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帥男完全沒有想到唐果會偷偷地跟蹤他,他甚至沒有一絲察覺,這也難怪,唐果作爲丐幫幫主,其武功可以說不在徐帥男之下,要想發現她確實不易,儘管他已經非常小心謹慎了,可還是逃不過唐果地追蹤。
唐果看見徐帥男鬼鬼祟祟地進入酒窖,怒火攻心,恨不得馬上將那對姦夫**給揪出來。唐果之所以如此肯定徐帥男是去私會情人,那是因爲他先前在別墅一再要求唐果留下來過夜,結果卻遭到了拒絕,唐果以爲自己沒有滿足徐帥男,才導致他現在跑出來採野花,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唐果跟着進入了酒窖,有意拉開了一些距離,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女人能夠勾引徐帥男來此地。這酒窖真的很大,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水,唐果掩着酒櫃一點一點緊隨着徐帥男往酒窖深處行去,越往裡走,唐果越火大:“哼,真會找地方約會,要是在這裡大戰三百回合恐怕外面的人都無法聽見,呸,真是一對狗男女。”
徐帥男如何會知道唐果此刻已經對他恨之入骨,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向前,再向前,那纔是他的方向,其它的已經不重要了,亦或者說,現在的他,已經目空一切。
腳步停止,很突然,唐果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差點撞倒身邊的酒櫃。唐果靠在櫃體邊,輕輕地擡眼看向徐帥男停留的位置,甚是疑惑,因爲那裡別說女人了,連個鬼影也沒有,而徐帥男則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望着面前成排的大酒缸。
每個酒缸上都貼着大大的“喜”字,雖然缸口封上了牛皮蓋,可依然難掩那四溢的酒香,這可不是普通的酒水,乃是古隱族百年陳釀,非大喜之日不可動用,也就是說,這裡裝的就是大婚之日的喜酒。唐果很奇怪,不知道徐帥男爲什麼深更半夜地來這裡發呆,但她並沒有多想,只要她的男人沒有背叛她,就足以令她欣慰了,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唐果正準備走出去,突然看見徐帥男上前打開一個缸蓋,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裝滿液體的瓶子,向裡面倒了幾滴,而後又迅速的蓋上蓋子,如此反覆數次,已經有十來缸的牛皮蓋打開又蓋上,動作極爲迅捷。
“帥男,你在幹什麼?”唐果終究還是站了出來,喝問道。
徐帥男一顫,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而後又繼續手上的動作,對唐果地出現視若無睹。
“徐帥男,你往酒缸裡倒了什麼?告訴我。”唐果上前抓住了徐帥男的手腕,問道。
“鬆手!”徐帥男冰冷地大吼一聲。
“不,你不說清楚我就不放。”唐果手上加大了力道。
徐帥男轉身看向唐果,只是這一眼,令唐果心驚膽顫,這目光這神情她太熟悉了,她不由地鬆開雙手,向後退了兩步:“你,你被被魔心石控制了?”
唐果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那是因爲她曾經也被魔心石控制過,如何會不清楚徐帥男現在的狀況,那分明就是大腦失去控制的一種表現,儘管他依然存在着一絲屬於自己的意識,但是已經無法抗衡敵人對他的操控了。也正因爲徐帥男還有那麼一點殘存的自我意識,他纔沒有對突然現身的唐果發動攻擊,否則,即使唐果再強大,恐怕也抵不過發狂的徐帥男。
“殺了她。”一個聲音在徐帥男的大腦裡反覆迴盪。
“不,我不能,不能失去她。”徐帥男的潛意識不斷地抗拒着這個聲音。
“她要阻止你,就是你的敵人,別忘了,一旦任務失敗,你將暴斃而亡,所以,你根本沒有退路,不是她死就是你亡。”那個聲音再次迴盪在腦海裡。
“不,我會完成任務的,與此同時,我也不能讓她死。”徐帥男的繼續反抗着。
“我沒想到第二次給你植入魔心石,居然不能完全控制你的意識,但是你認爲你真的能夠抗拒我的命令嗎?”聲音再次在腦海裡蔓延開來。
“求求你放過她。”徐帥男的意識越來越無力。
“放過她?放過她就會暴露你,你認爲我會冒這個險嗎?”那聲音越來越沉重,震得徐帥男頭痛欲裂。
“不會的,她,她是我的妻子,她不會出賣我。”徐帥男幾近哀求。
“妻子?可她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如何讓我相信她會對此守口如瓶?”
