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小二和藍雨攜手回到駐地時,聖手門弟子一個個用複雜的眼神看向二人,凡小二和藍雨表情輕鬆自然,一一和師兄妹點頭打招呼,看來藍雨早上那一手敲山震虎的效果很明顯,就連二師兄凡銘在見到二人時,態度也明顯友善了許多,凡小二心中暗笑,還是毛爺爺他老人家說的對,槍桿子裡出政權,鐵腕底下出尊嚴。
“聽說你們早上大顯神威,居然一掌震暈了二師兄,這威立得可是高明得很吶。”凡小容看見二人,湊上來低聲調侃道。
“呵呵,容妹妹,我是被逼無奈纔出手的喲,誰知道你那二師兄如此不經打……”
凡小容眼睛一瞪,藍雨便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凡小容望向凡小二,凡小二憨憨地一笑,悄悄說道:“好了,你也別生氣了,是我授意藍雨出手的,一味地忍讓反而會叫人覺得我們好欺負,該強硬的時候絕不能手軟,即使他們是你的師兄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凡小容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點頭。凡小二看向心有不忍的凡小容,笑問道:“今天抽籤的情況如何?”
“哦,我差點忘了,師父要我在這裡等你,就是要我帶你一起去商議明天對決的事情。”凡小容一拍腦袋,說道。
“嗯?和我商議?”凡小二很是奇怪。
“是啊。”凡小容笑道:“不要問我爲什麼,因爲我也不清楚。”
“藍雨,你先回房吧,我和小容一起去見師父。”凡小二轉身對藍雨說道。
“嗯。”藍雨乖巧地應聲離開。
凡小容看着藍雨遠去的背影,輕輕地問凡小二:“風哥哥,你怎麼還沒有將她拿下啊?”
“嗯?”凡小二沒想到這丫頭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尷尬道:“這你也能看出來?”
“那是,別忘了,俺可是過來人喲。”凡小二一聽這話,差點一頭栽倒,而凡小容的下一句話,則徹底讓凡小二傻眼了:“看她那走路的樣子,我鐵定她還是個‘原裝貨’,瞧那高翹的屁股,瞧那扭動的柳腰,吱吱吱,如此鮮美的佳餚,哥哥你是如何把持住自己的?真是難以想象啊,難道哥哥你正好這幾天不方便……”
“唉,你是不知道啊,哥哥我目前正在努力學習柳下惠那廝,爭取達到坐懷不亂的最高境界,你可不要動搖我修煉的決心喲。”凡小二一本正經道。
“呸,哥哥是覺得美女一個個投懷送抱太沒有挑戰性了吧?要我說,那嗟來之食不吃可白不吃。”凡小容啐道。
“咦?你不是對藍雨沒什麼好感的嗎?怎麼現在又……”凡小二疑惑道。
“呵呵,此一時彼一時嘛,現在看來那藍雨也不是一無是處,但是要我叫她姐姐,哼,沒門!”
凡小二一掌拍向凡小容的腦袋,笑罵道:“鬼丫頭,還不快帶我去見你師父。”
凡仁乃茶道高手,當凡小二隨凡小容推門而入,便有濃郁的茶香撲鼻而來,凡小二也不客氣,在凡仁面前一坐定,便端起一杯一飲而盡,凡仁瞪眼,很是心疼。
“呵呵,師父這茶道功夫是越來越高深了!”凡小二見凡仁臉色有樣,立即溜鬚拍馬。
“哼,我泡的茶自然是好茶,只是這喝茶的人卻不一定是好人。”凡仁氣道。
“呵呵,風哥哥一粗人,師父您別生氣。”凡小容站在凡仁身後,輕輕地捶着背,嬌聲道:“誰叫您老人家將茶煮的這般香甜的?他不像豬八戒見了人蔘果,一口一個纔怪……”
“豬八戒?”凡小二白眼一翻,說道:“小容,有這麼寒磣你老公的嗎?”
凡仁見小兩口打情罵俏,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好了,說正事,小容,你將這次抽籤的結果告訴小二了嗎?”
凡小容搖頭,臉色沉靜下來,凡小二一瞧她這模樣,問道:“怎麼了?”
