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旁邊的二位猛男聞聽此言,氣極,輕輕一晃,便有利劍入手,速度極快,風影微微點頭,很是讚賞,因爲連他也沒看出這劍是從何而來。不容分說,二人舉劍便刺,力道雖大,然不能近風影身前半寸。那洋妞美眉見狀,哪敢猶豫,突然騰空而起,欲直襲頭頂,可劍尖眼看就要觸及到影的頭髮,卻硬生生地再難入毫釐。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地較量,風影開啓風盾,任憑三劍客的劍術如何超羣,也難傷皮毛,直至三人劍招用老,大汗淋漓,風影依舊若無其事,笑顏以對,那囂張的模樣讓人生寒。
“說好三分鐘的,現在已經快半個時辰了,你們還不住手麼?”風影笑道:“如果你們不覺得累,可以繼續,不過,大爺我站累了,要不,躺下來任你們砍?”
三劍客終於停了下來,臉色慘白,喘着粗氣,握劍的手卻不由地顫抖着。
風影收了風盾,淡淡地說道:“聽說意大利人氣度非凡,無論男女,一諾千金,怎麼?難道你們不是意大利人?是野種?難道你們認賭不服輸,想賴賬不成?”
三劍客聞聽此言,面如火燒,越來越難看,他們哪受過如此大辱,心裡憤恨,卻不得不隱忍,實力就是本錢啊,不服不行,於是三人紛紛拜倒,垂頭喪氣道:“三劍客拜見主人!”
“嗯,都起來吧。”風影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自我介紹一下。”
“我花劍莫妮卡,意大利黑手黨殺手堂負責人。”那金髮碧眼的美眉起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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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那兩猛男也站起身,恭敬道:“我是青劍普洛,殺手堂總教官。”
“我是月劍歐迪,殺手堂副教官。”
“花劍,青劍,月劍,呵呵,意大利黑手黨王牌殺手——‘花青月’三劍客,真是瞧得起我風某人啊,居然請得動你們,還別說,我那師哥戴言一向不薄,可謂用心良苦,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而我唯一奇怪的是,他如何認識你們的?”
“主人,其實我們並不認識戴言,此次前來是受……”
花劍欲言又止,風影皺眉道:“怎麼?有難言之隱?你們三個記住,既已認我爲主,就必須無條件地效忠,主人的威儀不可侵犯,三心二意或者試圖瞞天過海都是愚蠢地作法,希望你們好自爲之。”
“我們是受教父委託,前來中國的。”月劍連忙說道。
“教父?意大利黑手黨的統治者?”
“其實像戴言這種人是不可能認識教父的,一個可以和意大利政權相抗衡的人,怎麼可能會把戴言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而那區區一千萬美金又如何能讓教父心動?”青劍說道:“不瞞主人,就是連我們自己也很奇怪,究竟是誰有如此的能量,居然可以讓教父同時委派我們三人前往,這是很少有的事情。”
是啊,誰有這麼大得能力呢?風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因爲他也曾聽聞,三劍客很少聯手刺殺同一個目標,如此大動干戈,會是誰呢?此人韜光隱晦,絕非常人,看來是個很不錯的對手,希望不要令自己失望。風影暗暗想道。
“從今天起,你們就留在中國吧,既然是教父派你們來的,就得麻煩他老人家親自來把你們領回去。”風影看了三人一眼,說道:“所謂‘一夫不侍二主’,呵呵,我也不好佔你們教父的便宜,在這老頭還沒來領你們之前,我就勉爲其難,暫代主人一職吧。”
卑鄙,無恥,下流!這風影在三劍客的心裡就是個惡魔,可又不得不忍氣吞聲,誰叫自己一不小心就上了他的賊船呢?作爲世界頂級殺手,死並不可怕,怕的是失了聲譽,哎,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風影見三人臉色難看,心中一陣暗笑,卻又假裝平靜地說道:“這京城虎幫幫主是我朋友,幾次請求我派人去助他擴展勢力,可我這‘弱將手裡無強兵’,所以一拖再拖,我想……”
“主人放心,三劍客一定竭力而爲!”三人躬身道。
“那就有勞各位了!”風影表面感激涕零,內心卻喜笑顏開。動用世界第一黑手黨王牌殺手去相助三流虎幫,恐怕也只有風影想得出來,真是大材小用,可又不得不說是如虎添翼,得此三人,虎幫興也!
遣走三劍客,風影繼續前行,不大一會兒工夫便已到達百望山山腳,風影駐足,擡頭遙望,眉宇緊皺。
“殘影,你怎麼突然悄無聲息了?”
“主人,你剛纔和那三劍客說話,我是一句也沒聽懂,千百年不出,看來我是真老了,跟不上潮流,趕不上時髦,和主人你恐怕也是有些代溝,所以還是慎言爲上。”
風影一聽這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殘影斷刀還真是一個沒血沒肉的活寶,作爲神器,那威名挺嚇人,可誰會想到它竟像個老小孩,耍起性子來也是那般可愛。
“呵呵,殘影啊,跟不上潮流,趕不上時髦,那哪能怪你呢?怪只能怪你那爹孃將你生成了這幅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禽不禽,獸不獸,呵呵,你天生就不是東西,和我有些代溝也是可以理解地。”
“主人,你,你罵我?我怎麼不是東西了?我是斷刀,聖神曾經對我愛不釋手,說我是絕好的東西……”
此言一出,風影笑得更大聲了,殘影斷刀不知主人爲何狂笑,細一思量,這才恍然大悟,是不是東西,那不都是罵人的話嗎?這次算是糗大了。不過,殘影斷刀何等精明,知道主人如此做,並不單單只是爲了調笑自己,他笑,是因爲他想借此引蛇出洞。我在明,敵在暗,找不到,引出來。想通這一層,殘影對少主人越發佩服得緊。
果然,山上突然無風樹動,顯然有人來攻,速度極快,片刻便將風影團團圍住,風影擡頭一看,笑得更加詭異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手下敗將——風大少啊!”