那聲音尚未消失,徐帥男手裡的液體瓶已經垂直掉進了酒缸裡,他的雙眼如火,突然“啊”地大吼一聲,直撲唐果而去。唐果驚慌失措,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徐帥男推倒在了地上,緊接着便是“吱”地一聲響,上衣硬生生地被撕裂,唐果害怕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野蠻的徐帥男,直到她的褲子被其扯掉,她纔回過神,可是反抗已經來不及了。
徐帥男迅速褪去自己的褲子,強行分開唐果的雙腿,毫無徵兆地一挺身,深深地插入她的體內。
“啊……你這個禽獸,嗚嗚……”唐果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徐帥男對唐果的哭喊聲無動於衷,他壓在她的身上做着機械運動,沒有一絲表情。唐果不停地捶打着徐帥男,可她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小,漸漸地,她無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痛苦地呻吟起來。
“啊……”徐帥男在最後的一波衝刺中大吼出聲,而唐果則酥軟在地上一動不動,兩眼無光。
沒有任何的停留,徐帥男抽離唐果地身體,拉上褪到小腿的褲子站了起來,看也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唐果,迅速走向酒缸,撈起那個液體瓶,打開其它酒缸的蓋子,將液體一點一點地倒入。
直到徐帥男將所有酒缸的蓋子蓋好,收起液體瓶,唐果也沒有挪動一絲一毫,徐帥男依然沒有看她,轉身向外走去。
“你,你這個禽獸……”微弱的聲音從唐果的口中傳出。
“你應該知道我這樣做是身不由己。”徐帥男停下了腳步,但他沒有轉身。
“就因爲我發現了你的秘密,你就要這樣對我?”唐果的眼角流下了晶瑩的淚珠。
“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完不成任務就是死,而你,就是能夠要我命的人。”徐帥男的語氣顯然沒有剛纔那般冰冷。
“所有你要將我變成你真正的女人,讓我幫你去掩蓋這個秘密?”唐果無力地說道。
“只有這樣做,才能保住你我的性命。”徐帥男說道。
“告訴我,你往酒缸裡倒了什麼?”唐果問道。
“蒙汗藥。”徐帥男說得很乾脆。
唐果並不覺得吃驚,敵人控制徐帥男這樣做的目的已經顯而易見,而她終究還是愛他的,雖然這一次他強佔了她,可她並不狠他,她狠得是暗魔教,那個一而再再而三將她玩弄於股掌的罪魁禍首。
“扶我回去吧。”唐果淡淡地說道。
徐帥男緩緩地轉過身來,看着躺在地上的唐果,他雖然依然沒有一絲表情,但他的臉色已經不再陰沉,雙目也恢復如初:“你不狠我?”
“我也有過被人掌控的經歷,何況你還是我的老公,我如何去狠你?”唐果說道。
“果兒,我……”
“扶我去你的別墅,我不想讓人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唐果艱難的看向徐帥男,眼角掛着淚水慘然一笑。
徐帥男走上前去,將散亂不堪的衣服重新套在唐果的身上,而後輕輕地將她抱在了懷裡,大步向外行去,很快便出了酒窖,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徐家別墅,唐果泡在浴缸裡,臉色依然蒼白,顯然還未從剛纔的驚駭中晃過神來,徐帥男就坐在邊上,用寬大的雙手一絲不苟地擦拭着她那冰清玉潔的身體。此刻的徐帥男與先前已經判若兩人,哪裡還有一絲邪惡的?那帥氣的臉上寫滿歉疚與不安,就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大男孩。
“果兒,你想哭就哭想罵就罵出來吧,你這樣讓我心裡很難受。”徐帥男低聲說道。
“有這個必要嗎?”唐果冷冷地說道:“先是我對不住武林同盟,現在又輪到了你,而這一次,我們要背叛的是整個古隱族和武林同盟啊,我們於心何忍?即使成功了,你認爲我們還能苟活於世?”
徐帥男沉默下來,低着頭,內心萬分痛苦。他很想告訴唐果,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背叛自己的兄弟背叛古隱族了,他比任何人都要悲痛,可他無法抗拒,如果他能夠用死來解脫這一切,他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可是現在他連尋死的權力都沒有了,魔心石的恐怖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唐果緩緩擡起手撫在徐帥男痛苦地臉上:“帥男,我明白你的身不由己,作爲你的女人,我心甘情願與你一起萬劫不復。”
“果兒……”徐帥男抱住唐果,將頭埋入裸露的胸脯裡,嚎嚎大哭起來。一個男人,如此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可想而知他被逼到了何種地步。唐果靜靜地摟着他,眼角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