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後的兩天是週末,風影和徐帥男換上便裝去逛街,那個高興勁兒,就像籠子裡的小鳥投入了大自然地懷抱,東瞧西看,漫無目的。天近黃昏,再瞅他倆,仍然兩手空空,也許男人逛街就是這樣吧,不談收穫,開心就好。
可是徐帥男不一樣,他說今天要是不買到一身合體的衣服絕不罷休。風影就奇了怪了,這一天到晚呆在學校也沒機會穿便服,費那個勁幹嘛?難道人長得帥,就會帥到沒了腦細胞?道不同不相爲謀,乘他一個不留神,開溜!
風影還是喜歡老北京的衚衕,寧靜幽遠,古香古氣,走着就舒服。向着學校的方向,他哼着小調悠閒地逛着。突然,前面衚衕傳來打鬥地聲音,風影加快腳步,想上去一探究竟。
衚衕的盡頭,六七個黑衣蒙面人正在圍攻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女孩顯然受傷不輕,一身雪白衣裙已然血跡斑斑,但她毫不畏懼,堅強得支撐着自己。
“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不死。”爲首的蒙面人說道。
“東西沒有,命有一條。”女孩十分堅決。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動手……”
“喲,這裡挺熱鬧嘛,天還沒黑透就有人出來搶劫,也太明目張膽了吧?”看見情況不對,風影閃了出來。
女孩猛地擡頭,衝他淡淡一笑,然後就暈倒在了地上。這女孩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風影認識的女孩實在有限,怎麼就想不起她是誰呢?
“小兄弟,不要多管閒事,速速離開吧。”蒙面人打斷了風影的思緒。
“閒事?如果我說我今天管定了呢?”風影說道。
“那你的命會留在這裡。”蒙面人冷冷地說道:“動手!”
五六個蒙面人得令向風影撲來,單看那氣勢,他知道這不是一般地劫匪,不敢大意,風影迅速調動風絕鬥氣,打開風盾護身。“鐺鐺”,蒙面人的大刀紛紛砍在了他的風盾上,卻不能再進分毫,他們驚奇萬分,拔刀再砍,依然如此。
“風盾?”蒙面首領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風影好奇地反問他。
那人靜靜地看着風影,微微地點點頭,說道:“少……少俠,我們還會見面的,撤!”
一揮手,蒙面人迅速撤離,去得太快了,一眨眼得工夫一個不留。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呢?如此神出鬼沒,來去無蹤。
不容多想,風影扶起地上的女孩,察看了一下她的傷勢,還好,只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天已經黑定了,怎樣安置她呢?帶一個陌生的女孩,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陌生女孩去賓館或者醫院顯然都不合適,忽然,風影想到了天橋,就是第一天到北京和凡小容呆過一晚的那個天橋,現在也只有那裡還算安全和清靜了。背起她,向天橋走去。
當他們消失在衚衕,一個蒙面人閃了出來,他陶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然後說道:“黑狼報告,任務失敗。”
“黑狼,你可從來沒有失過手……”電話那頭說道:“給我一個解釋。”
“本來我們已經制服目標,可,可是少主突然出現救了她。”
“少,少主,你確定是少主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我很確定,他用‘風盾’抵擋了我們所有的進攻,我們沒有表露身份,最後只有撤退了。”
“你做得很對,這次的責任不在你。”電話那頭說道:“既然少主救了凡小容,想必他有把握拿回金針,黑狼,任務取消!”
深秋了,天橋下很靜很靜,靜得可以聽見女孩微弱的呼吸。風影剛剛幫她扎完金針,臉色好了許多,也許是太累了,她依然沒有醒。風影弄了點水,給她搽着臉,越搽越覺得她眼熟。
“風,風影,不要走!”女孩含糊地喊道。
“我沒走呀?”風影奇怪地看着女孩。她分明沒有醒,卻在喊我的名字,難道她認識我?風影用手捋了捋她的頭髮,再看,嚇他一跳:“凡小容!怎麼是她?凡小容怎麼是女的?”
風影嚇得站了起來,然後聽見“哎呦”一聲,凡小容的頭摔了一下,醒了。
“剛救了我就想摔死我呀?你個沒義氣的老貓。”凡小容摸着頭說道。
“你,你真是凡小容?”儘管事實就在眼前,可他仍然無法相信。
“嘻嘻,是不是很出乎你的意料呀?”凡小容說道:“易容術乃是我的第三大絕技,要不然不知道被警察抓去好幾回了。”
風影呆呆地看着她。
“我是不是很好看呀?”凡小容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是!”風影居然也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你過來!”凡小容笑嘻嘻朝他招招手。
“幹嘛?”
