到了風淳面前。
“韻兒,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問這個小姑娘。”風淳遣走衆人,幫小容鬆掉身上的繩索和眼罩。
小容活動了一下身上的脛骨,然後舉目打量現在所處的環境。當她看見躺在牀上的風影時,立馬飛奔過來,握着他的手哭喊道:“風哥,你,你怎麼了?”
“他的身體被反噬,情況相當危急,只有聚齊三根金針才能救醒他,所以我們才把你請來。”風淳看見凡小容如此緊張風影,不由點頭說道。
“你是誰?”凡小容滿臉淚花地怒視着眼前這個神采奕奕地老人。
“我叫風淳,是影兒的爺爺……”
“爺爺?哼,你們還真會演戲,爲了搶奪順風針將哥哥打成這樣,現在又編造謊言來欺騙我,真是用心險惡……”小容不容風淳解釋,一閃身來到他面前,揮拳便砸。
“仙人跳?”風淳輕鬆地接住小容攻勢,問道:“小姑娘,你是聖手門門徒嗎?盜聖凡仁是你什麼人?”
“哼,我師傅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嗎?”小容已經老羞成怒。
“哦?原來你是故人子弟,難怪如此了得?”風淳欣賞地說道。
“想拿我師傅來和我套近乎嗎?哼,恐怕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老頭,不妨告訴你,我是不會輕易交出金針的,除非我死……”
還沒等小容說完,風淳突然呵呵一笑,手輕輕一揮,金針就從紮在小容頭髮上的髮飾袋裡飛了出來,穩穩地落在他的手上。
“你,你怎麼知道金針藏在我的烏絲袋裡的?”小容驚異萬分。
“哈哈,這烏絲袋可是你們聖手門的寶貝,能裝下萬千東西,多年前我在你師傅手上見過一次,沒想到他會捨得將這寶貝傳給你……”風淳笑道。
“臭老頭,還不快將金針還給我,要是讓我師傅知道你欺負我,一定要你好看。”小容知道這次再難保住金針,於是恐嚇道。
“你師傅的確有點麻煩,爲了不讓你去搬救兵,所以我要委屈你在這裡留幾天,小姑娘,你意下如何?”
如果說風淳是在徵求小容的意見,還不如說這是他的命令,沒等小容做出任何反應,風淳已經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隨後,鈴兒媽媽帶人將小容擡走。
風淳屏退衆人,打出一個結界,然後摧動風絕鬥氣灌入風影的體內,風影身體一震,手心的兩根金針順氣而動,風淳不做停留,馬上將奪回的那根金針運轉起來,讓它們三針歸一,在風影的身體內遊走,一點一點將那股不明力量驅趕壓制到他的右手心,所到之處,無不讓我清爽異常。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風影慢慢醒轉過來,也許是昏迷得時間太久了,風影全身肌肉痠痛無力,仍然不能易動。
“影兒,你醒了,感覺如何?”風淳解除結界,坐在牀邊關心地問他。
“爺爺,我沒事,只是感覺渾身乏力。”風影見到爺爺並不吃驚,雖然他昏迷不醒,但他對周遭發生的事情卻一清二楚,只是當時無法睜眼而已。
“這就好,休息調養一下就會痊癒的。”風淳鬆了口氣,問道:“影兒,你右掌心怎麼多了道刀紋呢?如果我所料不差,它應該是件神器,且霸道無比,否則你也不會被其反噬了。”
“是的,爺爺,它叫殘影斷刀,的確是件神器,而且是我們古隱族開族之祖傳承給我的一件神器……”
“開族之祖?殘隱斷刀?”風淳驚訝地問道:“影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風影將他如何受命去楚都大學調查異變,如何進入楚河見到先祖之事一五一十地講述給了爺爺,風淳邊聽邊驚歎,臉上表情豐富多彩。
“爺爺,古隱族開族之祖叫什麼名字呀?你又爲什麼不告訴我,我是古隱族人呢?”講完自己的經歷,風影反問風淳。
風淳正欲開口,突然門外傳來黑狼的聲音:“稟報聖主,洞外有人擅闖總部,已經打傷我龍組十來名成員……”
“哦?能輕鬆找到風隱門總部,傷我訓練有素的龍組成員,看來其實力非同一般,我倒要瞧瞧是什麼人如此大膽?”風淳向外走了幾步,轉過身對風影說道:“影兒,等我處理完洞外之事,爺爺就回來解答你所有的疑惑,你現在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