“唉,我不知道是我們的運氣太好,還是……”凡仁嘆道:“小容明天的對手是那峨眉派的曾蓉,而雨晴的對手則是精武門的霍思塵。”
“精武門?霍元甲開創的那個‘精武門’?”凡小二一驚。
凡仁點頭道:“是的,嚴格來說,這精武門並不屬於武林一脈,當年霍元甲在農勁蓀等武術界同仁協助下,在上海創辦了‘中國精武體操會’,後來改名‘精武體育會’,孫中山先生讚揚霍元甲‘欲使國強,非人人習武不可’之信念和將霍家拳公諸於世的高風亮節,親筆寫下了‘尚武精神’四個大字,惠贈精武體育會,於是名聲鵲起,各地分會也紛紛樹立,人們後來將全國的精武體育會統稱爲‘精武門’,直到霍元甲被日本人所害,這精武門才蕭條下來,而歸根結底,這‘精武門’乃是一民間組織,算不得武林門派……”
“師父的意思是,這不屬於武林門派的精武門卻參加武林大會,並一鳴驚人地挺進十二強,其中必有蹊蹺?”凡小容補充道。
“這武林大會是誰召集的?爲何會允許精武門上武當山?”凡小二沉思片刻,問道。
“此次武林大會並無人召集,開始都是爲了弔唁須持和既無兩位真人而來,後來大家爲了懲治殺人兇手臨時決定相助武當,而各門各派越聚越多,於是就有人提議選出一個帶頭人來領導大家共同討伐兇手,這纔有了今天的比武選盟主的事,可那精武門如何也參加了比武大會,就不得而知了。”凡仁解釋道。
“那精武門參賽,其它門派怎麼看?”凡小二又問。
“還能怎麼看,人家已經進入十二強了,難道取消別人的資格?再說了,精武門前來相助武當派,人家武當都沒有嫌棄,其它門派又怎好說三道四?於是也只好默認了。”凡小容氣憤道。
“嗯,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精武門參賽已成事實,我們恐怕也無法左右,現在的關鍵是,大師姐有幾分把握阻擋精武門前進的步伐?”凡小二看向凡仁,問道。
“五成,憑雨晴的修爲,恐怕也只有五成的機會獲勝。”凡仁凝重道:“精武門的霍家拳曾經名噪一時,而這霍思塵乃是霍元甲後人,聽說年紀輕輕便將祖傳‘秘宗拳’推向了新的高峰,以雨晴的根基,倘若能與其打成平手,已經不易。”
“可是大師姐擅長仙人跳,那霍思塵要想擊敗大師姐,應該機會不太大吧?”凡小容插話道:“師父是不是有些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凡仁搖頭道:“我曾經和他的爺爺,也就是霍元甲的次子霍東閣有過一戰,卻未曾佔到半分便宜,你說我是不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乖乖,這麼厲害?”凡小容吐着涼氣,說道。
“呵呵,老爺子,你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這對決還沒開始,誰輸誰贏還很難說呢。”凡小二笑道。
“誰輸誰贏於我看來都無所謂,我擔心的是,在明天的擂臺上,恐怕那霍思塵會對雨晴痛下殺手。”
“何以見得?”凡小二一驚,問道。
凡仁搖頭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吐出兩個字:“直覺!”
屋內一陣沉默,氣氛漸漸陰沉。這凡老頭爲何要告訴我這些,難道是……凡小二打住心中的想法,喝了一口茶,問道:“那小容明天對陣峨眉派曾蓉,您老人家認爲有幾分勝算?”
“五成。”凡仁放下茶杯,說道。
“哦?怎麼又是五成呢?”凡小二笑問道。
“峨嵋陰柔掌,屬峨嵋派秘技,具有功理深奧、上功快速、功力強勁等特點;即使只修到二步功,也可隨意揮掌令磚石碎裂,擊打敵之身體,即可用陽剛之勁致敵筋斷骨折,又可用陰柔之勁致敵內傷。而三步功練就,不僅可隔數米遠隔空擊敵,也可用威猛無比的陰柔寸勁於方寸間斃敵於瞬間,殺傷力極爲驚人;峨嵋陰柔掌分三個層次修煉,一曰築基功,二曰練勁功,三曰發勁功;勁,不是肌力,而是內勁,即內氣作用產生的力,其殺傷力甚大。”凡仁說道:“而那曾蓉,則是峨嵋派年輕一輩的翹楚,已經將陰柔掌練至第三層,其實力非同小可。”
“師父,你徒弟我也不是吃素的喲。”凡小容噘嘴說道。
凡仁哈哈一笑,說道:“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
凡小二對凡仁的話卻不以爲然,要說在以前,這凡小容恐怕還真不是曾蓉的對手,可是自從他們合體後,凡小容可謂今非昔比,功力遠勝從前,不僅是她,還有風韻和楊柳,包括風翼七十二姐妹,哪個不是受益於風影的風絕鬥氣,就連那不會武功的風鈴兒,其精神力也不知比以前強大了多少倍,而這些,他凡仁如何得知?他依然用老思想老眼光來看待自己的關門弟子,不能說是他的錯,因爲自從凡小容跟了風影,凡仁就沒見自己的徒弟出過手。
“呵呵,師父啊,欲知後事如何,靜待明日分解吧。”凡仁眯起眼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