“你怎麼還是這麼笨呀?”她嘟着嘴說道:“上次就告訴過你了,背靠背,才能入睡!”
“哦!”風影搖着頭走過去,背靠着她坐下。
“風影,靠着你真舒服,如果可以就這樣一輩子靠着你,那該多好!”凡小容突然感傷地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風影的心跳馬上加速,緊張得呼吸急促。
“怎麼?你的心好像在顫抖喲,嘻嘻……”凡小容笑道:“人家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來你也一樣,有我這個漂亮的女生在身邊,你是不是很想犯錯誤呀?我現在傷勢未愈,是個好機會喲……”
“胡說!”風影喘着氣,說道:“我,我可不會乘人之危……”
“如果我願意呢?”凡小容用頭輕輕地撞了他一下。
“我,我……”
錯亂,絕對的思想錯亂,更錯亂的事是,凡小容居然一扭身就到了他的懷裡,然後和他緊緊地吻在了一起。風影的初吻就這樣被動地交給了凡小容,傻傻地,直到脣分,他也沒有感覺到那是什麼滋味。
“風影,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人了。”凡小容害羞地說道:“我是個孤兒,十六年來不知道愛,所以你要好好疼我喲。”
“小,小容,我也是孤兒……”
也許是同命相連吧,風影突然緊緊地抱住了她,兩顆心靠得那麼近,在這深秋地夜裡,感覺不到一絲寒意。
許久,小容問道:“風哥,那根金針很重要嗎?怎麼警察和剛纔那夥人都來搶啊?”
“這金針是我祖傳之物,一共三根,叫‘順風針’,一針生,二針死,三針化萬千,威力無窮。”風影說道:“警察找你,我知道是校長安排的,可剛纔那夥蒙面人怎麼知道你有金針的呢?他們搶金針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的功夫非同一般,絕對不是劫匪那麼簡單,我居然用‘仙人跳’也沒能逃脫他們的追捕。”小容心有餘悸地說道。
“小容,那你當時爲什麼要搶金針呢?”風影問她。
“我,我只是想留下一點你的東西作爲……作爲定情信物……”
風影傻了,他還能說什麼呢?對於這樣一個一見鍾情地女孩,他除了感動,也許還是感動吧。
“那金針呢?”風影問道。
“在我這裡呀,不過我現在是不會還給你的。”小容說道。
“爲什麼?”他看着她。
“因爲如果現在我把金針還給了你,就等於把危險帶給了你,我不能這麼做……”凡小容輕鬆地說道。
“小容,我又怎麼忍心把你推進水深火熱當中呢?還是還給我吧。”我說“不,我願意爲我心愛的人做任何事。”小容一臉幸福地說道。
“小容乖,把金針還給我,哥哥買糖給你吃!”風影笨拙地哄道。
“呵呵,風哥,你哄女生的技術也太爛了吧,不過,我喜歡……”小容笑道:“可是金針我是不會還的。”
“你,你不還,我就搜身。”風影氣道。
“好啊,你一定要搜仔細喲。”小容嬉皮笑臉地說道。
想要她主動交出來看來是不可能了,不管了,搜吧,不管是爲她,還是爲了我自己,我都要拿到金針。
風影打定主意,便開始手忙腳亂地在她身上搜了起來,凡小容倒是很配合,任他擺佈,偶爾碰到她的敏感部位,她還主動湊上來調笑兩句,讓風影心煩意亂。
“怎麼樣,我的身體都讓你搜遍了,感覺如何呀?”小容笑道:“我的身體很火辣吧,嘻嘻,以後它就屬於你了喲。”
“小容,別鬧了,金針呢?”風影雖這樣說,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身體相當完美,像熟透的蘋果,恨不得馬上就吃掉她。
“這不是嗎?”凡小容一閃手,金針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接着又突然消失不見:“除非我主動拿出來,否則沒人能從我身上搜走任何東西。”
風影垂頭喪氣地說道:“小容,你這是何苦呢?”
“風哥,時機成熟我自然會把金針還給你的,你別急呀。”凡小容說道:“現在,我累了,要你抱着我睡!”
小容在他懷裡沉沉睡去,看見她臉上流露出來的笑意,風影突然覺得,原來他並不孤單,今生有她做陪,他心無憾!兩個孤兒,一份愛,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