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成沒有說話,並不代表他不知道這小子心中的想法,只是現在還不忙說這個事情,很快到了聶凌雨的別墅,把車停好之後,聶凌雨就挽着他的手臂走進去,因爲聶富貴早就把他們之間的關係說了一遍,因此,當楊牧成來到客廳的時候,聶凌雨的父親和聶凌雨的母親就這麼直直的看着楊牧成,兩人不由得嘆口氣,搖搖頭,還真是聶富貴說的那樣,是一個小老頭。不過,想想自己閨女這些年交往的男朋友,現在只要是男人,他們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說什麼,只是找一個這麼老的人作爲她的男朋友,倆老一時間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聶凌雨可是沒有理會這些,他對自己父母介紹說:“爸媽,這是我男朋友,楊牧成,你們稱呼他小楊就好了?”緊接着,她對楊牧成小聲介紹起自己父母,讓楊牧成至少知道兩老的姓名,聶凌雨的父親聶建國,母親應佳慧。對於聶凌雨母親的名字,楊牧成倒是沒有覺得,很平常的名字,可是她父親的名字就有些耐人尋味。
不管這兩老怎麼而看自己,他的態度要端正起來,恭恭敬敬的看着兩老說道:“伯父,伯母好。”
“先別急,我們倆誰大海說不準呢?兄弟,看你面相,今年沒有六十吧?”
“噗嗤!”聶凌雨終於是沒有能夠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她見楊牧成幽怨的目光更是笑的合不攏嘴,到最後,她是直接捂着肚子說:“爸媽,你們不要這麼搞笑好不好,什麼還不到六十?我的眼光有這麼差勁嗎?小楊是偶因爲一場意外導致頭髮全白的,他今年才二十三,比我還小一點。”
楊牧成尷尬的笑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纔好,可是聶建國更是不滿意了,說:“小楊啊,有病就得治。你看看你的樣子,頭髮都這麼白了,以後和小雨走在街上,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啊?”
聶凌雨笑着搖搖頭,說:“爸,你想多了,小楊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他的主要職業是風水玄學大師,頭髮白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自己問他咯。反正我家小楊可是人中龍鳳,沒有他做不到,就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我跟她拍拖,他可是覺得很吃虧呢。”
楊牧成無語的捂着額頭,說:“凌雨,我有你說的這麼好嗎?”
應佳慧似乎也看出楊牧成的不凡,她笑了笑,說:“小楊,你能不能告訴阿姨你的頭髮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可能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這方面的專家,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但是,阿姨還是要說你一句,不管什麼事情,你也不能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鑽牛角尖啊。”
“謝謝阿姨,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當初我姐受了重傷,我爲她續命才導致我生命力的流逝。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很多,要不了多久,我的生命力完全恢復過來,頭髮就沒事了。凌雨給我打電話,主要是因爲小弟富貴的事情,不知道伯父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聶建國一直在聽他解釋,越是聽下去,心中越是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驚訝,續命,這可是道家的法術。自己雖然不會,可是並不代表自己不知道,而且這種續命的法術,修爲可是要很厲害的才行。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楊牧成說:“小楊,你修道之人?”
“是啊,有什麼不對的嗎?”
聶建國想了想,問道:“那你認識池煉獄,池大師嗎?”
“哦,他是我的二師兄,伯父你也認識。”
聶建國苦笑一聲,心道:整個香港的上層社會的人不認識池煉獄的太少了,這人已經活成了妖怪。上個世界二三十年代在香港就是大名鼎鼎,現在池家七子,更是牛逼哄哄的不要不要的,以自己現在的地位,想要見見池家七子,還要看別人有沒有時間。這種東西你說相信,那就是無價之寶,你要是不信,那就是一文不值。但是,他卻是絕對相信這個,因爲他們家就是因爲風水的問題才導致現在的情況。不過,他是看了又看,還是沒有覺得眼前這個小老頭像是大師的模樣,苦笑一聲,或許是自己想的太多,居然相信他的話,說:“小楊來了,也算是稀客,我們先吃飯,一會兒再說。”
楊牧成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風水玄學這種東西,如果別人不相信,你怎麼說都是無用。他倒是很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慢慢的聊着其他,一旁的聶凌雨可就不幹了,別人不知道他的本事,難道自己害不知道嗎?不由得撅起嘴,說:“小楊,你答應我的事情你還沒有做呢。”
“額,這個,這個……”
聶富貴卻是冷笑的看他一眼,說:“楊哥是吧,我老爸不說,我來說。他們都以爲我是從下混跡於黑道,其實混黑道只是三年前的事情。三年前,嚴格意義上說我還不是混黑道的,只是讀書不怎麼樣,可這也不能怪我啊。”
“啊,神馬情況?”