“喲,這不是‘東南西北’四隻病貓嗎?許久不見,一切可還安好?”
不錯,來者便是曾經在荊州古城圍攻風影,並差點要了風影小命的,戴高司令手下得力干將——北京軍區四虎。所謂仇家見面分外眼紅,可怎麼看,風影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反倒是那四虎,卻因上次被楊柳教訓而耿耿於懷,更對靠女人才能活下來的風影嗤之以鼻,冤家路窄,此次四人決計是要置風影於死地的。
“哼,無知小兒,居然敢譏諷我堂堂四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領頭一人說道。
“哈哈,如果你們是虎,那我便是武松,不,武松是一拳就將老虎打死了,我風影不會如此殘忍,最多把你們打成真正的病貓……”
“哼,口出狂言,看招!”
四人氣急敗壞地舉拳轟來,風影擡手一揮,便卸去了四人的攻勢,腳步輕移,瞬間便衝出包圍圈。
“猛虎下山!”
四人毫不停留,馬上變拳爲爪,虎虎生風,猛撲過來,風影一笑,卻在四虎志在必得地攻勢下,突然憑空消失,四人驚愕,額頭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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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你就這點本事嗎?除了逃就是躲,有本事出來和爺爺光明正大地較量較量!”
“光明正大?哈哈,你們四隻老不死的病貓圍攻我一個,也叫光明正大?”
風影雖然沒有現身,但是通過他的聲音,可以明顯判斷出風影就隱在附近,四人互望一眼,同聲吼道:“四虎困獸!”
那吼聲依然如同河東獅,震得樹林一片蕭條,空氣彷彿也爲之在顫動,風影終於顯現,但他雙手合十,口中不知在默唸着什麼,突然,四虎吼聲停滯沉靜,無論他們如何運功狂吼,就是發不出一絲聲響,嘴上就好像裝了消音器一般。
四虎驚駭異常,吼得上氣不接下氣,風影搖搖頭,說道:“難道你們只會這兩招麼?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許久不見,居然一點長進也沒有。”
言盡於此,風影不再客氣,迅速閃身圍着四人轉了一圈,等他停下站穩,四虎無一例外地倒在了地上,渾身乏力,無法動彈。風影“嘿嘿”發出一聲陰笑,然後像個地痞流氓似的衝了過去,接下來便是慘無人道地一陣拳打腳踢,沒用一絲功力,毫無章法,不顧形象,此刻的風影完全就是個瘋子,用最下流最無恥最有效地方法實施狂風暴雨般地毆打,直打得四人暈頭轉向,直打得四人鼻青臉腫,直打得四人哭天喊地,哈哈,舒爽啊!
“主人,你,你怎麼比我還不知輕重啊?你倒是玩了個痛苦,可這四人的小命也快被你玩完了。”
“啊?一時興起,把持不住,呵呵,罪過罪過!”
風影連忙收手,再看四虎,哪還有一點虎虎生威的模樣,真正應了風影的那句話,將四虎扁成了四隻病貓,圈着一團,抱頭痛哭,慘不忍睹。
“唉,四位虎大哥,莫哭莫哭,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還像個孩子?”風影蹲下來,幸災樂禍道。
四虎立即止住了哭聲,趴在地上,惶恐地看着眼前地這個怪物。作爲軍人,他們經歷過無數地槍林彈雨,從未如此狼狽不堪,打擊,他們不怕,可怕就怕像風影這樣的瘋子,不講套路,不講道義,如冰雹般地亂轟亂砸,無孔不入,不留一點情面,不留一寸完膚。
“好了,今天到此爲止吧。”風影站起來,冷冷地說道:“你們是爲祖國扛過槍流過血的優秀軍官,所以我不殺你們,但是,我要奉勸你們,不要助紂爲虐,失了軍人本色,否則我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
風影丟下四虎,向前跨了幾步。
“等等,風少,你是要去救那個女孩嗎?”四虎老大問道。
風影沒有回頭,問道:“你知道她在哪裡?”
“是的,那女孩被戴言關在了這百望山的秘密軍事基地裡,這基地機關重重,又有重兵把守,你此去恐怕……”
“你只需告訴我那基地的入口在哪裡即可。”
“我們四人本是奉命在此阻截你的,過了我們這一關,翻過前面那道山,便可看到一塊草木叢生的石碑,石碑上有隱秘機關,按動它便可開啓基地大門。”
“謝謝你!”風影扔下這句話,疾馳而去。
看着風影走遠,二虎說道:“老大,你怎麼什麼都告訴那小子啊,要是戴司令知道了,咱們可就慘了。”
“哎,風影說得對,我們四虎盲目地服從戴司令的命令,其實就是在助紂爲虐,雖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但是大丈夫有可爲有可不爲,人民利益高於一切,像咱們這樣爲虎作倀,就是在與人民背道而馳,咱們不能一錯再錯了。”
老大說出這話,頓時讓另外三虎陷入了沉默,而他們的目光,卻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風影那漸漸模糊地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