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閆尚坤的別墅,費了秦堪和蘇麗義一天的時間。
秦堪在院子的花園了擺弄着花草,他對蘇麗義說,“這幾株紫花,還是放在客廳裡吧。”
蘇麗義說:“你沒看見小劉的那雙賊眼嗎?總是朝這幾盆紫花上瞟,我擔心他會把這兩盆紫花帶回去。”
這個小劉不是閆尚坤原來的秘書,那個小劉在藥廠裡忙乎着,哪有時間來這裡幫忙。再說,他也不知道啊。
這個小劉是隔壁別墅的主人,做買賣的小劉,他專門做燈具生意,對花草也有所研究。
秦堪哈哈笑了起來。
“既然是隔壁鄰居,哪有偷鄰居家的東西的呢?”秦堪說。
蘇麗義壓低聲音說:“你別這樣想,你沒注意人家的眼神,貪婪、泛着綠光。”
秦堪說:“真有此事?”
蘇麗義說:“你進去瞧瞧就明白了。”
秦堪進到客廳。
大部分東西已經擺佈好了,閆尚坤在招待幫忙的人喝茶。
果然,這些人中,只有小劉的眼神特別的貪婪,他在看閆尚坤的東西時,眼睛裡泛着一種光,一種貪婪的光芒。
沒錯,蘇麗義說的沒錯,得小心這個人。
秦堪總共在閆尚坤家放了八盆紫色花,臥室裡兩盆,客廳裡兩盆,前後花園各兩盆。
看來,小劉對紫花有所耳聞。
這個推測沒有錯,清江市那羣養花的愛好者羣裡,有不少人弄到了紫色花,他們都是從秦堪過去三個教練那裡弄到的。
秦堪不知道,這些紫花,從三個教練手中流出來的,總共二十七盆,現在已經炒到了一百七十萬一盆。
所以,小劉眼睛裡看到的,根本不是紫花,而是,一紮一紮的人民幣。
另外幾個,是閆尚坤司機的朋友,都是來幫忙的,他們更熱衷研究沙發的木質。
“真紅木,這沒得假,我們在阿里山看過紅木的紋理和木質,就是這種樣子,一千年也不會壞。”一個姓黃的人說。
“這種是什麼木材?有種透明的感覺。”另一個人說。
“黃梨木,它的身價一點也不比紅木差,可以說,世界上更難找到這種木材了,都差不多已經絕種了。”
“這張桌面,就是一整張黃梨木?”
“那還用說。”
……
秦堪見他們在研究傢俱,他又出了客廳。
蘇麗義在爲花草淋水。
“我說的沒有錯吧?”蘇麗義笑着問。
“沒錯。我擔心,這幾天,閆尚坤家就會進賊。”秦堪說。
“我們還是不能把紫花放在花園裡。”蘇麗義說,“可是,總放在室內也不行,它需要陽光啊。”
“提個醒,給伯母提個醒就行了,人家不至於上門來搶,對吧?”秦堪說。
“搶,倒是未必。不過,我預計,不出一個禮拜,前面的兩株紫花,一定會被偷走。”蘇麗義說。
正聊着,湯老師來了。
閆尚坤見來了一個老同志,趕緊請湯老師進客廳坐。
湯老師站在院子裡看了一會,然後跟着進到客廳,說:“老閆啊,我提醒你喲,你這花花草草,一定會被別人惦記着。”
這是,七八雙眼睛一齊看着湯老師。
“我要不是裝上了監控,早就被別人偷走了。”湯老師說,“你趕緊裝一套高清晰的監控,要不,總是被賊惦記着,這感覺不好受。”
“好的,我過兩天就裝。”閆尚坤說。
“還等什麼過兩天?一天也不能等!”湯老師說。
那個小劉眉頭皺了幾皺,秦堪是注意到了。
“好的,我儘快裝。”閆尚坤說。
不過,閆尚坤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他想,世界上哪有這麼多賊?晚一兩天就進賊,哪有這麼嚴重?
湯老師的話沒有錯,閆尚坤很快就意識到了,現在這個世界,真的不是夜不閉戶的年代。
第三天下班回家,老婆就告訴他,她只稍稍一疏忽,就失了兩盆紫花和兩個盆景。
閆尚坤沒有報案。
雖然,堂堂正正,這花,這盆景,來路都明確,也很值錢,但是,閆尚坤還是沒有報案。
報案不好,知道的人不會說什麼,都知道這是秦堪送他的珍貴禮物,不知道的人呢?會說,市長家的花草都值幾百萬,那麼,閆尚坤還不是一個大貪官?
“別張揚!”閆尚坤說,“少了兩盆就算了,不是還有六盆嗎?”
“下次秦堪他們來,看見少了,會以爲我們賣了,那怎麼辦?”閆尚坤愛人說。
“不會。你擔心這事!人家秦堪想都不會這麼想的。再說,他們來了,我們告訴他們不就得了?”閆尚坤說。
正說着,秦堪和蘇麗義到了。
他們下車,蘇麗義手裡提着一個大籃子,裡面裝着食材,秦堪肩上,一邊是米袋,一邊是葡萄酒。
閆尚坤見他們兩個來,趕緊來接東西。
“我們今天是來看結果的。蘇麗義說,你家應該來過賊了。我不信。我們是來看結果的。”秦堪把米袋放下來,一邊說。
閆尚坤哈哈一笑,說:“秦堪,你輸了。果然,今天下午招賊了,偷了兩盆紫花,兩個盆景。”
秦堪說:“喲,我輸了?今晚,我做飯。”
蘇麗義咯咯地笑着說,“秦堪很久沒有做飯菜了,今天給他一個小小的懲罰。伯父,你的監控什麼時候來裝?”
“預約的是後天。看來,這賊盯得很緊的。”閆尚坤說。
“你知道嗎?這兩盆盆景和紫花,最少也在五百萬以上,這比搶銀行划算多了,並且人家知道你們不會報案的。”蘇麗義說。
閆尚坤知道很值錢,但沒有想到如此值錢。
“不過,這賊,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東西還沒出手。”蘇麗義接着說,“就是隔壁的小劉。這兩盆花,他放在地下室,兩個盆景放在雜物間。”
“這怎麼辦?遇到一個這樣的鄰居,今後那還能過太平日子?”閆尚坤說。
閆尚坤的憂慮是對的,人家擇鄰而居,現在,鄰居是一個賊,這怎麼辦呢?
秦堪笑着說:“沒問題,我幫你修理一下他,今後,他就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
“算了吧,也就是花草而已,點破了他,今後不好做鄰居了。”閆尚坤愛人站出來說,“他們家其他人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