聶凌雨說:“小楊,我還是先把我知道的事情說一下好了。至於我不清楚的事情,就只能讓我小弟說了,從我記事開始,富貴就沒有從小學畢業過。一到考試的時候,要麼是他的筆不見了,要麼就是試卷弄丟了,更慘的一次是監考老師實在是不忍心他小學都不能畢業,好心爲他借了一支筆,結果剛把筆給他,就摔倒在地上,把腳給摔斷了。”
聶富貴沒好氣的瞪着楊牧成,說:“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只要是對我好的人沒有一個不倒黴的,當然,我的家人除外。”
“有這麼神奇?”
聶富貴說:“你以爲我不想工作,我之前找的工作,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呆上三天以上,只要我在哪兒工作,哪兒就要倒閉,地獄倒黴鬼可不是浪得虛名。”
楊牧成看着他的面相,搖搖頭,說:“應該不可能啊,你天庭飽滿,一副人中龍鳳的面相,你這樣的面相萬衆挑一,只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怎麼可能這麼倒黴?難道就沒有人這樣給你看相?”
聶富貴淡淡的說道:“怎麼沒有?三年前的一位相師,叫做戈登大師的。我是第一次在他那個地方打工超過三天的,只是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是沒有辦法想象,我都不想說了,我是真的對不起戈登大師。”說到這裡,他居然是難得的凝重起來,認真的看着楊牧成說道:“楊哥,我知道我姐姐喜歡你,而且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管我的事情,我可不想我姐難過。”
楊牧成一直以爲這傢伙是少不更事,就是一個二逼青年,沒有想到他竟然能想到這麼多的事情,尤其在自己倒黴的這個事情上。這一次,他還是真正的第一次認識這個小舅子,他看着聶富貴誠懇的神情,突然笑起來,一副唯我獨尊的表情,說:“小弟,你姐夫其他本事不怎麼樣,可是你說的這種玄幻的事情,真的是難不倒姐夫,你倒是說說,戈登大師最後究竟怎麼樣?”
聶富貴看着楊牧成,這個自己未來的姐夫,突然有一種天神下凡的感覺,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老姐聶凌雨的鼓勵的神情下,他才說起最後爲什麼走上黑道的原因。當初戈登大師的確是收留了他,加上戈登大師玄學的身份,一開始是壓住了他身上黴氣。一個周之後,聶富貴發現自己真的是錯了,一如往常的打開卷簾門,對着戈登大師說:“戈登大師,真的很不好意思啊,你收留了我,卻讓你的生意一個周都沒有開張。
戈登大師倒是豪爽的大笑起來,說:“富貴啊,你的面相就是大富大貴之人,我相信我絕對不會看錯,你就安心的工作好了,只要有我戈登大師在,你就不會倒黴下去。”
聶富貴打了一個哆嗦,說:“戈登大師啊,你可不要這麼說,不管是誰對我好,最後的結局都是悽慘無比的,我可不希望你出什麼事情。”
“切,江湖耀眼,我戈登什麼沒有見過,難道還會怕了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不成?富貴,你要相信大師我,我的玄學水準可是相當厲害的,不就是一個黴運嘛,等我施法之後,你就不會有事的。”話是這麼說,只是等到他說完之後,捲簾門突然被大力撞開,一羣彪形大漢直接闖進來,就要搶錢。戈登大師委屈的看着他們,說:“大哥,我這裡一個周都沒有開張了,上哪兒找錢給你們。”他以爲這麼說,這些大漢就會離開,就連聶富貴也是這樣認爲。劫財,沒有,劫色?臥槽,戈登大師一個地中海的中老年人,不要說女子,就是如花一樣的女子也不會有衝動的感覺。
楊牧成聽到這裡,皺着眉頭,說:“這也沒有什麼啊?不就是被劫匪給打劫而已,你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嘛。”
聶凌雨也是這樣認爲,因爲一個不開張的玄學鋪子,能有錢嗎?只是在看着自己小弟悲痛的表情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道:“小弟,不會戈登大師藏的私房錢都被找出來了吧?”
他們越是這樣說,聶富貴的表情更是糾結,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讓楊牧成的心跳動一下,他不由得問道:“臥槽,你不會說是發生那種事情吧?”
哪知道這種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聽在聶富貴的耳中卻是理所當然的一樣,他尷尬的點點頭,說:“姐夫,事實就是你說的那樣。”
“小楊,你們究竟在說什麼?”聶凌雨衣服傻白甜的表情看着楊牧成,她的神情,讓楊牧成也是很糾結,自己是說呢?還是不應該說呢?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尤其是對面的岳父母還等着他的答案。