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和黃霓聽說小羅得白血病死了,心裡很難受。
秦堪想,要是他知道小羅病了,至少,海島上的藥材,加上他的天籟針,活下來,活這麼個七八年上十年應該不會成問題。
可是已經晚了。
“走,我們看看她父母去,捐點錢,算是對小羅一點安慰吧。”秦堪提議。
“好啊,我也有這個想法。”黃霓說。
黃霓知道,現在錢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價值,海島上,所有東西都是免費的。
來到小羅家,一棟破舊的房子,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門口,一個駝背的衰老女人在餵雞。
來到跟前,黃霓叫了一聲,“阿婆。”
女人擡頭看着黃霓,木然地看着,眼睛中,沒有一絲光芒,就和死魚的眼睛一樣。
“你們是來看小羅的?”
秦堪嗯了一聲。
“不中用了,快沒了,留着一口氣,咽不下呀。”老女人說。
“什麼,你說什麼?剛纔。”秦堪急迫地問。
“不行了,沒錢治,就在家裡等死。”老女人又說。
秦堪和黃霓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原來,小羅死了只是傳聞,原來還沒有死。
“阿婆,我們是來看她的,你帶我們去看看她好嗎?”秦堪說。
“好啊,很久沒人來看她了,她呀,天天盼,夜夜盼,她特別想見一個叫秦堪的人。”
秦堪又是一個激靈。
來到一間破舊的房子裡,昏暗,而又氣味難聞,一張古舊的牀鋪上,蜷縮着一個枯瘦如柴的人,只有兩隻眼睛在那裡無神地看着空氣。
“小羅,我是黃霓,秦堪來看你了。”黃霓走到牀前。
“秦……秦堪也來了?黃霓,快,快給我看看秦堪。”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秦堪走到小羅病牀前,說:“我們才聽說你病了。我和黃霓,還有蘇麗義來看你了。”
“好,謝謝,我現在心滿意足了。能夠看到你們,死而無憾了。”小羅又喘了一會,繼續說,“我不行了,我得的是白血病,沒有辦法治,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心甘啊。爲什麼老天爺這樣對待我?”
秦堪等她說完,說:“小羅,你的病我可以幫你治,你相信我,有很多很難治的病,都被我治好了。你只知道我是企業家,告訴你,小羅,我還是神醫。我現在就幫你治病。”
小羅的眼睛一亮。
她也聽說過秦堪治病的事,但是,她從來就沒有把他當真,這兩年,秦堪被神話了,他成了無所不能的人物。所以,他是神醫,反倒是沒多少人相信了。
現在,秦堪自己說是神醫,她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
“救……救我。”
蘇麗義和黃霓退了出來,秦堪把小羅的衣服退了,這一身,哪裡還能看到什麼肉,純粹的是一點皮,包着骨頭。
秦堪看過的病人多了,可就是沒看過如此虛弱的病人,就好比大風中的一盞殘燈,隨時都可能熄滅。
秦堪小心翼翼把她找到穴位,然後幫她演奏了一曲《小城故事》,太虛弱了,秦堪不敢用很高雅的曲子來刺激她,只選擇了一曲最普通的曲子。
一曲完畢,小羅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暈。
接下來,秦堪才幫她演奏了一曲《漢宮秋月》,演奏完畢後,小羅的精神頓時就好多了。
秦堪又幫她做了一次雲拍灸。
這雲拍灸很厲害,排出的毒氣又腥又臭,秦堪都覺得想嘔。
蘇麗義和黃霓走了進來,她們也聞到了這股又腥又臭的氣味。
這是好事,毒排出來了就好。
蘇麗義拿了一瓶蜂王漿出來,用調羹喂她吃了小半瓶,一次不能吃太多,再說,她也沒有力氣再吃下去。
“我要幫你連做七天的天籟針和雲拍灸,還要配合吃藥,慢慢,你就會好的。”秦堪說。
這時候,小羅的母親也進來了,一看自己的女兒精神好多了,不免吃了一驚,心想,見到了老同事、老朋友,她這是迴光返照。
“阿婆,我們要帶小羅出去治療,很快就能回來。”秦堪說。
誰知小羅的媽媽大急,說:“不行了,已經遲了,搬動一下,她都會沒氣上來,你們不能動她,讓她多活幾天。”
見老人家這樣着急的樣子,秦堪他們也不霸蠻,秦堪只好採取變通的辦法,就在這裡不走,把小羅搬進海螺裡治療,加快一些治療的時間。
蘇麗義和黃霓在外面打掩護,秦堪把小羅搬進了沙漠綠洲,又在那裡幫她做了天籟針和雲拍灸。
秦堪還試着做了一次九九梅花針。
但是,九九梅花針纔是第一層,效果幾乎是看不到。
做完天籟針之後,秦堪又回到外面世界來,打開窗戶,打開門,搬來電風扇,努力在房子裡吹,讓房子裡的臭氣驅走。
由於要在這裡呆六七小時,秦堪他們只能準備在這裡做飯。
但是,蘇麗義看了一下小羅家的鍋盆碗筷,實在是噁心,蘇麗義硬着頭皮,到城堡裡搬來了一套新的炊具,把小羅自家的全部收起,放在雜屋裡了,又連同桌椅板凳,都幫他們換了。
蘇麗義也顧不得小羅母親的詫異。
接下來,她又從明月島上運來蔬菜和水果、肉食,就在她們家做飯菜。
蘇麗義負責弄飯吃,黃霓負責打掩護,秦堪負責治療小羅。
小羅的母親並不蠢,她驚訝地看着蘇麗義,把她家的東西全部換成個新的,她在琢磨,等會要是她們忘記一兩件不記得帶回去纔好。
她希望能得到蘇麗義的一兩隻新碗。
小羅的母親沒有去小羅的房間看,已經麻木了,她對小羅的病。
她在廚房盯着蘇麗義,她被蘇麗義帶來的蔬菜和肉食吸引了,不管是那種菜,這味道都好聞得很。
特別是籃子裡的水果,老遠就能聞到水果的香味。
“我可以吃一個嗎?”終於,她開口了。
蘇麗義一驚,趕緊說:“吃!你隨便吃!”
小羅的母親蹲在籃子前,一連揀了三個水果,最後,又拿了一個芒果,放進了衣袋,還沒站起來,就在桃子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